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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和太子夫護駕殉職,厚葬。

那天……初夏的夜里,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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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木頭表示,本為虐的部分徹底結束,緊接著就該看小汐的愛情是如何變得超級甜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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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塵埃不落地

那之後的一個月,可以說發生了許多事,可對於有些人而言,又像是什么都沒發生

那天的惡斗,就算對千夜和北冥這種數一數二的高手而言,都恐怕是這一輩子所經歷的最可怕的一戰,可是前所未遇的強敵,卻又以那樣的方式結束了那場噩夢。

接下來的首要問題,當然是養傷……因為巫冷月自己也傷的夠嗆,那之後的半個月壓根下不了床,所以面對那種離譜的傷勢,即使御醫們已經盡了全力,眾人的傷勢都還是康復的比較慢,知道後半個月、巫冷月自己能勉強下地,這才進展神速起來,甚至連梵沐失去的武功,也在巫冷月的妙手回春之下,恢復了大半……

出了這么一通狀況之後,梵汐那個本來就很難下決定去冒險的手術,巫冷月知道自己此時的身體狀況只會讓成功率降得更低,當然不可能亂來……梵汐的身體一天好過一天,漸漸的,幾乎完全恢復了後蹦亂跳的體質……只可惜,逸塵讓人又心打造了一件輪椅,比原先的輕便許多,因為梵汐……一直都沒能站起來走路。

經過了那一天,每個人的心都悄悄地發生了變化……現在,他們知道了,他們的汐兒不再是當初的小傻瓜!梵汐有自己的智慧,自己的判斷力,還有自己的堅強……所以,每個人都隱隱察覺到了,「因為身體虛弱所以站不起來……」這樣蹩腳的借口,說不定梵汐早就知道了!可梵汐對自己的腿從此只字不提,對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也同樣只字不提……他恢復的很快,因為在那場惡戰中、幾乎沒受什么傷,之前的傷勢因為在巫冷月倒下之前便給他配好了葯、一直由御葯房負責煎葯、葯膳,所以他倒成了最早坐著輪椅滿地跑的人,每天展露陽光燦爛的笑容,挨個串房間似地、反倒幫忙照顧起他們幾個重傷員來……其實他能幫到的忙並不多,克斯和那樣久違的、溫暖的笑容,卻像是帶著一股深不可測的魔力,可以漸漸的掃去了那天留下的陰霾。

……在這種情形下,誰也開不了口……不敢提他的腿,也不敢提他們之間,到底該情歸何處……

等到眾人的傷勢基本上無礙的時候,逸塵不得不去上朝……他們沒有一個人身上流著皇室血脈這件事,既然是先皇的意願、而且偌大的國家也不能棄之不顧,只能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畢竟,朝中還有一大堆麻煩等著他

北冥執政的一年,其實做了不少好事,那個男人的英明睿智相當了不起,逸塵只是把他鏟除異己、有目的的一些決策稍作改動,便事半功倍。

不過,有些事卻無法讓他勞心神,舉行了一次大型祭奠,借著祭祖的機會,取消了活死人陣這種殘忍又讓人不寒而栗的做法,主要也是讓梵汐履行了對那兩個男人的承諾趁祭祖完畢,眾臣離去之後,將那三個靈位安放於皇陵深處。

然而,在這一片平靜地氛圍中,每個人都知道……有些事,不是假裝若無其事,便能過去的。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大家不約而同的去維持這樣虛假的安寧,只不過是因為每個人都缺少面對的勇氣、或者說還沒有做好面對的准備

「梵汐!不好了……出事了!」

那天,祭祖大典之後,當梵沐上氣不接下氣的沖進梵汐的卧房時,這份平靜就終於被打破了。

那時候,梵汐正坐在輪椅上,抱著偌大的瓶子學插花,周圍擺著各式各樣鮮艷明麗的花束,卻不及這花叢中的男子半分天然美好。

「恩?怎么了?」

梵汐聞聲從一堆花朵中抬起頭來,神色有些茫然。

……有些事,他不能想……想多了,心便會亂了。

只是如今的他,不想坐著輪椅上朝,無所事事的時候,就拼命給自己找事做,讀書、寫字、甚至在無聊的時候寧可跑去跟宮女學插花……總之讓自己無聊的時間被占得滿滿當當,直到無暇胡思亂想為止。

不過,望著梵沐的驚慌失措,他秀氣的眉合適輕輕地皺了一下……能出什么事兒呢?大劫都已經過去了!可是……又聰明、又冷靜的梵沐,實在是很難有這樣慌了神的時候。

「北冥……北冥不見了!」

談到北冥,梵沐的口味多少有些別扭……那個人曾經抓了他,囚禁了他一年,身體造成的傷害、甚至當時的穿鎖之刑留下的疤痕,都在巫冷月的心處理之下消失了,可是心里留下的傷、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賣的那份痛楚,卻不是一天兩天便能消失的。

然而

那一天,當他直到北冥做了這么多混蛋事的理由的時候,談不上原諒,只是……不恨了……因為他覺得,北冥再這個過程里,心中所承受的東西,比起他和逸塵所受的苦,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像是宰相和太子夫還有先皇之間的故事一樣……到了那個地步,很難再去判斷到底是不是錯、是不是罪!

