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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姨。」陳尋端起碗接了過來,易繁又夾了一只雞腿給他。

謝晉坐在房里把玩著鋼筆,他的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相片框里,那是他和表哥的合照,小時候他想帶表哥一起去游泳,可是媽媽從來就不許,只讓他一個人去,他還以為是媽媽偏愛他,舍不得那點游泳館的錢,為了這件事他還找媽媽理論為表哥抱打不平,說什么表哥不去他也不去。直到有一次,表哥在浴室里洗澡,門沒有關緊,他無意間瞥了一眼,卻驚訝的發現了表哥居然有女孩子的胸部,他腦袋暈暈的,回到房里久久不能平靜,總是想起霧氣下表哥濕潤豐滿的肉體和姣好清秀的面孔,他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裸體,而這個人居然還是他表哥,表哥那里真大,比班上的女孩子還要大的多,白天上課他聽不進,晚上他睡不著,就想著表哥胸前一對明晃晃的奶子,他覺得自己下面脹的疼,不由自主的就用手去摸他,下面的硬棍第一次射出濃白腥臊的液體,第二天早上,他夢遺了,他只記得在夢里,他把表哥壓在身上,兩人都流著汗,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促使著他不知疲倦的挺身,下面又脹又爽,表哥的肉體散發著勾人的香味。

自那以後,他就常常想著表哥自瀆,有一天,鄰班的一個女生向他表白,他對那個女生毫無感覺卻依然答應了,他把女生壓在身下,他想,是不是這樣,他就會從魔怔中走出來了,完事後他坐在床上,不對,不對,不是這個味,好想,好想,把表哥壓在身下做一次,看他哭泣的哀求他,在他身下求饒,就在這時,表哥考去了外地讀書,之後工作很忙也很少回來。好想做一次,再聞聞那個味道。

陳尋坐在沙發上思忖,不對啊,如果當時在浴室里洗澡的是易繁,那么謝晉沖進來繁繁的身體不是就暴露了嗎,他記得易繁說過只有阿姨知道他特殊的體質,連伯父都不知道,他總覺得這個表弟怪怪的,一般人會無緣無故沖進明顯有人在洗澡的浴室嗎,如果是故意沖進去的話,謝晉又想做什么,不會,他早就知道易繁的特殊體質,那么。。。

陳尋正思考著,謝晉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陳哥,我表哥呢。」

「他和阿姨還有伯父出去了,好像是一起去看某個親戚吧,畢竟易繁難得回來一次。」

「哦,陳哥,我有話和你說。」

「什么事。」

「我希望你離開我表哥。」謝晉面無表情。

「你知道我們是什么關系」突兀的問題讓陳尋摸不著頭腦,但他很快冷靜下來,他猜的沒錯,表哥應該已經知道了易繁的特殊體質,他說出這話,是擔心自己在玩弄他的表哥嗎,可這話不應該先跟自己的表哥說嗎,再說他下午的行為依然解釋不通。

「你們是情侶,或者床伴」

「我們是戀人。我們都是非常認真的對待彼此」陳尋斬釘截鐵的回答。

「無所謂,只要你離開他。」謝晉斜睨著他。

「為什么。」

「因為他是我的。」謝晉瞪圓了眼,說出這話時渾身都在顫抖,他好像非常生氣一樣,因用力過度而顯得臉部在抽搐,雙手蜷下攥的緊緊的。

聽到這話,陳尋的瞳孔迅速收縮了一下,其實這個答案,已經在他心中呼之欲出,他感到憤怒還夾雜著其他的感情,他覺得他這話不僅觸犯了他也侮辱了易繁。

「他是我的。」謝晉又重復了一句,「你是個外人,也根本不會珍惜表哥,我理解你,能夠玩弄一個雙性人應該非常爽吧,好像同時上了一個男人和女人,我可是每天每天都想著,我和你說哦。」

謝晉湊近陳尋的耳朵,剛才的一句一句話,都化成了一把刀刮在他身上,他的心冰冷著,又被流出來的血煮熱,他腦袋皮層像被人用錘子砸著,他一團漿糊,蹦著一根弦努力維持理智,可接下來的話,讓那根弦,如拔河的粗繩,一旦一邊放手,就如擊流的瀑布一泄不可收拾。「每次他洗澡,我可都在門外聽著,一邊聽一邊想象著我是怎樣cao他的。」

噔的一聲,那根弦斷了,怒火噴發著從名叫心的火山口涌了出來,他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肌肉都在抖動,給我閉嘴給我閉嘴,哪怕是把眼前這個人打碎也要讓他閉嘴,腦海里突然彌漫了這樣的聲音,就在那一瞬間,他已經不是他了,他的情緒已經主導了他,他揮舞著手上的拳頭一下一下擊在眼前人的臉上。

易繁三口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了門外,謝伯母掏出鑰匙一下打開了房門,她震驚的「啊」了一聲合不上嘴巴呆愣在原地,身後的兩人趕進了屋內,看到眼前的一幕來不及思考趕緊把騎在謝晉身上揮舞著拳頭的陳尋拉開,易繁抱著陳尋把他拖到了門口,謝伯母和謝伯父都圍在謝晉身邊查看他的傷勢,謝伯母看了傷痕累累的兒子一眼就掉了眼淚。

