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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藍香宮。

「睡在梵汐別院的那個人究竟是他的什么朋友?認識二十多年,除了北冥,還沒見過那個神經大條的家伙對誰這樣執著過,而且是怎么弄得昏迷不醒的……」

逸塵只穿著內衣坐在床上,沒有半點帝王的架子,凌亂的床榻之上處處顯示著之前的雲雨之歡,只是梵沐卻已經做到了對面,整理好衣衫,一副置身世外的姿態他要抱,就讓他抱!不是因為對方是愛人,而是因為那是不可忤逆的陛下!

第一次以如此姿態交歡,做完之後形同陌路,如此的梵沐,清冷的背影讓人看得心疼,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卻又讓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心底的隱痛,讓逸塵漸漸明白一件事

這些年來,也許,他把心愛的人擺錯了位置!梵沐應該比江山更重要吧……可惜如今傷了這個人的心,遭了報應才幡然悔悟,也不知還是否來得及?

而對於千夜的事,本想瞞住逸塵的梵沐,微微皺了一下眉,心里暗罵那些下人多嘴,臉上卻沒多一份的好臉色

「是啊,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比你我在他心目中都重要也說不定。」梵沐一邊答得模棱兩可,一邊雙手將茶碗奉上,「這是新到的雨前龍井,比不得東宮皇後的御茶,還請將就喝吧。」

這話不卑不亢,軟中帶硬,生分得很。

逸塵一愣,接過茶,欲言又止。

梵沐上次使性子離京,他始終沒有安撫過,如今他又把梵汐弄丟了……難怪梵沐到現在都不給他好臉色看。

兩人就如此對坐,面面相窺,誰也不說話,轉眼間一柱香的工夫就過去了。

「怎么?嫌我的茶不好么?」終於梵沐先開口了,冷眼看著他手中紋絲未動的那杯茶,「還是說,時候不早了,陛下該回後宮了!」

「哦,不……不太渴。」逸塵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心中愧疚,可是身為君王他的無奈跟誰解釋?他討厭這客氣,「那個……最近的爭分太多了,等我把最近的事忙完,時局安定下來,到時候你跟我……」

一切塵埃落定後就跟我回宮吧,再也不想放開你了!

可是這種時候,這樣的話又顯得多么可笑和不合時宜。

「北冥一家的判決下來了?什么時候行刑?」梵沐卻故意打斷了他。

知道這個男人說什么,但是他不是梵汐,他對遙遠不著邊際的承諾沒有興趣。

「恩,三日後,菜市口滿門抄斬……叛國證據確鑿,群臣眾目睽睽,現在翻不了案,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待他日能夠為他洗刷罪名之時再做計較……」

人都死了,還能計較什么?只不過是恢復名譽……又有什么意義呢?逸塵自己又何嘗不知道這道理,可是身在其位……想及此不由又傷神起來,神情頓時變得更加黯淡。

梵沐看著他,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他在想什么……這么多年的相處自己當然知道,想要安慰兩句又覺得實在症結難解。

「哈,明知道那人是冤枉的,還要斬了人家全家,竟然還在這里假惺惺的要給他平反什么的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如此虛偽,這樣好嗎?」

伴隨著突如其來的聲音,漆黑的身影從窗口飄然而至。

梵沐大駭!來人

竟然是千夜!

……

男人是一種注定有弱點的動物,無論是將相帝王、還是武林第一……只要是男人,就會有某一個瞬間是完全不設防、也無心防范的

「啊……哈啊……茗侖……我……」

名義上的上位,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主動權早就落進了按捺不住的茗侖手里,伴隨著下方一個又一個激情的挺身,梵汐望著自己噴薄而出的白濁,再一次在心里委屈的感嘆著男人身體本能的悲哀。

不過現在,不是他自嘆自憐的時候

激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茗侖,也終於到達了頂峰,感覺到瞬間涌動在體內的熱流,梵汐本已發軟的雙腿猛地一顫

就是現在!

每個男人都會出現的一瞬間失去防備意識的空擋!

梵汐毫無預兆的伸出剛才還無力的撐在茗侖胸膛上手指,劍指如風來形容他的動作可能誇張了,但這的確是梵汐習武以來表現最好的一次

轉眼之間,陷入高潮、大腦還沉浸在全然幸福的一片空白中的茗侖便被連續三次封住穴道!

不止動彈不得,連啞穴、丹田穴都封死,不但不能說話,無法運氣的話、連用傳音叫人都做不到!

想到因為自信能全然掌控梵汐,已經故意支走了信,心情頓時從雲端跌入了地底的茗侖懊悔不已,卻只能睜著一雙哀傷的眼睛,望著單薄的愛人從他身上吃力地爬起來,自己方才留下的白濁正順著白皙的大腿內側流淌而下……

「茗侖,你錯了。」梵汐望著他,手並沒有閑著,好在他注意到他之前穿的衣服就疊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距離床不遠處的桌上,這會兒他也顧不上許多的穿起來,「這個世界上對一個臣子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忠君衛國,對我個人而言最重要的人,是已經被你害死的北冥,我必須要保護逸塵,要讓北冥沉冤得雪……這一點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之前故意那樣說,無非是要騙取茗侖的信任,給他解葯!甚至不惜主動將身體交給他、咽下所有的屈辱……為的也不過是等待茗侖掉以輕心的那一瞬間罷了!否則,他怎么可能逃得出這個男人的手掌心?

