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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三天!更何況外面殺得昏天黑地之後,出現的居然是這個人……能夠自由出入皇宮而不引起外部守衛的騷亂,深諳朝廷的禮制、連將軍令、傳國玉璽這種事都知道、還能在暗地里操縱自如……對方位高權重是必然的,此人則是不二之選!

可就算是他也沒料到……這個人會一上來就對梵汐下手!那可是他的親兒子……就算老家伙圖謀江山,也實在沒有必要對自己的親子下毒手……

這個問題卻讓宰相也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知道紅魔的事……是又怎樣?」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的母親是塞納公主……我找你找得好苦」北冥將身後的梵汐交到茗侖懷里,不顧眾人的錯愕和不解,義無反顧的擋在了最前面,「為了找你和老皇帝算賬,我才會想到顛覆這個國家……但是現在看來,不用了!」

北冥的臉上頓時殺氣騰騰。

不料,老宰相輕蔑地掃了他一眼

「哦……那個二十多年之前就被我玩過的爛貨啊,有那種倒貼上門的騷貨做母親,我真替你不值!不過就憑你?別說是現在的你這副軟腳蝦的德行……就是以前,你贏過我嗎?在我府里的葯房,我還不是堂而失不再皇之地從你面前離開,你抓住了嗎?在皇陵,那個破爛活死人陣,貌似也是我先破的吧!年輕人,說話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得讓人笑掉大牙」

「梵大人,父皇的靈位是你偷走的?為什么……」

「那天的葯王丹……是爹留下的?」

「當年是你偷走了巫家的葯王丹?」

這下,逸塵、梵汐和巫冷月幾乎異口同聲。

闖皇陵的事,北冥也告訴了逸塵,只是沒有告訴過他理由……而巫冷月則在葯王谷的時候,聽梵汐說起過這葯王丹的詭異來歷,從葯丸的保存來看,應該沒有易手過……如此算來,當年偷走葯王丹時,老宰相最多十二三歲,就能獨闖巫家……這個人,太可怕了。

「哼!你們當我是十萬個為什么嗎?」從一進門,宰相不屑的表情就沒有改變過,他是壓根就沒把這群人放在眼里,「那我就發發慈悲讓你們做個明白鬼是!都是我!那該死的丹葯,是我小時候了老大的勁偷來的,可是根本就是顆毒葯……誰讓梵汐和他生父一下下賤、一樣水性揚花,到處惹來風流債,弄了你們一群人破壞我的計劃,所以干脆給他一顆毒葯讓他帶著千夜死得越遠越好,我眼不見心不煩,能省很多麻煩!反正到時候就算被人發現……就憑他死於葯王丹,這筆賬也算不到我頭上!誰知道,這個小孽種居然又被救了回來」

「生父?」

這個詞無異於再次讓梵汐五雷轟頂,連身後的梵沐也變了臉色……他們是孿生,也就是說……

「是啊,想知道你們兩個小孽種的生父是誰嗎?」宰相從懷中掏出了昔日從皇陵里偷出的牌位,「狸貓換太子……聽說過嗎?誰會想到如今的九五之尊,是我當年從路邊的老乞丐手里買來的嬰兒?蘭秀那個傻女人,到現在還以為我在真心輔佐她,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初第一胎生下的原來是一對雙胞胎!看她那么傻,第二胎的時候,我干脆直接給她從逃難的災民手里又買了一個,她生下的那個直接溺死在了井里!所以蘭秀要賜死梵沐,或者梵沐自甘墮落到青樓里去,我壓根就懶得插手……」

……逸塵,是假皇上!

……茗侖,是假王爺!

……梵汐和梵沐,才是真正的皇子?

這樣駭人聽聞的事……讓人怎么相信?讓人怎么敢相信!

「你以為誰會聽你這種信口雌黃?」

北冥也不例外地被震驚了,而且看老宰相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到了這個地步,他明顯是要殺死他們全部人,所以也沒有必要說謊……可他就是不忍心看到梵汐那副受傷的表情,就算是顛倒黑白,他也必須要堅持推翻這也許不是荒謬的言論。

「哼,虧你還有臉質疑我?北紓是怎么死在女子學堂的枯井里的?你自己心里有數……為了讓一個殺手來代替她,不惜害死她本人,到底不是親生的兄妹……我就是要讓他的在天之靈好好地看著,他的王朝是如何被一個窩囊的孽種毀在王座上的!所以才想讓比他這笨蛋哥哥稍微聰明一籌、又企圖奪權的茗侖死!只可惜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塞納那個賤女人的兒子,居然混進來踩這趟混水,也沒有算計到從小被我故意培養的什么都做不了的廢物梵汐,會弄了個千夜來破壞我的計劃,救了茗侖!巫家傳人也摻和進來,救了梵汐和千夜……你們一個個真該死!」

北冥眯縫著眼,被他的話噎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北紓確實死得很無辜,養父養了他,卻養了一只白眼兒狼,害死了親生的女兒……那都是他被仇恨蒙住雙眼的時候,做得孽!

「今天你休想傷害汐兒一根汗毛!」

千夜終於按捺不住,並肩站在了北冥的身旁……他們說的事情,他聽不懂,可是這個混蛋剛才差點對梵汐一掌拍下去,他可是看得清楚……就算不是親生,畢竟養育了梵汐和梵沐二十多年,這家伙簡直就是毫無感情的冷血動物!

不料,宰相冷冷的一句,卻讓他的理智也跟著沸騰了

「前皇太子啊,梵汐這個小災星,還真會挑男人給我惹麻煩……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當初給蘭秀出主意陷害你母親永寧皇後、以此上位的人也是我!不過之後冷宮的大火,蘭秀並不知道,那是我親手放的火,卻沒料到居然還被你和千流兩個小孽種逃了!」

氣氛……一時間針尖對麥芒的對上了!

