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4(1 / 2)

氣,從懷中拿出一包東西

「這是解葯,給他服下吧!」

茗侖不放心梵汐第一次執行公務,所以在去抄家的近衛軍里,安排了自己的人……於是,近衛軍在發現梵汐受到重創的時候,第一時間把人送到了他的府上;

逸塵又何嘗放心,近衛軍里又安知沒有他的人?梵汐遭遇刺客,中了一掌還被下了葯,被抬進了茗侖王府,又怎么瞞得過他的眼線?

王權就是這樣一種東西,無論是多親密的關系,永遠都會給自己留著一手!

對此,大家心照不宣,沒什么好抱怨或者驚訝的,只不過誰都不想讓這骯臟的王權染臟了他們小心呵護的梵汐罷了!

茗侖默默的下解葯,臉上不滿的表情與其說是沒有藏好,倒不如說是壓根沒打算掩藏眼前這個人是當今聖上不假,卻也是他的親哥哥!

阻礙他和梵汐在一起,他當然要不滿這也無關於政治!

「你呀!」逸塵倒也有幾分做兄長的姿態,只是望向床邊幔帳的目光,比對自己的親弟弟還多幾分憐惜,「北冥還屍骨未寒,你就搶他的愛人,我們都是一起長大,這樣合適嗎?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更不反對你從現在開始就代替北冥照顧他,但我希望你能多為梵汐考慮一下,至少等北冥的案子塵埃落地,在捅破這層窗戶紙……給梵汐點時間,這種事情是要兩情相悅的!你別小看了梵汐,他雖然性子溫善,但絕對不是逆來順受,今天如果你真的趁人之危的占有他,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被他原諒了!」

從這一點來看,北冥要比茗侖聰明得多……所以才會明明是三個人一起長大,在梵汐這件事情上,自己這個笨弟弟才會處處落於下風。

兩人一邊交談,手里卻沒閑著,開始打開紙包,幫梵汐沖葯……中了這種難以啟齒的葯不說,茗侖給他脫衣服的時候發現了葯袋才知道那是梵汐自己撒的……這種事傳出去不好聽,只好由高高在上的王爺和皇上關起門來,親力親為。

卻不知,幔帳里

梵汐極力調息壓抑著葯物,不由自主的急促喘息中,漸漸清醒的淚水滾落在枕邊……

體內的火焰掌退去之後,雖然還是渾身燥熱難忍,可他畢竟吸入的不多,其實……甚至在差點被茗侖侵犯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八九成,只是手腳無力的反抗,讓茗侖意識不到這一點而已……

逸塵說……北冥喜歡自己……

茗侖……他竟然……

為什么這些事,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

而與此同時,不是每個人遭遇不測後都能被這樣的呵護和心疼,真正吸入了大部分春葯的人是千夜!

距離京城最近的一座山崖下

荒草叢中,千夜屏氣凝神,盤腿而坐。

天殺的!本來施展輕功藏身到這里打算解毒,誰知能解百毒的解葯竟然無效,隨著體內的火越來越烈,他才意識到這是什么葯!從來都只有他給別人下葯!看那小子一臉的純潔還穿著朝服,他才會沒有防備打不過居然給他撒春葯!

早知道當時應該直奔青樓!可是現在葯效發作,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飛上這懸崖根本不可能!偏偏這四下別說是女人,連個比鳥大點的生物都找不到!這葯性如此之烈,怕是用真氣逼個一天一夜才能勉強壓下去,到時候再找個青樓解決吧!

該死的!至少浪他兩年的內力!

哼!等他飛上去,就讓那個臭小子好好嘗嘗敢暗算他的代價

……

-----------------

今日三更完畢~繼續打滾兒~票票啊,藏啊~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十章真假證據

梵汐徹底清醒過來、有力氣說話、能正常走動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

逸塵已經離開了,他便假裝不知道對方來過;

茗侖一臉看到他醒來的如釋重負,他便憨憨的一笑,假裝不知道那時候的事……

北冥不在了,很多事他必須要自己學會去面對!

「茗侖,謝謝……我……」從沒有受過挫折的梵汐,此時的臉上寫著無窮的失落。

「你這種走到哪里都會出亂子的家伙,現在北冥不在了,我不看著你能行嗎?」茗侖沒有從正面回答他,而是抬手有些寵溺的撩撥著他前額濕透的碎發,「你是怎么弄的?不是讓你去宣個旨,清點一下北冥的府邸而已嘛?怎么會被人點了啞穴?還吸入了大量的春葯外加中了一掌?」

「我不知道……巡視的時候看到一個士兵不太對勁,後來打了起來,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你知道的……所以……」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別看他生自相府,又是皇上的青梅竹馬,正因為被保護的太好,才讓他對於朝廷的概念只有金碧輝煌的金鑾殿而已……今天,他才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朝廷的險惡。

「然後就被人算計了?」茗侖無奈中夾雜著溺愛的搖著頭,把疊好的衣衫一件件遞給他,「還好這次是春葯!你以後不許這么亂來!你身上的火焰掌,我已經幫你用真氣逼出去了,但身體還很虛弱,等你養好身體之後再進宮跟皇兄復命吧。」

梵汐沒有立刻接他的話,而是掀開被子後,立刻麻利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他們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就算平時一起溜進華清池沐浴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現在……茗侖於他而言,這種感覺變了!

梵汐的單純在於對自己的情感看不清楚,但……身邊有梵沐和逸塵這對特殊的情侶,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茗侖是想要對自己做些什么……知道了這件事,心底的防備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來!

