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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懸崖之下一定是被詛咒了……連同他的身體一起……卻不再只是撕心裂肺的痛楚那般揪心!

而是更可怕的沉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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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四十八章情變?

梵汐醒來的時候,不在崖底,也不在藍香宮,而在宰相府。

腰部的鈍痛讓他再次領教了居然敢在他身邊、在相府中大模大樣安睡的混蛋有多么的不知節制……他知道這家伙渴望自己,尤其如今還是自己點頭答應的,就更加……

已經一連幾天了,幾乎天天都是在床上度過,害得他連昨天逸塵的封後典禮都沒趕上!

戀人……嗎?

梵汐苦笑著甩甩頭……就算心里不能接受事情變成這樣,可這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

這樣的話,北冥就可以含笑九泉了吧?

這就是所謂的有舍必有得。

只不過梵汐並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宮里的傳令官和府里的下人們不正常的喧鬧聲吵醒的!

麻煩似乎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蜂擁而至答應了幫他救北冥家人、還北冥清白的千夜遲遲沒有行動;一向無視逸塵娶那些作為擺設的宮妃皇後的梵沐這次奇怪的動了怒氣,號稱去上香,至今未歸;茗侖自他結婚那天起便再也沒有露過面,偏偏他又在落琴崖悟到了北冥留下的字條的意思,卻不知該找誰傾訴……現在又是昨天才娶了新的皇後娘娘的逸塵,不在宮里陪皇後,卻大清早的派人來找自己去御書房!

梵汐隱隱覺得不對勁,一問下人才知道,最近京城的三件大事的發生讓本就繁華的京城顯得有點沸騰的過了頭

第一件事,當然非當今聖上的皇後冊封大典,這也是三件事中唯一能跟喜慶沾點邊的;

第二件事,前些日子剛剛大婚把京城街頭巷尾渲染的一片喜慶的、被老百姓背地里偷偷評為「京城最美的新郎」的梵汐大公子回來了,攜新婚妻子外出游山玩水的他卻是一個人回來的--據說那個幸運的新娘在杭州游湖不幸落水身亡,轉眼間變成了天下最不幸的新娘!雖然傳聞無從查考,但宰相府一夜之間卸去了所有婚禮的裝扮,人人身著素服就是最有力的證明這是千夜的餿主意,不然北紓一個大活人不見了,總不能說是他在玩「大變活人」吧,總要有個說法,他自然也心知肚明!

只是第三件事,卻讓整個京城的百姓聞訊色變

郊外的荒草叢中發現了一名赤裸的無名女屍,脖子被活活扭斷、臉貼在後背上……一時間街上少了很多大姑娘小媳婦的身影,給天子腳下的太平盛世蒙上一層恐怖的陰影。

命案,照道理來說算不上稀奇!

可是卻讓梵汐忐忑的忍著全身酸痛,手忙腳亂的換上衣服便朝外面早就准備好的轎子那邊,吃力的挪過去沒來由的不安!

總覺得……逸塵這個時候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大事!

只是梵汐如此倉皇的離去,卻沒注意到枕邊其實早就醒來的人,不疾不徐的張開一雙犀利的眼眸望著他的背影,那眼神里有疼惜、也有無奈。

……

不多時,御書房

「難得昨天立後,可以得到暫停三天早朝的休息,你不在東宮陪娘娘,大清早又來找我做什么?」

梵汐一臉同情,當然同情的對象是那個毫無選擇的余地就被茗侖推進「火坑」的女人。

誰知逸塵一邊瞪他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心情卻無論如何的提不起好興致

「我在御書房看了一夜書,都還沒睡呢。對了,我送你的府邸趕緊打掃出來,以後咱們幾個沒事聚聚也方便……不然像現在,在這宮里我總得當皇上,又不方便總忘宰相府跑……」逸塵前言不搭後語的繼續打著他的哈欠。

「如果說那宅子的話,我爹安排了宰相府的下人一直在拾,過幾天就能住了。不過……」

「不過什么?哦,對,也許我不該在現在說這個……」逸塵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是他送梵汐的新婚賀禮之一……然而如今,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梵汐假借蜜月之名在藍香宮躲避了數日,然後放出了妻子遇難的消息……無論真假,其中必然有難於出口的苦衷。

「北紓的事責任全都在我,我現在真的是沒臉見九泉之下的北冥了。」梵汐苦笑著,「不過和宅子無礙,我只是覺得你不是還有藍香宮嗎?」

梵汐注意到當他提到「藍香宮」這三個字的時候,在逸塵的臉上

憂愁的神情一閃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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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四十九章君王惑

關於北紓不見了的真相,他還沒有想好怎樣跟逸塵解釋,因為其中涉及到千夜,只好按照千夜事先給他編好的傳言先瞞著……好在逸塵別看是他最親密的朋友之一,卻也是幾人之中最懂得分寸的!逸塵不問,總算讓他心中稍微好過些。

只是想及此,梵汐的心里也是亂作一團千夜是殺手,那是地方官府通緝的事!但是他與「北冥案」牽連甚多也是鐵一般的事實,在其中扮演著何等重要角色,他更是一無所知。自己明明是一心要給北冥平反報仇,明明也恨透了從第一面起就不斷蹂躪糟蹋他的身體、破壞他的生活的千夜……如果是那樣的話,趁現在把千夜其人和他藏身之處說出來,豈非是揭開北冥被刺之謎和報復凌辱之恨的最好的時機!

