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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被克勞德移動的鷲龍。

隨著距離的無限拉遠,克勞德的移動能力也在減弱,梅菲兒在鷲龍撞毀溫格納城樓的瞬間回了自己的靈獸。

克勞德喘著氣,注視著遠去的少女,眼底是讓人難以察覺的眷戀。

世界一片安靜,處於普瑞特籠罩下的聯軍呆傻著望著屹立在空中的兩位元帥。

忽然間,梅菲兒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克勞德的面前。

聯軍里發出一陣倒抽氣的聲音。

「不要慌那只是梅菲兒的通信獸而已」

果然,克勞德面前的梅菲兒看起來似乎沒有實體。

「這一次算是我們輸了,溫格納就讓給你們吧不過,你不會有機會跨國綠茵河。那么再見了,寶貝!」

梅菲兒的幻影在空氣中消失無蹤。

葉卡爾皺著眉看見克勞德伸出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幾分鍾之後,勝利的歡慶聲響起,里奧呆傻著矗立在一片興奮地叫喊聲中。

有人呼喊著戰友的名字。

有人失聲大哭。

有人緊緊擁抱。

也有人愣在那里似乎還在思考。

在這樣鋪天蓋地的喜悅中,克勞德只是望向遠方,輕聲道:「親愛的,下次我們還會再見嗎?」

第59章

「我們贏了?」里奧望著天際發呆。

「我們贏了。」萊德溫特和菲利斯幾乎同時回答他。

里奧轉身,猛地將兩人狠狠抱住。回應他的是更加緊窒的懷抱。

沒有什么比此刻更珍貴。

聯軍占領了溫格納,這一次戰斗犧牲的軍人達到了參戰的五分之二。里奧的二十一位部下,有六位躺進了軍醫處,兩位因為傷勢過重,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從此以後將要退出軍隊。

看著一位失去右臂的中尉和另一位再也不能行走的上尉,他很想要忍住淚水,但是終究還是濕潤了眼眶。

中尉將還能動的左手伸出車窗,朝里奧大力地揮動:「請不要難過少校我很榮幸作為您的部下!」然後,他向里奧行了一個很有力度的軍禮。

不能行走的上尉吃力的將身體探出來:「少校謝謝你帶著我們看到了奇跡現在我要回家了請您一定要代替我們繼續努力下去!」

望著漸行漸遠的運送車,里奧抬起自己的右手行禮,如同歷久不變的雕像。

遠處,萊德溫特和菲利斯凝望著他的背影。

「他以後會面對很多次這樣的離別。」菲利斯倚著身後的枯木輕聲道。

「所以我才要在他的身邊。」萊德溫特揚起了眉角,瞥過一旁的菲利斯,「現在,你仍然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但是有一天如果那里全部的位置都屬於我了,我一個人也能支撐起他!」

「哦」菲利斯的尾音上揚,慵懶中壓迫感襲來,「我拭目以待。」

幾日之後,軍部的命令下達:里奧羅嚴道爾因為在溫格納戰役中的表現被提升為中校,同時菲利斯和萊德溫特已經是上校軍銜,離「閣下」只有一步之遙了。

考文垂准校被晉升為少校繼續留在里奧的身邊作為他的副官,希區柯克史密斯晉升為少校,里奧所管轄的人數由二十一人的小隊增加為一百零五人的隊伍。

「你的父親現在一定很以你為榮。」考文垂用欣慰的眼神看向里奧。

「謝謝。」里奧向這位少校敬禮,他有一種錯覺,站在對面的似乎是維克多一般。

馬爾斯在這場戰役中肋骨受傷,在軍營中躺了許多天。

里奧端著葯湯陪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怎么覺得你越走越快,現在都是中校了,我真是追不上你了。」馬爾斯苦著臉道。

「為什么要想追上我?我記得我們是朋友,是戰友,我們一直是比肩同行的。」

「對,我們是朋友也是戰友。」馬爾斯微微笑了起來,「哪一天你成為了『閣下』,我也可以更加放心了。比起那些老古董們,我更加相信你。」

界限森林冬日宮殿

「聽說聯軍這次打了大勝仗呢,就連梅菲兒和康斯坦丁都退守綠茵河了,好不容易從聖道格拉斯那里奪來的土地一下子又全部還回去了。」留著碎發的血族少年窩在座椅中,玩弄著懷里面那只已經快要筋疲力竭老鼠狀的小動物。

愛麗兒斜著眼睛看了那少年一眼:「賈斯丁,連勃寧都死了,梅菲兒他們退守也不稀奇,畢竟克勞德和葉卡爾聯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對啊,勃寧也掛了我們血族的威信真是掃地啦,還有薇薇安他們也被特殊任務部隊修理的很凄慘呢!」賈斯丁撇過頭去看向一旁看著書沉靜的同伴。

「我不想惹是生非,賈斯丁。」看書的少年將書翻過一頁,「我父親因為勃寧的死已經很頭疼了,如果你很無聊最好別找我。」

「別這樣嘛,聽說干掉勃寧的是特殊任務部隊的人,好像是菲利斯特南,他也是血族六大家族的呢,年紀和我們差不多,你不想去看看嗎,蘭斯洛?」賈斯丁不依不饒。

「勃寧第一次是栽在萊德溫特家的伊薩斯手上,這一次又被特南家的菲利斯給了結了,這只能說明勃寧太弱,而不是敵人太強。」

愛麗兒拍了拍手,對蘭斯洛的論調表示絕對的贊同。

「既然你覺得是因為他們太弱,不如我們打個賭,你和我潛進特殊任務部隊,看看能不能干掉他們。如果我比你先殺死菲利斯或者伊薩斯,只能說明你們血族六大家族已經沒落了。」賈斯丁將那本書從蘭斯洛的手中抽走。

