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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出宮,可好?」

還是一片不祥的死寂。

小軒窗外,雨打芭蕉之聲漸漸弱了,顧君越屏住了呼吸,忽然發現,她再也聽不到初凝的呼吸聲。

她雙手微微顫抖,看了看初凝搭在桌上的右手,輕輕的握住

滿手冰涼。

☆、白月光與朱砂痣(十二)

顧君越全身發顫,不由的喃喃:「你怎么能在這里睡著呢,窗邊風大雨大,你看你,已經著涼了……」

她邊說邊彎下腰,想要抱初凝起來,把她的雙手搭在了自己脖頸上,手攬住她腰部,稍一用力,初凝的雙手就從她肩頭滑落下來。

「不……」

顧君越雙目通紅,隱隱可見水光,她輕聲說:「你乖一點,你別嚇我。」

她復又靠近初凝,才看見那信箋上原來是寫著字的。

顧君越指尖握了握,有些發白,慢慢的拿起那張紙,唇角還帶著笑意說:「你啊你,有話非要寫下來,怎么不和我當面說。」

她唇角笑意逐漸加深,眸子里都是溫柔的光:「你的字那么娟秀俊逸,母後肯定喜歡,泡的花茶早不拿給我,也是你的錯。頭痛一症,其實也不難治,我早已發現,但凡我在你身邊入睡,都是一夜好眠……」

她說著說著,晶瑩的淚珠就開始往下掉:「只要你在我身邊……」

視線落到信箋的最下方,她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給猛然捏了一下,那種難言的疼痛感幾乎叫她失去理智。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來生不見君,少我相思苦。」

她的手指用力,幾乎要把信箋握碎,她猛然握住初凝的肩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來生?明明說好的,我們要一起過很多很多的年。」

她恨恨的一松手,那人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兩邊倒。顧君越定睛一看,她胸腹前竟然有柄長劍貫胸而過,鮮血染紅了月白色的裙子,刺眼而醒目,已經有些干涸的跡象,看起來時間已經不短了。

顧君越忙紅著眼把她攬入了懷里,額頭埋在她發絲之中,終於痛苦的嗚咽出來:「你為什么這么殘忍?你怎么可以殘忍!」

可懷里溫婉清麗的女子,終究不能再面對著她。黑亮的鹿眼里閃著的光,唇角帶著的溫柔繾綣笑意,自此只能在夢境回味……

她是這後宮之中清麗恬靜的幽蘭,即使沒有人觀賞,也可兀自的自開自落。只要她在這後宮之中,顧君越的心里就是安定的。

如今幽蘭已謝,顧君越的心里瞬間空了一塊,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已經完了。

大周六年春,四月科舉舞弊一案牽連甚廣,主考官方書維流放嶺南,其余眾人蓋莫如是,時人稱陛下因皇貴妃而徇私,為紅顏沖冠耳。是年五月皇貴妃病逝,帝大慟,追封其為元後,大赦天下。六月中,帝查察舞弊一案真偽,時任校尉將軍趙徹畏罪自盡。後帝派特使迎方回朝,迎出城外三十里,君臣執手淚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