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根本不是人干的事!(1 / 2)

商海風雲 卷簾西風1 1831 字 2020-06-01

在去醫院的途中,顧曉妍突然來了個電話。

顧曉妍並不是那種喜歡粘著男人的女性,所以,即便二人正處在熱戀之中,給他主動打電話的次數也不多,這個時間段就更少了,吃驚之余,他連忙將車停在了路邊,接通電話的一瞬間,還下意識的瞥了眼坐在身邊的韓莉,心里多少有點忐忑。

「怎么樣,一切順利嗎?」顧曉妍的口氣很輕松,明顯心情不錯。

他笑道:「當然順利啊,你咋這么晚來電話呢,是不是有啥事啊?」

「沒事就不能給你掛個電話啊,領導查下崗不成啊?」顧曉妍理直氣壯的道。

「可以!報告領導啊,我還在堅守崗位。」他趕緊說道。

顧曉妍只是在開玩笑,聽他這么說,呵呵笑了兩聲,便轉入了正題,原來,今天下班之前,她突然得到總經理辦公室通知,要求回公司開會,這個會從晚上六點一直開到了現在,剛剛散會,議題就是成立安川辦事處的事。

在會上,胡介民正式宣布,由陳曦暫代安川辦事處主任一職,享受正科級待遇,之所以將顧曉妍找去,是因為目前項目部派往安川的人員,以後基本就要留在安川辦事處工作了,所以需要具體征求她的意見,看看還有什么其他要求。

胡介民在會上說,安川辦事處和未來的安川分公司,要徹底打破國有企業論資排輩、死氣沉沉的風氣,從根兒上起,就要實行干部聘任制和崗位考核制,個人收入,直接與經濟效益掛鉤,上不封頂,下不保底,力爭出現幾個年薪百萬的,同時,管理干部要年輕化,平均年齡保持在三十歲左右,充分發揮年輕人敢闖敢沖的特點,選派一大批思想品德和業務能力過硬的同志前往。今年是籌備階段,既要組織和完成施工,同時還要理順各種關系,為明年分公司的正式成立做好一切准備。

今天的會就是協調安川辦事處與公司各職能部門之間的關系,確定領導和從屬原則,並且為辦事處和分公司未來的各項規章制度定下個大綱。

「作為燃氣工程項目部的派出機構,你們目前還歸我領導,可是作為安川辦事處,我們已經是兩個平級單位了,我算看出來了,我能領導你的日子恐怕不多了啊。」顧曉妍似乎還幾分惆悵。

如果換在身邊沒人的時候,他肯定會就著誰在上面和誰在下面乃至後面的問題扯上幾句,但今天有韓莉在旁邊,多少還是不大方便,便只是笑著道:「什么平級不平級的,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領導,何況沒准將來成立了分公司,胡總就把你調過來當一把手啊,畢竟你的能力擺在那里,而且一經任命,公司沒有任何人敢說閑話。」

「這是不可能的,今天的會上,已經基本定了個調子,目前在職的中層干部,除非有極特殊情況,否則基本不做平級調動,主要就是為了避免拉幫結派,安川分公司由胡總直接領導,作為機構改革的試點,要嚴格執行聘任和淘汰制,所以說,你也別掉以輕心、高興得太早,老大的性格你知道,臉要一黑,親爹都不認啊,你必須拿出十二分的努力,把工作干好才行。」顧曉妍說道。

對於胡介民的性格,陳曦當然清楚,之前大家都說老大把臉一黑,親爹都不認,本來只當是個形容,可現在看來,這可不僅僅是形容啊,現實生活中的胡總,也確實如此啊,三十五年爺倆未曾謀面,一般人誰能做得到啊!這樣一想,心里不免一沉,也暗暗替自己捏了把汗。

上去容易下來難啊,此刻風風光光,可要真是工作沒干好,因為業績不佳被拿下來,那種灰頭土臉更加不好受,搞不好,得成為全公司的笑料,並且永無翻身之日了。

見他突然沒了動靜,顧曉妍卻笑著道:「咋了,害怕了呀?」

「怕倒是沒有,就是擔心自己能力不行,我個人倒無所謂,可這次任命是胡總力挺的,要是沒干好,豈不丟了他的臉......」他沉吟著道。

顧曉妍聽罷卻咯咯的笑了:「行啊,你還挺有心的呢,不過,我對你有信心,這種模式更適合你,可以不受那么多條條框框的約束,而且遠離公司總部,直接對胡總負責,也省得公司那幫老奸巨猾的官僚掣肘,只要你用心,是一定能干出點成績的,我有種感覺啊,在不遠的將來,我可能就要在你的下面了......」

顧曉妍能主動開這種比較隱晦的玩笑,就更是破天荒了,說明她的心情非常不錯,他聽罷,不由得也笑了,正想再調侃幾句,卻聽顧曉妍道:「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到家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估計對你的任命和有關成立辦事處的決定,一周之內就能形成文件傳達下去,在此之前,你還是要全力以赴的做好征地工作,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放下電話,他扭頭看了眼坐在身邊的韓莉,卻發現她一雙眼睛忽閃著,也正在看著他,兩人的目光一遇,韓莉趕緊低下了頭,兩只手扣在一起,默默的擺弄著手指。

不知道為啥,他突然想起了謝天宇的那番話,不由得微微一笑,於是也不說什么,只是猛踩油門,朝醫院開去。

到了醫院,外科急診正好是個女醫生,聽陳曦介紹了病情,看了眼韓莉,然後便將她引到屏風後面查看傷情。

不看則已,看罷連醫生都被嚇了一跳,從屏風後面探出頭來問道:「你是患者什么人啊?」

他稍微猶豫了下道:「我是他哥,咋了,傷得很重嗎?」

「這傷是怎么回事?誰打的?」女醫生問道。

他嘆了口氣,無奈的道:「還能是誰,他男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