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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當然的遭來千夜更大的報復,只聽「咔嚓」一聲,左臂便被他硬生生的折斷了!悲慘的嗚咽聲中,痛的忍不住想要縮成一團的梵汐,卻被眼前凶狠的男人一把抓住,拖到身邊

「他是君子?我是小人!對吧?」

這次,千夜的手換到了他的右臂上,痛楚絲毫不減。

然而這一次,梵汐吃痛的咬破了嘴唇、舌頭,血水順著嘴角如小溪一般浸透了身前的被頭,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他丟臉落淚的時候可以安心靠著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面對眼前這個猙獰的惡魔,人的堅強是有底線的……

「既然你們都說我愛上了北冥,那我就承認好了!」他終於語出驚人,忍著痛耿起脖子向他挑釁,「我就是喜歡北冥又怎么樣?就算我喜歡男人,我暗戀我的青梅竹馬有什么不對!現在他死的不明不白,我為了給他報仇平反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那又怎么樣?你以什么身份在這里質問我?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又不是我的愛人!再說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愛!你只不過是看上我的身體而已,不管我是否願意你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強迫我!我愛上誰跟你宣泄你的獸欲有關系嗎?好吧,我打不過你,當初救我上崖的時候,你提出的條件是看上了我的身體,讓我在任何你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身邊給你發泄是吧!好啊,那你就來啊,怎么糟蹋隨便你高興玩膩了趕緊給我滾!」

想殺了他就殺了他吧!這種屈辱他熬不住了……他心愛的人,在他情竇未開的時候撒手人寰,而他卻要忍受著這個禽獸日復一日的侵犯!他沒有那么勇敢,為了逸塵的江山、為了北冥的冤屈,能做的他都做了,甚至於昨晚還主動地……到頭來還是落得這樣的結果……他受夠了!

然而,這個可以輕易捏死他的男人卻沒有動手!手臂上的痛楚反倒減輕了

千夜呆呆的看著這只抓狂的小白兔,像是被他連珠炮似得言語嚇到了一樣,一瞬間劃過眼底的失落。

默默的與梵汐那不顧一切的絕望、充滿厭惡的目光對視許久,他默然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葯師會來幫你處理傷勢,好好休息吧……晚上我住那位希公子那里,不會再來打擾你。」

沒再回頭,丟下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話,他的人影便消失在了空盪盪的庭院里,就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心,有點亂了,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

……

傍晚再次來到暗黑的地宮,依舊帶著眼罩的千夜健步如飛,完全不需要身邊引路人的帶領,現在,他心情不爽到了極點,沒工夫跟他們玩假裝的游戲!

所以,當他以這種姿態出現在蒙面人的面前時,對方的吃驚還有蠕動著嘴唇打算說什么雖然隔著蒙臉的黑布,他也一樣感覺得到。

可是對方大概是想起來他不喜歡被「贊揚」的舊話,便終究忍住了沒說。

「我不是正在做事嘛,北紓被我弄走了,那個白玉公子去廟里燒香了,還沒有回來,除了等待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他今天直接把不耐煩寫在了臉上,「您又找我做什么?」

引線的人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一家酒館喝悶酒,這是他絕少做的事。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被梵汐那些決絕的責問問住了

他究竟在做什么呢?

從第一次的意外開始,就莫名其妙的被那具有著致命誘惑的身體所吸引著,不加思索的把那身子的主人占為己有!因為抱著梵汐親熱,讓他有著無窮的快感那個男子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想要掌控他太容易了……不就是想要他的身體嗎?連梵汐自己都放棄了掙扎,說出「隨你高興」那樣的話,可他怎么就高興不起來呢?

霸道的不准他成親!

知道他心里裝著另一個人的時候,自己的怒不可遏!

……連他也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梵汐說得對梵汐愛上了誰,關他什么事?他又有什么身份去責難懲罰他?他要的是身體的快樂,根本就兩不相關!

「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愛!」

梵汐那時的這句話,像是他見過的最凌厲的暗器,竟讓他有了受傷的感覺!

……沒有愛……他說的也沒有錯!

誰也不愛,什么都不在乎,喜歡的東西就搶過來,礙眼的就消弭掉作為一個出生在一片血色的記憶中、沒有一絲溫情的殺手,這是他的人生鐵條!

可是……他的人生里……好像出現了某個例外!

「閣下」黑衣蒙面人被他晾在那里許久,眼見他一下蹙眉一下又在眉宇間寫滿了猶豫,神情詭異,終於忍不住打斷他,「我這次找你來,是要你幫我找人上次那位梵汐公子,幫我找到他!不要傷害她,也不用抓他回來,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是否平安!」

黑衣人的言語間也透著掩不住的焦急!