愛麗兒愣住了,她沒想到賈斯丁竟然會提出這種荒唐的想法,「喂,蘭斯洛你可別……」

「可以啊。」蘭斯洛克羅比將書抽回,「等我看完這本書。」

里奧正在營帳中拾著行裝,他將跟隨西蒙中將由西線調回北線,後天就要啟程了。不過他一邊拾,還是一邊感覺到了不自在。

菲利斯熟練地用他營房里的簡陋茶壺沖泡著茶水,萊德溫特坐在自己的床邊擺弄著他已經拾好的行李。

唉,你們怎么一起來……那來了也張張嘴說說話好了,不然憋在這里多難受啊。等等,還是不要說話好了……總覺得菲利斯和萊德溫特之間氣氛奇怪。

唉,奇怪還不是因為你,你有什么可埋怨別人的!

要不是顧及到兩位血族青年仍然在自己的營房里,他恐怕會要抓亂自己的頭發了。

他們對自己的感情,就是傻子也明白,更何況自己與他們……想到此,里奧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雖然離別讓他不舍,但是和西蒙中將去北線說不定會更加「安全」。然後,他也有足夠的時間來理清楚自己對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他到底愛誰?這場戰爭又真正會將自己的命運引向何方?

可是,這樣的調動,他和他們要到何時才能再見?

想到此,里奧的眼睛開始發酸,拾東西的行動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怎么了?」菲利斯轉過頭來。

「傻瓜你不會是想起什么東西沒裝吧?」萊德溫特撇了撇嘴。

里奧沒有回頭,只是問了一句:「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對吧?」

兩位血族青年愣了愣。

「當然還會再見。」菲利斯繼續沖茶的動作。

「傻瓜就是傻瓜,總是想些很蠢的問題。」萊德溫特笑著推了里奧一把。

夜晚很寧靜,只有尉官巡邏時踩過雪地的聲音。

里奧看著營帳的灰色帳頂,忽然睡不著覺。從前的一幕幕涌進他的腦海中。第一次遇見菲利斯時,他坐在桌上探究著看著自己的眉眼,他看護著自己馴服了人生中的第一匹靈獸斯皮德,當自己被愛麗兒劫持時飛奔而來的身影,親吻著自己被鳥灼傷肌膚時流露出的心疼的觸覺,讓人可氣的逼迫自己承認心中感覺的方式,在雪地中帶著近乎悲哀的眼神與自己的抵死糾纏,還有抱緊自己吐露在耳邊給堅定自己勇氣的話語……

萊德溫特,那個任性而執著的男子。里奧忘不了他站在中央圖書館下的剪影,他擁著自己在圖書館回廊中的熱吻,他執著自己的手在舞會上在圍欄上那次不可抗拒的回旋,還有那次將地獄之矛送到自己手中時嘴唇輕觸上指尖的柔軟,以及危險來臨前將自己送出去獨自面對的決絕……

維克多,我該怎么辦?要怎樣才能像你一樣從開始到結束只愛蕾安娜?

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是菲利斯和萊德溫特站在空中島嶼上目送自己離去的場景,那樣綿延深長的目光,讓他的心臟既滿溢又心疼。

驀地,他忽然感覺有什么不對勁。

一直在營帳外尉官巡邏的腳步聲怎么沒有了?里奧披上軍衣,掀開帳門,不由得大驚,所有的巡邏兵都已經都倒在了地上,有突襲?

里奧從一個倒地尉官身上找到信號筒,還沒有拉開,便看見了雪地上的影子。

「誰!」普瑞特自動釋放,他猛然轉身的瞬間,冰涼的手指已經扼上了他的咽喉。獵捕獸自動在空氣中形成,向偷襲者咬了過去。

那個偷襲里奧的少年幾個靈巧的翻身便躲開了獵捕獸的攻擊,然後站立在不遠處,帶著幾分驚訝的表情看著里奧。

「我還以為所有人都睡了呢,啊不對,如果我讓所有人都睡了,誰來回答我的問題呢?」少年的語調中有著毫不隱藏的洋洋得意。

「我早和你說過,一切准備好了再出來。你非要那么性急,這會兒可好了,連特殊任務部隊的營地都弄不清楚在哪里。」沒有感情波動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里奧抬頭,發覺另一個目無表情的少年站在營帳的頂端。

里奧迅速拉開信號筒,那少年不可能讓整個溫格納的守軍都睡過去,至少這里還有數千計的人魚和數百的血族,他們可不會輕易倒下。

可惜信號才剛越過里奧的頭頂,便被那冷漠少年一把毀滅在手指間。

「呵呵,你好啊,我的名字是賈斯丁,如你所想我們來自界限森林,麻煩你告訴我們特殊任務部隊在哪里啊?」賈斯丁笑臉吟吟走過去,可惜里奧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獵捕獸大叫著沖上前去,賈斯丁試圖一把將它按住,但是里奧的思維強度讓獵捕獸猛地將賈斯汀掀翻在地。

「他是個中校呢。」冷漠少年一躍而下,一掌將獵捕獸按倒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