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答案了,說:「那就去你學姐那兒唄。」
「可是……我怕風險太大了。現在的工作在應屆畢業生里頭已經算是工資高風險低的了,我怕去學姐的公司那兒萬一我又像這樣說自己做得不開心,我不是說工作不好,我是怕我自己這樣對什么工作都無所謂的這種態度……」
「態什么度,謀生工具而已……大不了辭職不干了老公養你,媽的媳婦兒都養不了我來干嘛來了?」我嘟嘟囔囔的說著,把他手里頭已經只剩半碗的黃瓜絲搶過來,又切了些。
面熟了之後撈出來過冷水,隨後把面碼整齊的碼在面上,黃瓜絲胡蘿卜絲和辣白菜,一大勺臊子蓋著。
陳默從後頭抱著我,明明比我高還低著頭埋我肩膀上撒嬌。
「高興了就在床上多伺候我一下,這會兒撒什么嬌。起開起開,面坨了快。」
聞言陳默擰了下我的腰。
我還在原處切蔥末,還沒注意陳默就笑著扭頭回來親了我一下再蹦蹦跳跳的出去。
我一愣,摸了摸臉有些燙,喊道:「祖宗!別跳了!樓下面館還開著呢你一跳全是灰!」
☆、27
陳默去了新公司就非常忙碌了,回來的時間少之又少,即便是回來了,也累得不輕,眼睛下全是青黑。
這人從以前就是這樣,一遇到自己在意的事情,就巴不得把所有時間全部投入上去。
我敢打包票,如果不是我在家里,他這人肯定家都不回了。
小面館自然是靠著幾個服務員繼續開著,我了一個新的學徒,當然,是個男的。
我可不想再打翻陳默的醋壇子。
可能我的運氣比較好,連續找的幾個服務員和學徒,都沒有特別懶散混日子的人。
又是清晨,等我睜開眼,陳默已經走了,旁邊被窩都是涼的。
嘆了一口氣後,我才爬起床,拾拾往就酒吧走。
最近一段時間,酒吧在翻修。
杜臨那個王八犢子,人在部隊還特意打了個電話出來,開頭就是酒吧該翻修了,一成不變做生意不容易固定客源。
裝修隊是周鑫找的。
酒保之前跟我八卦,說周鑫是杜臨的老相好啥啥啥的,我跟他相處這一陣,倒是沒聽他說過杜臨,一門心思往酒吧上撲。
「我說,你這一周來個六七回的。你很閑嗎?」
周鑫這會兒正坐在高腳椅上給吉他調音,頭發掉色了重新染了個紫色,看得我很想打人。
陳默要是這么做,他那屁股起碼被我打成三瓣。
「沒事啊,我挺閑的。」
「你是聽不出我話里的嘲諷嗎。」
「你剛剛在嘲諷?」周鑫笑著把吉他放支架上,熟門熟路的翻進吧台里頭,自己調酒。
這會兒正下午,人不怎么多,也就幾個固定卡座有人在喝酒,可能周圍都不怎么吵,搖骰子的聲音都比平時小。
到晚上七八點時,人才開始多起來,四周看到周鑫旁邊的吉他,熟悉他的知道今晚要開嗓,早早地就開始喊「周鑫、周鑫」。
周鑫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跟我東扯西扯的。
周鑫是自己找場子唱,唯一固定的還就剩杜臨這家了,因為四處跑,所以酒吧也不會給固定工資,偶爾有人找上門叫他去,心情好就去熱熱場,心情不好就回家挺屍。
這老煙嗓有啥好聽的,我心里頭吐槽,可不敢說出來。畢竟有周鑫的吸引力,酒吧也多了些固定客源。
快午夜,周鑫才上場唱歌。
可能今天心情好,好幾個人點歌他都唱了,周圍忙得不行,我就坐在吧台偷閑,看那鈔票嘩啦啦的往周鑫包里塞,心想這錢來得真快。
囑咐酒保讓他看著周鑫別喝醉後,我便准備拾拾回家了。
家里陳默老早就睡了,趴在床上頭埋在枕頭里,小聲的打著鼾,多半是累過頭了。
我洗去一身煙酒味,竄進被窩里把那人強硬的翻過來抱緊,陳默被我粗暴的動作弄醒,迷迷糊糊看我一眼後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