……至於千夜……

那個人傷了他,卻也救過他,最後騙了他……什么願意給北冥平反,騙得他咬緊牙以身相許……

只是現在,他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

麻利的換好衣服,就算現在兩腿軟的站著都困難,但凡西還是心一橫拿起牆上裝飾用的劍,最後看了床上的茗侖一眼,那眼神百感交集……卻不等對方感受到,便匆匆離開了窄小的門!

希望……還來得及!

千夜……那家伙可千萬別已經動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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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六十三章殺手

且不說藍香宮里的小倌們都是獨門獨院,梵沐的房間又最為隱蔽,沒有人能聽到這里的動靜,就算有人敢來,面對千夜這種身手,誰又能做什么?無異於螳臂當車罷了

梵沐大駭,卻不待其提起長劍,直覺眼前人形閃動一下,猛然定在原處,竟已被點住了穴道!

「你不是被我所傷、昏迷不醒嗎?你想干什么?」

話一出口梵沐自己卻已然明白這才是這個人真正的實力!

和自己相差太多了!上次和他對戰那么久根本就是故意等梵汐出現、為今天的行動埋下伏筆……只要這個人願意,完全可以在一瞬間就結果了他!

千夜當時沒有那么做,是因為他要等待他的目標出現

對!他的目標既不是自己更不是梵汐……而是逸塵這個一國之君!

「若不那么做,你會悄然將我安置在距離你房間最近的梵汐的別苑里嗎?」

千夜壓根沒有看他,雖然這個美人有著一張跟自己在意的人一模一樣的臉,可是感覺卻完全不同……果然論到怦然心動,只能是那個乖巧的在他懷中輕顫的梵汐!

而此時,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已經提起劍的逸塵,目光充滿了冷嘲

「呦,陛下,在下已經恭候大駕多日了。」

梵沐覺得一陣寒氣襲向心頭……在這家伙步步為營的算計中,該不會為梵汐擋下那一劍都在計算之中吧?如果不是發生那樣的事,自己是絕不會讓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逗留在藍香宮的,更不會把他的身份對逸塵隱瞞……好狡詐的苦肉計!

「你是殺手?誰派你來的?」逸塵陰著臉。

方才的平和一掃而光,口吻中充滿了君臨天下的天子威儀。手上的劍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當然看得出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江湖宵小之輩。

「好吧,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省得你做了糊塗鬼,梵汐會怨我的!」千夜倒是笑的十分豁達。

「等等!」梵沐卻在這時候打斷了他,「我先問你你真的是在利用梵汐?那是純粹的苦肉計?」

逸塵和梵汐苦苦追尋的真相就在眼前,他最關心的卻不是這個。江山社稷在梵沐心目中遠遠沒有他的寶貝弟弟那么重要!如果眼前這個人只是利用那孩子的話……那梵汐就太可憐了!

千夜愣了一下,若有所思:「他是我的人,所以也不喜歡那身體的主人心里想著別人。當然,想要他全心全意心里只有我的話,就對他好一點嘍!」

他聳聳肩,對於梵汐,他還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解釋自己對他的好。

總之就是喜歡那個人依偎在自己懷里,早就打定了要占為己有的主意!

當然,事實也跟梵沐猜得差不多其實他早就醒了,那種傷以他的內力來恢復,輕松得不得了!那時候,他的確是故意激怒梵沐、再等梵汐出現、在纏斗中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整了對峙的角度、以至於梵沐差點失手刺中梵汐,利用了這件事讓自己順其自然的留在藍香宮,方便等待逸塵的到來,再伺機動手!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劍即將刺中梵汐的時候,自己的心有多緊張!

那一瞬間的心情,他躺在床上反復的咀嚼,到現在依舊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而梵沐卻不再問,只是黯然苦笑顯然,對這種答復,他們兩人的理解截然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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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六十四章藍顏帳下龍虎斗

梵沐傷心無語之際,兩個刀劍相向的男人之間的對話卻依舊在繼續

「說吧,交待出忤逆主謀的話,說不定定罪之時,朕會給你留個全屍。」

逸塵從剛才他們的對話里,聽懂了此人便是終日睡在梵汐別院中的男人,對於梵沐的隱瞞多少有些惱火,卻顧不上在此時跟他多做計較。

「你自己不是也猜到了么?北冥死了,如果你也死了……誰是最大的獲利者!」

千夜輕笑,似乎逸塵在他眼里已經是死人一般,沒有什么值得隱瞞。

「是茗侖」逸塵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

最不願面對的現實終於鐵一般的擺在眼前!

千夜挑了一下嘴角

「我只是個殺手,拿錢辦事!皇上的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