門口的風一吹陳尋就冷靜了不少,易繁也跑到了謝晉身邊,看了一眼是皮外傷就松了口氣,回頭看向陳尋時卻發現門口站著的人已經消失了,他正准備去追謝伯父一把拉住他的手,「小繁,你的朋友為什么要打謝晉。」

陳尋出了門在小區花壇轉了幾圈就完全冷靜了下來,他現在沒辦法面對那一家人,那小子是個混蛋,但他也不應該貿然動手,這會給易繁帶來多大的麻煩,這可是他視為最親的一家人,陳尋想著想著就覺得頭疼,他不能放松下來,一放松他覺得他就會癱在地上,他搖了輛的士,當司機問他去哪時,他說隨便逛逛,司機看了一樣他沒說什么開動了車子揚長而去,把漂亮的花壇窗上溫暖的燈光都拋在腦後,先冷靜冷靜再想對策吧,陳尋疲憊的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卻又頭痛的厲害。

37.求婚

陳尋坐在出租車上,開著窗,風冷冷的刮進來打在他的臉上,他心中有了一絲懊悔,這樣下去繁繁不好收場啊,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也太不成熟了,還是回去吧,正當時,電話鈴聲響了。

「喂,誰啊」陳尋的聲音有氣無氣的,透著一股疲憊。

「你boss,你在哪,趕緊收拾行李去機場找旅行社。」

「唐鑫,發酒瘋的話需要我給傅偉打電話嗎。」

「現在公司需要你,本來派往舊金山的onica因為闌尾炎犯了要去割闌尾,總之你快點,今晚就要上飛機不然會錯過會議的開幕式,對公司信譽造成影響。」

闌尾犯了,陳尋感到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的跳,幻聽嗎,逗我呢,闌尾犯了,怎么也像編出來的理由吧,「你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嗎,能別拿我開涮嗎,知不知道我在這邊惹了一堆事我正煩著呢。」

那頭的唐鑫也是一陣無語,這家伙怎么油鹽不進,闌尾炎這種理由一開始他也不信,但現在他正在醫院里照看onica由不得自己不信,「別廢話了,快去趕飛機吧,旅行社會在機場接你的,你也知道能參加這個國際知名的行業會議是多好的h一個機會吧,一切費用由公司報銷,回來還有獎金,你不是沒去過國外嗎,這次由公司出錢給你進修你還可以在那玩一陣,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別廢話了,這是命令,你想被炒魷魚嗎。」

「可是我這里還有。。」電話突然掛了,怎么回事,陳尋亂摁了一陣鍵盤,靠,沒電了,再想打過去時手機就自動關機了,陳尋再次深深體會了禍不單行這句話的深刻含義,沒辦法了,只好先趕去和旅行團匯合好了,等下再找人借個充電器和易繁解釋好了。

易繁左手拿著碘酒,右手拿著棉簽給謝晉消毒。

謝晉看著溫柔的表哥,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憤怒慢慢消散了,因為臉上的傷,他露出一個很滑稽的笑容,「表哥,我就不行嗎。」

「阿晉,你還小,你的人生才剛剛起頭,你還沒有太多經驗來作出准確的判斷。」

「表哥,我不小了,我就快成年了,而且什么才是准確的判斷,這是沒有定論的。」

「阿晉。」碘酒擦完了,易繁停下動作,和謝晉並排坐在床上,他沒有離得很遠也沒有挨的很近。「所謂准確的判斷,並不是指能帶來最好的結果,最有利於自己的結果,而是你是否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這世上獨一無二,每一段不可錯過的黃金歲月,你會犯錯,但我更希望你不要縱容自己的不成熟,你會錯過很多過了這個年紀就沒有的東西。」

「阿晉,也沒有女孩子喜歡你,或者說,也沒有你覺得比較特別,有趣的人。」

「有,有些人我還覺得還蠻有趣的。」謝晉低著頭,表哥說的話,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我不可能絕對的知道你的心思,但從我來看,你對我的那些想法,應該是占有多過喜歡,阿晉,我們從小玩到大,不管怎樣,我們之間都有斬不斷的親情,可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你真的有在追求你想要的東西嗎。」

易繁的聲音出乎過往的低沉,他側頭看著謝晉,男孩低著頭,目光落到地上。

「你值得更好,阿晉,每個人,都值得被珍重的對待,被安放在自己最悸動的角落。阿晉你對我很重要,記得小時候,你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一個玩伴,我每晚都想父母想到哭,被其他小孩欺負的時候我也不反抗,因為我覺得即使我被欺負了,也沒有人會在意。可你在意,你還小小的,就知道為我出頭,你也不知道打不打的過對方,你就是本能的去保護我,所以我不再任人欺負,我變得強大了,因為從那一刻起我決定保護你。阿晉,但這和愛一個人是不一樣的,你想聽我和他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