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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同住在一間屋子里的兩個人,是件有些滑稽的事情。

每天晚上十點鍾之後,外面的大門會傳來開鎖的聲音,然後便是熟悉的腳步聲,順序永遠都是客廳浴室卧房。司彥的行動軌跡像是最確的鍾表,沒有一次偏離到柯越的房間來。

而柯越每天晚上總會屏息聽著屋外的動靜,猜想著司彥在做什么,他自己都沒發現這行為有多么怪異,只是聽著那些細微的聲響,覺得心里空盪盪的。

周五的這天,王護工沒有按往常的時間過來,柯越倒不以為意,他現在已經具備了自主活動的能力,自給自足地泡了杯面充飢。誰知沒過一會,司彥便急匆匆地趕了回來,他進門便滿臉歉意地向柯越道:「王護工家里出了點事,今天不能來了。」

柯越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說過話,他一時拿不准該用什么態度面對他,只好悶悶地吸了口面條:「你不用特意回來告訴我。」

司彥一面急匆匆地拾東西一面向他道:「我是來接你去醫院的,你忘了么,今天是復查的日子。」

這次面對老醫生的時候,柯越顯得更加頹然,他做了層層的檢查,然而醫生卻告訴他,他的生殖器並沒有任何問題。

「檢查不出來問題是什么意思?」柯越有點急了,「是說以後我就一直不舉了嗎?」

老醫生做了個稍安勿躁地手勢,淡定地向他道:「既然不是神經系統的問題,也不是器官組織病變,那就很有可能還是神方面的因素,你現在要調整好心態。」

調整心態這四個字聽來如同玄學,柯越怔怔地還要再問,醫生已經敲了敲他的石膏:「腿伸出來,我檢查一下。」

檢查左腿骨頭恢復情況的時候,老醫生點了點頭:「年輕就是好啊,骨頭長得很快,過幾周就可以拆石膏了。」

「哦。」柯越還沉浸在就此不舉的惶恐里,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老醫生無奈地笑了一聲:「你啊,人人都要四肢健全,你怎么連自己的腿都不關心。」他搖了搖頭,「年輕人,你太看重那里了。」

柯越當然明白他指的是哪里,微微一愣:「我沒有啊。」否認的時候,卻不自覺看向自己的胯下,他一直覺得是其他人太看重這個東西,原來他自己也把這個器官看得太重了嗎?

回去的一路上,司彥都跟他保持著距離,連他力地從車子里鑽出來爬上輪椅,也沒過來扶他一下。路過的行人可能覺得他這樣太過冷漠,不由得側目,而柯越知道,這已經是他能表現出的最大的禮貌了。

電梯到達公寓樓層的時候,柯越正要轉動輪椅走出電梯間,忽然前輪一滑,竟卡在了電梯口的夾縫里。突然失去平衡使他險些從輪椅上甩出去,身後的司彥猛地把輪椅按住,而後側身擋住了正要關閉的電梯門,他試圖用力把輪椅拖出來,可是無濟於事。

柯越在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中感覺到了殘障的狼狽,他想干脆拋棄自尊從椅子上四肢並用地爬到地上,卻被司彥按住了。而後司彥彎下腰,深吸了一口氣,把他連人帶輪椅一起搬了起來,放到了走廊上。

一個大男人加上輪椅的份量並不輕,被放下來之後,柯越明顯聽見司彥連喘了幾口氣,而後他轉過身,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地去開門。

進屋之後,司彥徑直走進了浴室,過了片刻後才出來道:「洗澡水放好了,你自己洗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