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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要不怎么說伴君如伴虎呢!你沒看那布告上說嗎七日之後,先斬完他全家,緊接著就是皇上今年的納妃大典,又要娶幾十個妃子……君王啊,自古都是這樣……」

「噓,你小聲點,你想被抓去一起斬了啊……」

「……」

梵汐只覺得大腦中「轟」的一聲炸了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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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七十三章不得不染指的是非

梵汐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回過頭冷著臉瞪著千夜

什么抓江洋大盜,他絕對是故意打算那樣糊弄自己走過去就算了的!

千夜無奈的聳聳肩,謊話被戳破,尷尬倒是沒有,只是心里恨的咬牙切齒,要不是梵汐在側,他恨不得立刻把那兩個多嘴多舌的家伙抓回來大卸八塊!

……雖說跟自己發過誓,以後絕對不會騙汐兒,可剛才那個是他發自真心的善意謊言……這個漩渦,讓梵汐再卷進去的話,只會越陷越深,將來無論結果如何,受傷害最深的也只能是如此單純的他!

「這是怎么回事?」

梵汐這一次可沒那么好糊弄了,一臉認真的凝視著他。

「呵呵,看來老太後想保她的親生兒子啊。」千夜只能苦笑。

如果是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的話,的確有可能會做到這一步的!

……二十年前,自己不是已經親身承受過一次了嗎?那個女人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他怎么事先就沒想到這一層呢?

「可你不是跟逸塵說清楚了是茗侖的幕後主謀嗎……」

看到千夜誠懇的態度,梵汐也漸漸冷靜下來,可是很多事,他顯然沒有身邊的男人看得更透徹。

「沒有用的。」千夜打斷他,「如果太後插手想救茗侖的話,只要力持『北冥謀反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而茗侖的罪證不過是一個江湖殺手的一面之詞』,何況,我這個證人還消失得無影無蹤……再加上太後的強權壓制,辦案的人員哪個敢跟她對著干?這就足以把最後的結論顛倒過來,就算你那個皇上朋友對於真相有自己的見解,也只能是理屈莫辯。」

「千夜」兩人沉默了良久,梵汐突然輕輕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恩?」他轉身看他。

記憶中,梵汐很少這樣正式的喊他的名字,聲音雖輕卻無比認真。

「千夜,你究竟是什么人?」梵汐重復著他的名字。

這個人在江湖上有著邪魔一般的威望,卻又用著先帝御賜的奇兵利器;這個人口口聲聲自稱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江湖殺手,卻對朝廷的一切程序手段了如指掌、甚至連太後的習慣脾氣都心知肚明……面對一切的變故,千夜都太冷靜、太不當回事兒,平靜的讓他沒來由的不安!

千夜一愣,這才露出幾分尷尬之色,微微淺笑

「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

這一次,他沒有編瞎話糊弄梵汐,若非逼要,編一個謊言的代價是今後需要編更多的謊言來圓謊,最後的結果是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雖然他也知道,這不置可否的答案足以引得單純的梵汐在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猜測。

「不過,你想救你朋友全家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故意賣個關子,這辦法有效地把梵汐的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開。

老實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閑事,他是真的不想管!

只不過,就連他也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到現在還如此沉得住氣,看來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犧牲掉北冥家了……他不想看到梵汐傷心的臉。

這張可愛招人疼的臉,果然應該每天都開心才對!

「你還有辦法救北冥全家?」梵汐眼睛一亮,竟然不顧身在繁華街市,不由自主「撲通」一聲跪倒在千夜面前,「這一次,算我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救他一家老少!」

兩人本就顯眼,這么一跪更是比那布告還要招搖,立刻引來了不少圍觀。

「你先起來。」千夜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不悅,「我不喜歡你為了別的男人的事,做到這種地步……我有別的辦法我可以回京城做證,而且我手里有真憑實據、那是到時候連太後也無力消弭的實證。」

梵汐呆住了,或者說被這個男人所謂「唯一的辦法」嚇到了

作證?說得輕巧……若是千夜此時回去,等待他的必然是死路一條做出證供、提出實據,然後作為同犯被關入天牢、等待秋後問斬……這是謀反!縱然千夜在怎么厲害,畢竟是一個人,不可能跟國家機關抗衡!否則這天下豈不早就是那些武林高手的了!

他這一去……即使能救了北冥全家,可於他自己而言,無疑是送死!

這家伙居然說得像串門那么輕巧!

這個天天在自己耳邊不厭其煩示愛的男人,居然真的可以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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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七十四章這算哪門子條件?

