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點小病來檢查。」我余光瞥了眼科室,說,「沒地兒待了?你哥呢?」
周鑫臉白了下,沒說話。
「行了,先去我家歇著,外頭凍。」
我走在前頭,周鑫在我後面默默的跟著,竭力做出自己沒什么的樣子,不過走路姿勢卻怪得不行。
跟陳默被我干四五次一樣。
☆、35
「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周鑫點頭,接過水對陳默笑笑,說,「謝謝。」
陳默擺手,繼續坐在地毯上工作,家里電視常年也沒人開,客廳也安安靜靜的。這會兒只有他敲鍵盤的聲音。
家里暖氣片壞了,我通知人過來修,從衣櫃里拿出一床棉被把陳默裹緊。
「你這樣我都打不了字了。」
「感冒了怎么辦?」
「這才壞一會兒,再說修暖氣片的不是馬上來了嘛?」
「嘖,這家大事兒你做主小事兒我做主,這是小事兒。」
當著周鑫的面,陳默又是無奈又是害羞,不好再說什么,裹緊被子繼續打字。
陳默吃了葯,沒一會兒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怕他著涼,撈了個厚厚的棉被把人裹在里頭,就露出一張紅彤彤的臉。
「誒,出什么事兒了你?」
周鑫聽到我的話,琢磨了一會兒,說:「我看上一人。」
「看上就上唄,你還想啥呢。他看不上你啊?」
「……嗯。」
「他瞎啊?」
周鑫被我逗笑,這會兒臉色才好了一些,揉了揉冰涼的臉,說:「別拿你逗陳默那招逗我,丟不丟人。」
「管用就成,誰管丟不丟人。」我說著,看周鑫那樣,估摸著用情還挺深,說,「他真沒眼力見你要不換個人喜歡唄?」
「不成。」
「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
我摸摸下巴,倚在沙發上說:「你都有這覺悟了就死纏爛打唄。」
「啊?」
「反正你年輕,什么沒皮沒臉的事兒干不出來啊。慫啥,他躲你就跟,他跑你就追唄。」
周鑫搖了搖水里的茉莉花,隔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聲音問我:「能成嗎?」
「能不能成再說,但總比你現在自怨自艾得好。」
別人家的事到底跟自己沒關系,把周鑫送走之後,我就把這茬給忘腦後了。
這事兒就這么翻了頁,我跟陳默准備端午的時候一起回去,顯然我爸媽是沒接受他的,不過陳默執意要跟我一起。
不是他不怕,是他不忍心。
回家路上陳默手心一直冒冷汗,被我安撫了好久。
「長弓,你要是沒遇上我,現在應該是什么樣子?」
我摸摸下巴,說:「不清楚,我還是不想上大學,可能隨便找個工作,隨便談個戀愛。」
「對……還可以結婚,可以生孩子,有個家庭。」陳默失了力,歪頭看窗外,說了一句,「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