汐兒洞房的那晚,他喝多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晌午,去了宰相府才知道,梵汐早朝後直接帶著等候在宮外的新娘去蜜月了……回到家就到去找千夜聯絡的影衛匯報說,千夜說新娘已經被他昨夜帶走了!那……他的汐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卻見千夜一愣,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暖意,答得不卑不亢

「我是一個江湖殺手,不是包打聽!」

「你若是包打聽,我還不敢用呢。」對方頓了一下,「你不需要出城,可以繼續潛伏在那藍香宮,運用江湖朋友的關系幫我看著他就好,最重要的是如果有陌生人接近他的話,請務必拿下交給我。」

千夜沉思片刻,不置可否,那陌生人指的是誰,他當然心知肚明,只是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凶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不知會作何感想了……將銀票揣在了懷里,戴上眼罩……帶著他那顆習慣了黑暗的心消失在黑暗里。

有些事,想通了,心情也就變得豁然開朗……如果說梵汐是他生命中的意外的話,對眼前這個男人而言又何嘗不是?

好在,就算是要爭,自己也站在起跑線的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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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四十章千夜

黑暗中

「主人,屬下有一事不明?」

「講!」

「大事將成之際,這個千夜在藍香宮的行動是最後勝利的關鍵!這時候,讓他去管那位弱不禁風、什么都做不了的公子哥兒梵汐少爺做什么?」

「哈哈,大事將成?你太天真了!北冥死了,那位表面豁達的皇帝沒准兒在心里已經懷疑我,你當那位皇兄真的想看上去那么沒用嗎?時事逼著我加快腳步,一不做二不休!可是在這個時候,連洛音也死了……事情變得有點出乎我的控制,以後要步步小心,搞不好我們在螳螂捕蟬的時候,有一只大麻雀正在背後盯著呢。」

「主人,那個千夜囂張的態度……您……」

「哼,他有囂張的資本,就由他去……信,你若不服氣的話,事成之後,我給你個跟他公平決斗的機會就是了。」

「多謝主人」

……反正用過的棋子,總是要丟的,只是自己千萬不要變成了別人的棋子就好。

……

與此同時,藍香宮里

「這位公子,可能會有點疼,請忍著。」大夫謹慎的又叮囑了他一遍。

梵汐神情麻木的點點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

也不知道那家伙從什么地方請的大夫,總之一看打扮就知道不是尋常醫館來的,雖然他不是江湖中人,卻也好歹從師習武多年,這老頭在江湖醫者中怕是也非泛泛之輩……若不是他現在行蹤不便,直接跟皇上借御醫多方便,何須要承那家伙的人情!

等等!怎么變成自己欠那個混蛋了?是誰把他弄得傷痕累累,連手臂骨頭都被掰斷了!

把他害的雙臂盡斷,然後就那么一走了之……那個混蛋!

不知為什么……從剛才開始,腦海里就一直翻滾著那個惡魔離開時,臉上落寞的神情……切,又不是自己對不起他,他憑什么難過成那樣?

梵汐緊緊的抿著薄唇,一邊痛得大汗淋漓,卻有一邊游神……想到千夜那時候的表情,不知為什么心里的仇恨像是減少了幾分似地……

「啊」

老頭兒突然出手,他忍不住一聲低吼,頓覺得左臂有了些支配感,卻是一陣還勝過剛才的火辣辣的痛!

他的反應倒是先把一旁給大夫臨時打下手的紅蓮急的團團轉……這可是宰相府的大公子啊,被這個來歷不明的老頭子這么一通胡亂擺弄,要是有個什么好歹、殘了,他要怎么交代?

「沒事了。」老頭兒不用回頭似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慢慢悠悠的說,「我剛才先把左上臂骨的斷口對正了位置,現在敷的是幫助斷口長合的葯……最後打了石板,就很快會沒事的……總之有我在,不用擔心……只不過……」

「不過什么?」

……看梵汐痛苦成那樣子,紅蓮早就急了,恨不得把這慢吞吞的老頭推到一邊,自己來。

「公子,請允許老夫冒昧的問一句公子既然是那位千夜大人的密友,在下想請問……」老頭欲言又止的墨跡了半天,終於小心翼翼道,「那又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傷了您?」

梵汐本就吃痛的厲害,再說這傷是被誰弄得……讓他如何回答?被這怪問題問的摸不著頭腦,不煩躁

「怎么千夜那個混蛋是這么了不起的人嗎?」

這話里確實充滿了疑問,卻也毫不掩飾心中的嘲諷

千夜……除了會仗著武功比他高一點而對他做那些變態的事、利用他身邊的人要挾他乖乖受辱之外,就會做些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勾當……他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不成!

可這回輪到老頭兒吃驚了

「難道您不是千夜大人的朋友么?」

老頭從梵汐一目了然的臉上似乎看出了什么,竟自顧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萬丈崖下醫仙谷的谷主人稱『醫王沈葯仙』!我的醫仙谷距此地快馬腳程也要一天腳程,但是只要千夜大人一句江湖傳話,卻連一個時辰都沒有用就傳到了我那里這就是江湖!所以,我也沒敢騎馬在路上耽誤工夫,一路輕功飛過來……還好,還好……」

「好什么?他在江湖上是那么有威望的人嗎?」紅蓮亦是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