一切都在千里之外的千夜預料之中。

梵沐坐在後宮秘密的側殿里,他對這種被禁錮的命運厭惡至極……但是現在武功被廢、又被以家人性命相要挾,已然是束手無策。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為了讓茗侖和北冥的案子迅速走出民眾的關注,蘭秀太後居然把給逸塵的選秀女男妃的日子安排的這么緊湊……更糟糕的是,逸塵到現在都沒來看過他,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恐怕是太後命令接觸過他的宮人都三緘其口,編了個什么理由、比如說他為當初詐死之事又趁人不備逃出宮中之類的理由,然後再假惺惺的安慰逸塵,就說既然他們到了這個地步,就去他的欺君之罪,等逸塵徹底康復、完成冊封典禮之後,就讓逸塵去找他……每年被選進宮的秀女男妃那么多,何況逸塵根本就不看、全是應付差事,根本不可能在典禮之前見每個人,到時候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選作男妃……

就算逸塵在典禮上看到他,知道中計了,也已經來不及了……典禮一開始,他這輩子就只能是男妃,以自己愛人的一個玩物的身份,終聲被禁錮在這死氣沉沉的後宮里!

到時候,殺手不見了,梵汐被擄走了,他和逸塵陷入眼前的困境……民眾的視線也被皇上新一輪的選秀拉走了……還有誰能忤逆那個女人的意思?

他不是想至一起長大的茗侖於死地,但是與友情而言,死的不明不白還要牽連九族的北冥豈不更冤枉?與愛情而言,如果茗侖真的打算動搖逸塵的江山,那她更是不會原諒!

可惜現在,梵汐身在何處、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在太後故意制造的重重困境面前,北冥的冤屈,怕是神仙也幫不了他了!

……

與此同時

江南,官塘岸邊最豪華的那艘租價驚人的坊船被人包了去,不止將船連包了三天三夜,還帶了一大群歌舞伎上船,手筆之大在這富庶的江南也實在少見。

據說包船之人是兩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更讓這官塘沿岸的大姑娘小媳婦不由窺探不已。

寬敞的甲板上,樂隊舞姬歌舞升平,奇怪的是跟別的富商巨賈不同,這兩位客人卻不允許姑娘們去坊內敬酒陪坐,還在之間掛上一層薄薄的紗簾。

「今天天氣不錯啊,看來游湖的日子果然選對了。」千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像平常一樣悠閑自在,「只可惜這些姑娘究竟是比不了藍香宮的那些美人啊。」

「恩,我也比不了你對花酒花娘小倌這樣在行,所以感覺不出有什么不一樣。」

梵汐側卧著,將頭枕在盤坐身邊的他的膝蓋上,不由想起了千夜第一次出現在藍香宮時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忍不住煞風景的話脫口而出。

……這家伙,以前一定是經常流連那種煙花柳地,一想到他對別人也相對自己一樣那般的溫柔……梵汐覺得不知怎么了,心里竟然一陣沒來由的難受。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親近這個人,雖然這樣的小動作在對方看來可能不以為意再開心的陪著他,在這江南玩三天!

這就是千夜提出的救北冥的條件。

千夜說,他從來不做賠本買賣,答應他這個「條件」,他才肯伸出援手。

倒不是相信,而是北冥全家抄斬的日子是自那天發現布告的七日後,而從這里返回京城,就算騎快馬、馬不停蹄地往回趕也要十來天……他實在是無能為了了!求千夜,多少有幾分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

而千夜沒有必要騙他,如果辦不到直說就好,在這種本來就不可能辦到的情形下,就算自己傷心,也怪不到他頭上,何必要騙他?沿途對他這樣好,他們之間好不容易融洽了些,此時騙他,換來他三日的溫柔,之後便是被欺騙的憤怒……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他選擇相信!

而且,這家伙說什么「不做賠本買賣」……自己又有何德何能,能用三天的溫柔相待,換取對方的以命相搏?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突然想起那時候梵沐的話

這一次,不會再是苦肉計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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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七十五章無以為報

這三天來,梵汐的心里都在承受著一份煎熬他甚至幾次想說出不用千夜以生命去換北冥的清白和北冥全家的命運……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卻都硬是咽了回去。

一邊是他最重要的北冥,已經再也回不來了;一邊是對他呵護有加的千夜,細心的溫柔近在眼前……在這個天平面前,他像個什么都做不了的廢物,恨自己的不爭氣,可除了左右為難卻又什么都做不了!

可在這個天平上增加上北冥家幾百口家人的性命,天平就傾斜了自己真的是個很差勁的人,居然眼睜睜的讓待自己如此好的人去送死!

「喲,這口氣……怎么像是在吃醋啊?那我答應你好了,下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碰!。」

千夜明顯揶揄的口吻和調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心里所想的影響,竟然也能讓他的心,「砰砰」的加快了跳動!

梵汐偷偷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卻發現他依舊滿不在乎的望著自己傻笑,原來剛才這話也是為了讓他放松下來而故意逗弄嗎……那么明無比的人,怎么就傻了呢?

下輩子……這算是什么?生離死別的承諾?

千夜的示愛依舊每天在耳邊翻滾,梵汐依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