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帶著古怪的笑，簡直滲人。

不會是，昨晚那頓飯吃壞肚子了吧？那隊長這反應，可夠遲鈍的呀。

寧木西把早餐擺到桌上，才去房間里將兩個孩子叫醒。一手牽著一個，帶去洗漱，然後抱著坐到餐桌前。

寧小風下巴放在桌子上，還有些困意，盯著面前的牛|奶，頭頂一根呆毛迎著照進屋里的陽光晃動著。

「怎么了？」寧木西問。

寧小風眯著眼，「爸爸，昨天有人唱歌，唱了一晚上，可難聽了。」

「唱歌？」寧木西他們住的這里是個老小區了，而且一家人在這也住了不少日子了，樓上樓下住的都是老人居多，頂樓倒是有一家三口帶著小孩的，但是那孩子平常看著也挺文靜的。「小風聽清是什么人唱的了嗎？是大人啊，還是小朋友？」

寧小風擰著小眉頭想了許久，最後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就是一直唱啊唱啊，然後就天亮了。」

居然真的唱了一宿？寧木西心疼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要是還困的話等會兒吃了早飯，就再去睡一會兒吧。」

「不要，我都已經起來了。」寧小風嘟著嘴巴，小臉上寫滿了『再去睡的話豈不是白起床了』。

寧木西無奈的瞅了自己兒子一眼，也不知他這小賴皮斤斤計較的樣子像誰。

他又給寧小音將雞蛋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看著她用小勺子慢悠悠的喂到自己嘴里，一邊給她擦嘴，一邊問道：「小音昨天有聽到有人唱歌嗎？」

他其實只是隨口一問，心里總覺得可能是兒子白天看了許久那個叫小海豚的海底旅程的動畫片才會夢到有人唱歌唱了一晚上，那個動畫里，主角小海豚就是一路游一路唱歌，還是小孩子配的音。寧小風和寧小音都很喜歡看。

沒想到寧小音居然回應了他，「阿姨。」

寧木西的手一頓，真的有夜半歌聲？他放下手里的面包片，低頭問寧小音，「音音還能記起阿姨唱的什么嗎？」

連寧小風都停下吃東西，盯著妹妹瞧。

寧小音手握著小勺子，面無表情的認真的瞅著自己面前的盤子，許久，才輕輕說了一句，「拜天地，交杯酒。」

寧木西眼一瞪，什么鬼東西，大半夜唱這種淫詞艷曲，這不是帶壞小孩子嗎？！

「拜天地是什么呀？」寧小風稚嫩的嗓音響起。

寧木西手一使勁兒，險些把他手里的叉子掰斷了。

呵呵，最好不要被老子找到就自己閉嘴，要是在讓我兩個寶貝聽到這種曲子，我讓你好看！

一邊哄著兩個小家伙把早飯吃了，吃完一看，原本困得不行的兒子這會兒神已經完全恢復了，神采奕奕的拉著妹妹又打開了電視機。

寧木西在廚房洗碗，心里卻想著那個唱歌的女人，兒子和女兒晚上一向睡得很熟，況且他的房間就跟兩個孩子挨著，不可能兩個小孩子都聽得那么清楚的聲音，他一點動靜也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