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不好。」說完腳底抹油開溜了。
氣的夏翠華在後面破口大罵:「小兔崽子,有種別跑。」
她哥唯恐天下不亂,在夏翠華的大火上加油。
林夏薇跑進房間,把雪花膏細細的塗在臉上,又往手上抹了蛤蜊油,頭發也打了點桂花油把碎發全部攏起來在頭頂盤了個發髻。她年輕的時候不愛打扮,也沒個同齡的小伙伴和她相處,沒買過化妝品,如今也只能就這么將就著了。
「薇薇,鴻文來了,快出來。」
林夏薇應了一聲,去了東屋。
吃過早飯,林夏薇和謝鴻文步行去坐車。
今天早上最早的一班車是從內蒙多羅出發的,5:30開,到大營子村是7點,現在出發走到鎮上剛剛好,這輛車一早一晚一個來回全年無休。
「一會兒我們到縣城先去買兩身衣裳,再買訂親用的東西。」謝鴻文低聲和林夏薇商量。
林夏薇冷不丁聽要訂婚,嚇了一跳,低著頭道:「誰要和你訂親啊?」
謝鴻文伸手把林夏薇的小手抓在手里,輕笑:「不和我訂親你還想和誰訂親?嗯?」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挑,配上他刻意壓低的聲線,意外的誘惑人,林夏薇摸摸耳朵,有點不自在。
謝鴻文將林夏薇的不自在當成了害羞,眼中笑意更深,他道:「夏薇,我年紀不小了,和你搞對象絕對是認真的。主席教導我們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不會是想對我耍流氓吧?」
林夏薇猛地抬頭,目瞪口呆的看著謝鴻文,活了四十年,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問她是不是在耍流氓。
謝鴻文看著林夏薇瞪圓的眼睛,呆滯的神情,哈哈大笑。
林夏薇也反應過來謝鴻文是在逗她了,她一腳踹過去,「你才耍流氓呢,你全家都耍流氓。」
謝鴻文結結實實的挨了林夏薇一踢,也不惱,林夏薇這點子力氣,給他撓癢癢都不夠的,他正色道:「是是是,你不耍流氓,我也不耍流氓,那訂親的事兒就這么定了。」
林夏薇要是還不知道她被謝鴻文帶溝里了她就是個傻子!氣呼呼的甩了謝鴻文的手,正好車也來了,林夏薇徑直就上了車。
要過年了,車上的人不少,大多都是年輕人,林夏薇在中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謝鴻文緊隨其後。
車開了沒多大會兒,林夏薇後面的一個姑娘趴在靠背上轉過頭來,「噯,林夏薇,你是林夏薇吧?」
林夏薇瞅著這姑娘,穿的時髦,學生頭,圓盤臉,粉毛衣,臉上還化了妝,可林夏薇翻遍了她的全部記憶也記不起這姑娘是誰了。
那姑娘看林夏薇那迷瞪樣兒,著急了:「我是宋來啊,你不記得了?我高中和你一個年級的。」
林夏薇這么一想,倒是想起來了,她的高中是在縣城上的,她們縣城的教學質量很不錯,很多多羅的學生都會來這邊借讀,林夏薇這一屆來借讀的學生中姑娘不多,宋來就是其中一位。
她對宋來的印象之所以這么深刻,還是因為這姑娘在高三高考時干了一件震驚全校的事兒,她朝物理老師表白了。
時隔多年,林夏薇早已記不清宋來的長相,但這件事卻記得很清楚,因為太出格!
想到此,林夏薇神情微妙,但很快隱了去,露出了個欣喜的笑容:「是你啊,你現在打扮這么時髦,我都敢認了。」
林夏薇這句誇獎的話讓宋來寶高興極了,話匣子也打開了:「嘿,我現在在山東讀大學,上大學的人打扮都這樣呢,你呢你現在在那里上學?」
人生最怕的是什么呢?就是看見原本不如你的人過得比你好,也許沒那么嫉妒,也許沒那么不甘,但心里就是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