但是千夜現在答應他的事,是連逸塵都做不到的!

所以,他不能這么做……而當初信誓旦旦的復仇的豪言壯語還在他心頭澎湃,只不過腦海和身體卻像分離成為了兩個人,做著自己都感到羞恥不堪的事,卻漸漸的變成了一種墮落的習慣!早晨聽說了郊外女屍的時間,更是在乘嬌入宮的路上第一時間趕過去告示牌那里確認了一番,當他看到畫上那女子的臉不是北紓的時候,那種小人式的暢快感不止是對北紓的擔心,還有一絲對於千夜能夠信守承諾的欣慰……他必然是被千夜用什么葯物迷失了心智吧……

「以後,一段時間里可能不能常常去藍香宮了。」

逸塵當然不知道他這半天不語,是在心里斗爭什么……他自己倒是雖然盡力掩飾卻根本藏不住苦著的臉。

「為什么?」

「因為新的芸珊皇後,畢竟她是茗侖的人。」

逸塵看似直言不諱的話中,隱約夾雜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氣息。

梵汐有點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那你還娶?早先回絕了茗侖不就好了?」

他這話,當然有為梵沐打抱不平的意思,但卻也不盡是。

畢竟梵沐不是自己,那樣強勢聰明的梵沐,若是他真有不滿,那么要打抱不平也還輪不著自己披掛上陣!

問題在於,逸塵在這次立後的事情上,處理的一反常態茗侖畢竟是感情要好的青梅竹馬,卻明知道後宮的皇後反反復復的更換、最後只能落得在冷宮里空度殘年的下場,卻還介紹自己的親信之女進宮?逸塵也從來都不會立自己的親信的親屬為後,這次明知道隔著這層關系,還接受了茗侖推薦的芸珊。

……也許,他可以解釋為這個男人終於對梵沐這種特殊形式的愛和任性感到疲倦了,決定重新認真對待另一個女子……但是,這個人臉上的表情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梵汐,問你個問題」

逸塵絕少有如此認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恩,你說吧!」

君臣之間敢如此對話的,恐怕上下五千年也就只有梵汐了,雖然沒有群臣的敬畏,卻有著比任何人都真心的關切……這也就是為什么逸塵只能把心事同這個人講的原因

「北冥出事後,經群臣聯名舉薦我把原先北冥手中的兵權交給了茗侖。他是我的親弟弟,也是唯一跟我一樣由母後嫡出的皇子,地位自然遠遠高於別的王親貴族甚至王爺,大臣們出於這個角度考慮倒也未必有什么私心,但是如果……」逸塵頓了一下,言辭變得十分謹慎的捕捉著梵汐每一個細節的神色,「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你覺得這皇上的位置會落在誰的頭上?」

梵汐心頭一緊,盡管逸塵盡量用再平淡不過的口吻問他,可這問題本身卻絕對不平常,他沉思了片刻

「應該也是……和您同為太後嫡出的茗侖吧。」

太後是個極為強硬派的女人,當年先皇寵妃眾多,她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子置身於深宮之內,不但躲過所有的明槍暗箭,還掃平前進的障礙,更以區區嬪妃的身份將自己的兒子扶上皇帝寶座,自己也從此母儀天下……就算今天,那位太後的話在朝野上下依舊如律天聽!就此而言,就算真的皇位易手,也絕不會離開她的手掌心。

然而,梵汐卻猛然被自己脫口而出的答案嚇了一跳茗侖!

他猛然想起前幾日與千夜重上落琴崖時的猜測……青梅竹馬落琴崖……難道北冥暗指之人果真是他們幾個青梅竹馬之中,而是最喜歡上那落琴崖的茗侖?!

因為事關重大,無憑無據的猜測他自然不能隨意講出來……可是,逸塵察覺到什么那就另當別論了!如果茗侖真的要謀反……那他也就只能毫不猶豫地站在逸塵這一邊!

「梵沐明天要回來了。」

當梵汐就要忍不住把北冥留下字條的事脫口而出時,逸塵卻若有所思的切斷了方才的話題,把談話又引到了原點上。

「還有一個人也快要回來了。」

梵汐卻連這個話題也不喜歡,干脆跟著他也有一出沒一出的轉換著話題。

「恩,北冥的屍骨後天抵京。」一談到這件事,就算是逸塵也淡定不下來了,「奏折上說的是因為路上為了保存屍體完好而是用得冰塊散了,不然可能在封後大典之前就到,那也說不定。」

兩人對視一眼,卻也不知道是否該為這種意外感到慶幸。

眼下真凶不明,案情沒有實質進展,這時候北冥的屍骨自然是越晚回來越好!

逸塵心里想的是到底是不是茗侖?如果是,這案子該怎么結?不是,那又是誰?無論是不是,現在他只能從獲得好處的角度來考慮,沒有半點證據之下,連懷疑都讓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彷徨;

而梵汐的腦海里,則意外的出現了某個人的身影!那家伙答應了幫他給北冥全家平反,答應了他還北冥清白…如今他已經把自己都賠了進去,為什么千夜卻遲遲沒有行動?

當初他出主意讓皇上跟他當宰相的爹「唱雙簧」,一個上奏、一個恩准,這才把北冥叛國通敵的案子拖了下來!但是拖下來不代表獲救……朝野上下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沒有證據,逸塵何嘗不是束手無策?這次北冥的屍體返京,無疑又會帶來一場新的危機……

梵汐不避君臣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