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大人,這樣真的可以嗎」&p&
葦名弦一郎跪坐在天守閣副樓的一間小隔間里,面前是單手依靠在酒壇上的葦名一心。&p&
老人依舊是平常那副醉醺醺的模樣。&p&
聽了孫子的問題,老人似乎有些不高興,皺著眉道:「劍術這東西,寫出來本來就是為了給別人學的,哪有那么多你家我家之分。」&p&
一邊說著,老人一邊拎起酒壇往嘴里灌了一口,嘴里含含糊糊的吐槽,&p&
「你爺爺我這輩子就看不慣那些本事屁大沒有,架子卻個個比臉皮還大的蠢貨。」&p&
「對手這種東西啊,不就是要越多才越開心的嗎要是有人能用我的劍術超越我,那才是人生之一大樂事。」&p&
葦名弦一郎聽祖父大人這么說,才點點頭,示意明白。&p&
其實他剛剛那么問也就是例行公事的多句嘴,算是跟老人通過氣兒,問過意見省的他醒酒之後,又一拍腦門來一句卧槽!我說過這個!。&p&
這種事發生了可不是一回兩回了。&p&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老頭。&p&
不過......&p&
葦名弦一郎正坐在老人面前,右手不自覺摸上左臂的忍義手,體驗著那冰涼的觸感,木質義手一張一握。&p&
連祖父大人都能勉強抗衡么&p&
真不愧是他看重的男人呢!&p&
這家伙,只能由自己親手打敗。&p&
然後......將他收入麾下。&p&
如此強大的男人,只有為葦名效力,才能最大化的發揮他那出色的殺戮才能。&p&
而且......&p&
葦名弦一郎伸手拂過懷袋中的那本書,想起那行直寫到他心里的話,表情逐漸嚴肅。&p&
即便是為了得到他,自己也要變得更強才可以。&p&
弦一郎心中默默的想著,按在膝蓋上的拳頭不自覺便握得緊緊的。&p&
看到自己唯一孫兒的小動作,葦名一心醉醺醺的面龐上表情似乎變了變,眼皮略微耷拉著,渾濁的目光略顯擴散。&p&
弦一郎......他一定很不甘心吧&p&
畢竟是斬了自己一臂的敵人呢。&p&
現在卻要把自家秘技交給對方,還要親手教導讓他變強......&p&
唉......這種心情,何其軟弱。&p&
不過,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孫兒......&p&
祖孫二人面對面,心中卻各有各的想法。&p&
簡而言之,跨服聊天。&p&
葦名一心看著弦一郎低下頭的神情,張了張口,卻又緊緊閉上,沒有放縱自己因為老邁而逐漸軟弱的內心。&p&
兒孫,還是要多鍛煉鍛煉才能成才。&p&
如果祖孫二人此時都能看透對方的心思,大抵都會心情異常復雜。&p&
一輩子沒干過女人的葦名一心也是日了狗了!&p&
誰家老干部能想到自家該出欄的豬不想著拱大白菜,天天念叨怎么拱別人家的豬啊!&p&
你很不正常啊,小同志。&p&
兩人各自懷揣著心思,面對面的沉默了許久。&p&
大概是跪坐的腿有點麻了,葦名弦一郎率先站起來,從地上拿起兩本秘籍,一言不發的向樓下走去。&p&
看著孫兒逐漸遠去,在陰影中顯得愈發沉默的背影,葦名一心默默的拎起酒壇灌了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