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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主題為調教,所以……攻是渣了點,虐攻短期內不可見,就算有也很短暫很短暫。

37峰回路轉(郁悶)

寂靜的寢宮之內,燈火通明;幾名隨行御醫及女官、內侍忙亂而又有條不紊地來來去去,終於在熙帝一個不耐煩的揮斥下,慢慢退了出去。

李熙於寂寥之中,終於嘆了口氣:「為什麽回來?」仿若自言自語。

然而,不遠處的榻上,層層紗帳之中,隱約一個人影因此動了一動:「為什麽回來?」低沈的男子聲音一應一和,在空曠中回盪。前者是疑惑,後者卻是反問。

床榻上被捆得嚴實、卸下了內功的喬雲飛苦笑一聲:「原來並沒下毒嗎……我只是不相信,你會放手。不確認一下,終此一生,都會惶惶惑惑、杯弓蛇影……」聰明反被聰明誤,深恨李熙的他,又怎麽會相信此人會如此輕易放他自由?何況,父母受己牽連,那兩杯御酒,到底有毒無毒,如何敢賭?此刻聽到熙帝的疑問,聰明如他,反而立刻知道這場陰差陽錯──若不是……若是……悔恨如海水蔓延上來,頓時苦澀了他的心肝脾肺。

突然他的聲音凝結起來,仿佛帶著一股氣勢與力量:「殺了我,放過我的親人。」

李熙卻久久沈默,仿若未聞。他緩緩拖著病體傷體靠近那人,卻見床上人雖然被緊緊困束,卻仍舊掙扎著想要逃離!哪怕半分一毫之距!

熙帝見著對方舉動,突兀流下淚來:「雲飛,為何再次出現在朕眼前?……朕該拿你如何是好?」顫抖的手指頑固地想要觸摸那人,緩緩而又堅決的伸過去時,近在咫尺的人卻壓抑而又顫抖著,突如其來的張口咬住!

二人僵持對視,而那只手也仿若無主的物什,任由鮮血一滴一滴,順著鋒利的獠牙,落入含滿了憤恨的口中。

「雲飛,我們做個一生之賭吧!若你能夠再次逃脫,朕放你自由;在你不能逃脫之前,乖乖做朕的人,保你親友平安。」

被束縛著的堅強男子因這難得的機會心中怦怦,須臾松開了緊咬的口,仿佛接下挑戰一般挑起了一邊眉頭苦笑道:「我還有什麽選擇嗎?好,如你所願!」最後四字擲地有聲,仿佛彰顯著他逃離此處勢在必得的決心,更令聞者一陣心驚、暈眩。

喬雲飛的「回歸」,令傷病交加的李熙猶如注入了一劑強心針,或許被束縛的,是他自己也說不定。苦笑著著手調查,畢竟喬雲飛一去一返,太過離奇。若說離宮是蓄謀已久、勝在眾人的掉以輕心,那麽回宮一趟,可說是順利得莫名其妙。過不多久,下人便已查出了「周誠孝」這個名字。熙帝撫案良久,沈吟道:「小小一個軍官,也能有此通天本領?」畢竟心中記掛與喬雲飛之約,「罷了,暫且放他一馬,暗中給朕仔細盯著!這回再出紕漏,小心你們的腦袋!」另囑宮中加強守備不提。

不過三日,相關人事便猶如未曾發生一般,被抹得干凈。瀆職者罰的罰,護駕者賞的賞,只這罪魁禍首──喬雲飛,不知該如何處置。熙帝想到自己一時不察,被他欺騙良久,心中不是沒有怨恨的,但此人如今仍是自己的人,正經對刺客的各種殘酷刑罰顯然不再合適;既然失而復得,又要百般防備他再次逃跑,頗為思量。

正因些許明了了自己待他的心,熙帝更覺棘手;猶如捧著個滾燙滾燙的珍寶,摔了心疼,放手心空,拿著又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時,劉昌求見,稟報近幾日來若妃的囚禁、侍奉事宜。

劉昌察言觀色,見熙帝郁郁不樂,大膽開口:「皇上,奴才有句話,未知可否說給皇上一聽?」他心中暗自琢磨這月余來的事故,雖說面兒上抹平了,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