無論如何……自己與這個人,絕對不該是那種關系!

「對了,茗侖,今天抄家的結果呢?」

這一問,為了避開尷尬,更是為他心中所想……那個假侍衛,讓他心里一陣的不安穩。

茗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卻聞言面色一沉

「梵汐,北冥的書房里找出了幾分謀反鐵證,加上傷了你的人很可能被定為北冥的同伙……所以,在你昏迷的時候,那些證據已經交給六部了……我的親信藏了兩份,但其他的眾目睽睽,沒辦法搞到手,只好公事公辦……」

「你也相信北冥謀反?」

梵汐不可思議的看著茗侖。

「梵汐……我們盡力了,不管信不信,現在鐵證如山……你……」茗侖想了想,從懷里掏出兩封信,「這是我的親信帶回來的,其他的都在六部,你自己看」

信上,是北冥和敵國互通訊息的往來,署名處還有北冥的印鑒為證!

「可這不是北冥的字跡啊!」

梵汐憤怒的將所謂的「證據」揉成一團,他和北冥天天在一起,北冥除了教他舞劍,他們也常常一起舞文弄墨,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北冥的字跡。

可是

「梵汐,你冷靜一下……字跡的問題,你好好想想看,除了你,還有別人能證明嗎?六部會相信你的證詞嗎?」

茗侖為了表明自己也不相信這些證據,並沒有阻撓他的動作,只是冷靜的分析之下,卻句句正中要害

北冥是武將,基本上沒有奏章可上,哪來的字跡可以對比?他們從小一起跟太子夫、也就是北冥的父親念書,可是如今太子夫身為罪臣之父,證詞不可取,梵汐又是北冥的好友,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除此之外,還有誰能作證說,那不是北冥的字跡?且不說,有沒有憑證可以證明,就算有,誰會冒著被當做同黨的危險來做這種證明?

「可是,北冥的書房里一定會找到他的親筆啊!」

「梵汐,昨天把你抬出來之後,北冥的書房莫名其妙的起火,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

梵汐沉默了

很顯然,如果這件事真的有人在背地里操縱,那個人已經做得滴水不露……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竟然這么難!

……是他太沒用了,才給了幕後黑手可趁之機!

「茗侖,不早了,我想先回家休息……讓我好好冷靜一下……」

梵汐沒落的起身,背後的茗侖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挽留……梵汐的別扭,他怎么會察覺不到?也許真的被發現了……只是,梵汐還沒有撕破臉、怒斥他的趁人之危……

這是不是代表……自己還有機會?

也許,他也該好好的冷靜一下……

……

只是梵汐並沒有像他跟茗侖說的那樣,回府休息,而是只身來到了近郊的懸崖邊

「青梅竹馬落琴崖」!

跟那些栽贓北冥的「證據」不同,那張字條是真正的北冥的字跡!

可是因為之前,聽到逸塵和茗侖的那些對話……不知為什么,他沒有把字條的事說出來!

落琴崖不是什么名勝,而是只有他們幾個知道的名字,因為,這名字是他小時候信口取的!

這也是他手里唯一的線索

北冥,到底想要告訴他一些什么!

黑暗中,這里顯得尤其荒涼,梵汐把身子向崖外探了探,下面的一片漆黑,讓人說不出的恐懼。

然而,黑暗中,梵汐的瞳孔猛地縮

崖底有什么東西,猛的劃過一道閃亮刺眼的軌跡!

……

-----------------

記得木頭的票票和藏哦~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十一章狹路相逢落琴崖

剛才那光,絕對不是幻覺難道北冥留給他的秘密,就在下面?

可是……

梵汐望著又恢復了漆黑一片的崖底,坐在上面生生的吞了一下口水……只恨自己以前因為隨時隨地都有北冥護在身邊,才會覺得習武一點用都沒有、現在以自己那兩下三角貓的功夫,要怎么才能飛下去?

北冥……北冥……一想到那個人,眼淚便又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滾。

今天不小心聽到逸塵和茗侖的對話,才知道北冥曾經對自己抱有的那份心思……他不是梵沐,他沒有辦法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這種事,但是如果那個人是北冥……

……要是北冥還活著!只要能讓北冥活著……

讓他做什么,他都願意……只要還能跟那個人像以前一樣形影不離……

為什么他偏偏比誰都知道的遲?

為什么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什么都來不及了!

梵汐慢慢的從懸崖邊站起來只要想到那個人,心里便多了莫大的勇氣!

北冥不在了,至少要為他做點事……只要能按照那張字條找到線索,就能救回他們全家九族的性命!他必須要堅強

向下望去,仍舊是一片漆黑,黑的讓人心里沒來由的恐慌……可是一想到那張字條,這黑暗卻讓他的心里也同時產生一絲希望。

崖邊是野草瘋長的地方,梵汐心一橫拔了不少看上去比較粗壯、韌性也不錯的草,編在一起……他知道這樣是很亂來,但是他算了算長度,大概可以讓他夠到下面那個勉強可以站人的石頭……他再怎么說,畢竟也算是個習武之人,平衡性總是好於常人的!

這樣的草繩,他編了一大把系在腰上每次用一根,落到第一個目的地後,把繩子跟那里的位置接好,再往下一個目標……以此類推……等他下去一探究竟之後,再順著這個危險地「草制階梯」爬回來!

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瘋狂過……但是今天知道了茗侖對自己的心事,他無法再相信別人……他只能靠自己,為了救北冥的家人,他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