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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如許,裴雲深身形騰空,越到那雪里白身上,揮劍便斬向了它的長角。凶獸吃痛,仰頸長嘯,欲將裴雲深從身上抖落下來,裴雲深卻絲毫不懼,雙腿在空中虛虛一蹬,便穩穩的落到了冰面之上,橫劍指向凶獸。

楊柔才掙扎著站起來,躲到了她的身後,欲抓住她的手:「師姐……」

裴雲深眉頭一蹙,身形順移,讓她抓了個空,又一劍斬向了雪里白的長角,此處乃它全身上下最脆弱之處,本就受了她一劍,此刻見劍光一閃,凶獸竟發出了嗚咽求饒之聲,眸子里也有水光微閃。

裴雲深微怔,回眸,冷聲問:「你奪了什么珍寶?」

楊柔結結巴巴:「雪里白的幼獸,取其毛發,以、以……」

裴雲深神色愈冷:「還出去。」

楊柔不甘不願:「師姐!」

裴雲深眸光一凝:「還。」

楊柔咬了咬嘴唇,從身後冰雪里挖出一個不大的袋子,她出行前特意尋了此物,隔絕氣息,想著回去獻給掌門,誰料……

那雪里白母獸嗚咽一聲,忙將小獸捧在了懷里,雖還未生出靈智,但對裴雲深頗為感激,初凝等人也跟過來,姚思之給那母獸角上傷口灑了些傷葯,便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風雪之中。

裴雲深的神色比冰雪更冷,她長劍微動,勁風襲向楊柔,她一個站立不穩,險些跪下。

「我丹心宮宮規一十八條,說!」

楊柔羞憤難當,低聲認錯:「師姐,我錯了。我只是聽聞掌門郁毒難清,所以想尋此物。」

裴雲深冷笑一聲:「郁毒?我竟不知,你又如何知曉?」

楊柔抹了抹淚珠,語出嘲諷:「師姐與師尊,怕是還沒有我和師尊親近。」

裴雲深一滯,她說的確實是實話,無從反駁。

身邊眾弟子紛紛求情:「大師姐,看在楊柔師姐未曾犯錯且事出有因的份上,暫時饒過她。」

裴雲深回長劍,不欲在此事上多時間:「起來,回宮。」

楊柔低低說:「師姐,此刻秘境已關,我如何回宮,眾弟子都已經受傷,只求能跟在師姐身後,得師姐庇護。」

裴雲深看看眾人,大多嘴唇含血,即使對她頗有厭惡,但也不得不帶上她同行。

冰原之上,走錯一步便都是錯。不過誤見那雪里白,倒是因禍得福,它方才行的方向,便是冰雪最厚之處,而『芝蘭』,又有另外一個稱呼冰霜之心。

眾人再次上路,只是這一次帶上了傷者,速度變慢了很多。姚思之身上似乎帶了不少傷葯,方才還大方饋贈給雪里白,但是此刻卻極其吝嗇,楊柔數次對他投向求助的目光,但他都視若不見。

初凝忽然覺得,這紅衣烏發的青年,性情還有幾分可愛。

越往冰原深處走,迎面而來的風便如刀割,隨風而下的不僅有雪花,還有細小的冰渣,落到人臉上,讓人全身冰涼。今日是無法再走到這雪原深處了,裴雲深看了眼天色,便讓眾人停下休息。

初凝就坐在她身邊,臉頰有些發紅,隔著寬大衣袖,裴雲深漸漸握住她的手,溫和清正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傳過去,初凝僵冷的手腳一點一點靈活起來。

她臉頰貼在膝頭上,眸子里都是盈盈的笑意,抿唇對她笑。

裴雲深唇角微動,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只要小師妹在她身邊,哪怕只有干干凈凈的緘默。

楊柔坐在遠處,自然將兩人眸中的情意在眼底。她這次來,不僅是為了出門歷練,實則也是奉了掌門之命,看住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