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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醒了。」

清輝真人頷首:「你帶她下去,入密牢之中,這次之事,你做的很好。」

楊柔掩住眸子里的瘋狂神色:「師尊,難道不殺她嗎?」

清輝真人聲音一寒:「你若是敢輕舉妄動,便以門規處置!裴雲深若是天上的風箏,她便是那牽住風箏的線繩,若想讓裴雲深心甘情願,必然要留下她。」

楊柔心有不甘,低聲應了是,緩步退下。

她愛慕裴雲深多年而不得,如今就被如此資質魯鈍之人得到了大師姐親眼,叫她如何能忍受?

索性,她得不到的,旁人也不要得到,一起下地獄便好。

她從大殿里出來,將自己仇恨之人安置在了密牢之中,沒想到迎面撞上來蔣成桐。

蔣成桐秀麗的臉頰上浮現一絲錯愕:「私牢多年未曾關人進去了,這次是誰?」

楊柔向她行禮:「回長老,是甄嘉若。」

甄嘉若?這名字似是有些耳熟……她看著楊柔的背影,忽然想起來,那人就是裴雲深口中的小師妹。

一想到裴雲深那日在高台之上,將青絲緩緩繞在指尖的情形,蔣成桐心里便一沉,她猶豫片刻,推開了密牢的門。

……

廣袤冰原之上,有三個小小的人影,宛如黑點,正是裴雲深、姚思之和周念三人。

周念原本一心撲在葉小婉身上,冷不防有人從身後劈向了他的脖頸,他便昏了過去。裴雲深被冰塊砸中後背,此刻吸氣吐氣之間都疼痛難忍。而姚思之的情況稍微好轉些,蒼白的臉頰上終於回了些血色。

三人都沉默著不說話,只能聽見腳步在冰面上摩挲而過的聲音。

姚思之生來話多,最是不甘寂寞,忍不住說話:「姓裴的,你冷著個臉給誰看呢?」

裴雲深淡淡看他一眼:「給你,如何?」

姚思之哼了一聲:「你有什么資格給我冷眼看?我是葯人,你為爐鼎,只是你比我可悲慘多了,葯王谷那老頭子早已經成了我的傀儡,還敢自稱是我爹,現在天天神志不清的喊我爹。」

裴雲深唇角微冷:「你所言不錯,是我愚蠢。」

姚思之看她神色破敗,知她還沒能從片刻前那震驚中緩解過來,軟了聲音勸:「你也不要太擔心,她們目標在你身上,不在她身上,把她帶走,就是想嘲諷於你,告訴你,冷眼等著你回去。」

裴雲深勾了勾唇角,聲音冷凝:「我知道。」

她緘默不語,周念比她更沉默,他深陷自責之中,頭上有青筋暴起,可見是正在著力壓下心頭怒火。

至出大荒秘境,姚思之也無法再與她同行,思來想去,竟又割開了自己的血脈,用瓷瓶接了兩滴血來。

裴雲深一怔:「你為何自毀!」

姚思之嘴唇蒼白,將那瓷瓶遞給她:「你且拿著吧,要知道我的血可是十分貴,毒性之強天下罕見,今日那蟻後都懼我三分,與你或許會有幾分用處。」

他平日里嬉皮笑臉,竟罕見如此赤忱模樣,裴雲深一滯,接過那瓷瓶,垂下眸子:「多謝,日後……」

姚思之輕輕嘆了一口氣,打斷她:「初見甄師妹與你,我便看出你的爐鼎體質,又覺你二人之間情態頗為眼熟,竟似昔日我與未婚妻相處之清狀,可她終究離我而去……我縱然得了葯王谷,卻不知生有何樂。不必談日後。我只是不願再見你重蹈我之覆轍。若說些還我恩情的話,便不必了,倒不如請我喝酒來的暢快。」

裴雲深唇角微翹,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擅於釀酒,桃花釀為最,來年春天,請你來。」

說完這話,她對姚思之一拱手,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