「什么!」

梵汐手中,一枝嬌紅欲滴的月季應聲落地。

……他和那個人之間的羈絆,跟梵沐不同……他,早就原諒了,在他從死亡線上爬回來的時候、發現他所熟悉的那個北冥回來了,更何況之後為了保護他的以死相搏?從那時起,他就原諒了。

只是那之後,北冥總是躲著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層界限……因為他的腿,如果他和北冥能恢復年少時的關系,那他該如何面對?他們畢竟不是少年郎了,自己如今只不過是廢人一個,再也不想拖累任何人,更不想面對那一層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可使,不管如今誰的體內流著誰的血,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就算北冥再怎么極力隱藏,要說完全不了解,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北冥突然不告而別,他很可能是要……

「其實,北冥是先去找過逸塵的,他要逸塵將他以亂臣賊子的身份立刻投入天牢,等待秋後問斬……逸塵沒有同意,畢竟……雖然她做錯了事,也確實傷害了我們,但最後的舍身相救卻是真心的!既然宰相和太子夫都能以功臣的名義厚葬,所以我們也不想再追究他……就算他從來沒有把我們當做過朋友,但那已經過去了……那之後緊接著大家都在忙碌祭奠的事,誰知道等祭奠一結束,他就不見了……茗侖和逸塵已經騎快馬往他家追去了……」

梵沐和梵汐其實想到了一起去,依照北冥的性格……希望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

「梵沐,冷月呢?趕緊找他來幫我,讓他帶我去北冥府」

梵沐的身手雖然恢復得差不多,但畢竟體型纖細,力氣不足,沒辦法抱著他用輕功亂飛……自己這樣動都動不了的狀態,如果坐著轎子慢慢挪去,恐怕什么都來不及了。

不管他多沒有勇氣去面對,不管他多想逃避,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錯過的悲劇,如同先皇和宰相還有太子夫之間那樣,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現在不立刻趕過去,他和那個人的這一生將會就此擦肩而過!

「這……趁我們去祭祀的時候,巫冷月一大早就去了京城附近的山崖采葯,恐怕天黑之前不可能回得來。」

梵沐面帶難色,其實以巫冷月現在的恢復程度,去那么危險地懸崖峭壁上采葯實在是太勉強了,冒著很大的危險……可是打從那個人能下床開始,已經偷偷堅持了半個月……為了梵汐,雖然連打架都明知道這種保守治療的方法,希望微乎其微,可巫冷月卻從沒有停止過。

梵汐一聽巫冷月不在,梵汐因為焦急而蹙起的一雙秀氣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連冷月都不在,那剩下的就只有……

「我帶你去吧」

突然說出這話的人,並不是梵沐,而逝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千夜!

「千夜……我……」

梵汐愣了一下,本能地向後退了一小步……半只腳的距離,卻在男人的眼中劃出一道濃濃的傷痕。

那天之後,汐兒就一直躲著他,雖然見了面也會盡量裝成自然的打招呼,可是彼此間明明可以察覺到的尷尬,卻讓近在咫尺的距離顯得越來越遠……

千夜當然知道理由……本來,他的汐兒為了被其他人染指過的事情,就一直在回避他,現在還多了一條他們是如假包換、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滴血認親都做過了……現在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這也是根本改變不了的事實!

所以……梵汐……沒有勇氣再面對他!

「什么都別說了,想要挽回對你而言重要的人,就先跟我走」

千夜搖搖頭,極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努力的微笑……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么?

而梵汐眼看時間緊迫,實在沒有別的人選,終於默許的被男人抱在懷中一躍而起彼此的心,貼近到可以聽到心跳的距離,卻被命運強行分開的那么遠、那么遠……

……

於此同時

到底是彼此之間有著無法割斷的羈絆,梵汐猜得一點都不錯……北冥,的確就在北冥府,在當初他們成親的洞房里

手里緊緊地拽著一條白色的錦帕,北冥的表情有點像那天宰相的樣子,只是那條素雅又好看的錦帕上卻什么字都沒有……那是他打著督造水里的旗號離開後,在集市上突然看到,覺得梵汐一定會喜歡、所以便買回來……只可惜,那天他的愛人卻跟別人逃走了……

咬破了手指,想在最後給這輩子最心愛的人、也是最虧欠的人留下點什么……可是想了想,還是苦笑作罷。

他不是先皇,他不配!

手指上的血水就這么一滴滴的流淌而下,滴在打從婚後就沒有改變過顏色的紅鸞床褥上……就像淚水一樣,只留下一片不明顯的濡濕。

汐兒,對不起!

如果人真的有下輩子……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傷害你……這輩子,我卻只剩下以死謝罪了!

北冥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物件,白色的錦帕放在大紅色的床上,突然覺得有些有些刺眼。

而與此同時,突然聚滿內力的一掌卻猛地拍向自己的額間

「北冥……住手!」

突入起來的厲喝,伴隨著兩條繩索同時從門外飛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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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一百八十二章只要你歸來

「北冥,你瘋了吧!你死了,梵汐怎么辦?他會哭的很傷心知不知道?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哄著他,到時候你不在了,誰來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