「為什么……爹?為什么……」

只有梵汐的臉上,依舊看不出殺氣……那是他的爹!養育了他二十多年的爹……比起憤怒,梵汐身上所顯露出的……是更加讓身邊的人心疼的失落……

如果爹這么厲害……恐怕就算想要篡位,也早就得手了……為什么……要做這些事……不想承認,可是話從當事人的口中說出來,容不得他不信!

「哼!為什么啊……」只有在此時,宰相撫摸著手中的靈位時,才突然露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來,「因為我本來一點都不想要他的江山,只是如今看你們一群人和樂融融、我才不會讓他的後代活得這么滋潤!可是我想要的……不是江山,是人,已經離開、再也回不來的薄情人……我只能讓他在天上看著他的骨肉死的死、受苦的受苦,看著他的王朝完蛋!讓他做鬼都不能忘記我」

這話,旁人聽得懵懵懂懂,似乎有所頭緒,卻又無法置信……只覺得他說這些話的口吻讓人心里突然一陣五味俱全,就好像被什么東西感染了似地,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話中所指的那個人是先皇!

他們之間……

北冥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那時候提起先皇,也曾流露出同樣的表情……

然而,今天,已經有太多的驚心動魄……無法接受的事實,以後留著消化也不遲!

除了仍陷入噩夢的夢汐,其他人已經在心中盤算起對策來

這家伙,很厲害!

北冥尤其地清楚紅魔當年曾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場乾坤,那樣的實力……簡直就是神話!

今天既然宰相把話說破到這種地步,接下來的你死我活的死拼在所難!

再看他們自己,門口的侍衛恐怕沒有留下活口,這里發生的事,傳不出去……就算有人趕來,也不可能是這家伙的對手!

……梵汐和梵沐一個重傷未愈、別說打斗、站都站不起來,一個身子虛弱、武功喪失、靠在床上幾乎累得虛脫,銀婆婆現在還沒醒過來,根本生死不明、完全指望不上!

……最厲害的千夜和北冥,內力恢復了不到一半……

……逸塵和茗侖根本不是對手!

……巫冷月還有點戰斗力,可惜孤掌難鳴,再說夢汐和梵沐需要有人護著……

這種糟糕的情形,難怪這個陰冷的男人會如此有恃無恐!

「你們倆,把這個吃了」

巫冷月突然從懷里掏出兩個烏黑發紫的葯丸,遞給北冥和千夜……就憑那顏色和氣味,兩個男人便立刻能夠辨別出其中必然毒性凶猛,卻二話不說,張口就吞下去

這人時候,巫冷月不可能害他們!

……就算是毒……那也認了!

就像被梵汐連接起的某個支點,讓幾個男人的力量因為一份必須要守護的愛而抱成了團,因為愛,所以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也必須要所向披靡……梵汐在身後心驚膽戰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明白了爹為什么這么恨他!

「你們倆,看好汐兒和沐」

北冥和千夜幾乎異口同聲……背後,就這樣交給臨時的「伙伴」,逸塵和茗侖了!

而巫冷月打從交葯丸給他們的同時,小動作就已經開始了趁著男人拿著靈位分神的時候,既然明知道不占優勢,偷襲當然是最保險和最事半功倍的做法!

借著他們幾人大模大樣的部署掩人耳目之際,那只漆黑的劇毒沙漠蠍王……已經不知順著什么路線,悄然爬上了男人的衣襟,突然從袖子上墜下去,以人類的眼睛和習慣而言,根本都還下意識的以為是什么蟲子的時候,已經狠狠地一尾勾刺向了敵人的脈搏!

然而……

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在此時發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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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眾不敵寡

宰相再怎么說也畢竟是人,就會有人類的弱點

跟巫冷月所預料的一樣那蠍尾在他下意識以為是蟲子的瞬間,准確無誤地刺入了主動脈……普天之下,除了他巫冷月,沒有人能擋得住這沙漠王的蠍毒!刺進去的瞬間,就表示他已經大功告成!

然而……詭異的事情卻發生了

沙漠王蠍……伴隨著宰相猙獰的冷笑,由黑迅速變成灰色……別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巫冷月已經面如土色,緊接著,果然沒有動、蠍王卻突然掉下來!

巫冷月不用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蠍王已經死了!

而且……蠍王的屍體上多了一根好像針一樣的暗紅色東西,轉眼間便化成了地上的一灘污水,可宰相卻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像是嘲諷他的失敗一樣

「哼,天下第一毒醫,還真是名不虛傳,不光使毒厲害……這偷襲的卑鄙手段也實在了得!」

「彼此彼此,過獎在」

只有巫冷月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厲害……這家伙簡直變態!就算是他也頭一次看到有用這種方法御毒的……在發現自己被蠍王刺中的同時,以及其陰寒的內力凍住了傷口被注入的毒液以及周圍被染上毒的血液,凍死了蠍王,再讓蠍王的屍體滾落的時候、順著傷口的小孔連體內變成固體冰柱的毒液一起拔出來……

這個死變態……真的是汐兒的養父嘛?

他的寶貝汐兒,看上去那么的陽光無害,又溫柔又性感……怎么會是被這種人養大的……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一起上吧,省得浪時間」

宰相因為被毒蠍刺中,心情變得不怎么好,他中不會再浪功夫給他們慢慢思考對策……雜碎就是雜碎!伴隨著極度輕蔑的口吻,一陣陰冷的掌風伴隨著強大內力引起的壓迫感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