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敬仰之人(1 / 2)

一切從只狼開始 盪川 2212 字 2021-02-24

弦一郎選定的戰場在陽台上。&p&

就是天守閣最高層的那一處陽台,在游戲原劇情中,那里是狼與弦一郎第二次交鋒之地。&p&

二人站在陽台上,相對而立。&p&

赤刀與黑刀仿佛宿命般,再一次分列在兩邊。&p&

不過與游戲中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手臂被砍斷,安上忍義手的角色,換成了葦名弦一郎。&p&

站在露天陽台上,葦名弦一郎的一頭黑色長發披散開,在風中飄盪著,赤著上身,露出被變若之淀侵蝕不堪,幾近黑紫色的病態肌膚。&p&

唯有一身肌肉高高賁起,在手臂處卻又轉而變成猶如鋼絲絞合一般的流線型肌肉,皮膚緊貼著肌肉紋路,僅僅是一眼望過去,便能清晰感受到其中的力量感。&p&

只是左臂自肘部開始向下,卻是一根通體木灰色,看上去如枯朽骨骼般簡陋的義手。&p&

那是佛雕師最後的遺物。&p&

如今,弦一郎的這只手中,緊緊握著刀。&p&

再一次在戰場上與狼相對,弦一郎自己也很難說清心中復雜的情緒。&p&

上一次交戰的情形好像就在昨日一般,左手肘部接口處仿佛還在隱隱作痛。&p&

那一戰,面前的這個男人用超乎尋常劍聖的眼光,以近乎預知般的反應躲過了自己的所有攻擊,而且還在自己與忍者的配合包夾下,成功斬殺自己部下忍者,並斬斷自己一臂。&p&

整個葦名,除了已死的祖父大人之外,恐怕沒人比自己更清楚面前這個男人的實力了吧&p&

但也正因為了解,弦一郎才明白自己與狼的差距有多大。&p&

他與狼定下的賭注其實也很清楚,&p&

就是單純的托孤之意。&p&

在明白葦名只需由面前這個忍者守護,便能像當年的劍聖一心一般威名廣傳、無人敢犯之後,弦一郎那挑了快三十年的重擔,也終於從肩上卸了下來。&p&

他是個真正純粹的男人。&p&

為了變強,不惜一切;&p&

為了守護葦名,同樣不惜一切。&p&

他的一生,從幼年被葦名一心撿回家中,當做親孫撫育長大開始,就注定要為葦名而奉獻。&p&

這並非什么強加給他的義務,而僅僅是葦名弦一郎心中最純粹不過的念頭。&p&

既然祖父大人給了我一切,那么,就用我的一切來守護祖父大人的心愛之物吧。&p&

只是這么簡單的一個純粹念頭,在保持了將近三十年的堅守,所做的一切都在向這個方向出發之後,也會無限量的偉大。&p&

無論是吃下變若之淀也好,還是跟隨巴學習妖之雷也罷,抑或是用種種手段,拿葦名之人的性命做不死研究,都僅僅是為了一個目的。&p&

守護祖父大人所愛著的葦名。&p&

但是,當狼出現之後,弦一郎便意識到,他的心願已經完成了。&p&

這是一種極復雜,且同樣矛盾的心理。&p&

他為了這個目標奮斗了快一輩子,但是卻不如面前這個忍者的天賦之資。&p&

這不得不讓他感到挫敗,卻也同樣欣慰。&p&

狼是被他所認可的男人。&p&

如果,是由他來繼承這座葦名的話......哪怕身處九泉之下,葦名弦一郎亦認為自己能夠心安。&p&

不過,無論是為了發泄祖父之死的憤怒,還是為了給狼拔除上位前方道路上的阻礙,弦一郎都明白,他必須與狼有此一戰。&p&

他必須死在這里,狼才能安穩的坐在高位上。&p&

這才是他以葦名為賭注的目的。&p&

既是將狼扶持上位,也是將狼與葦名捆綁。&p&

這是他最後的願望。&p&

不過哪怕如此,在這場死斗中,他也不會有絲毫放水。&p&

右手五指搭在刀柄上,弦一郎注視著面前的男人,緩緩拔出腰間的黑色長刀。&p&

刀鋒直指韓白衣。&p&

明明在直面生死,弦一郎卻忽然極開朗的笑了。&p&

韓白衣一怔,似乎很難想象這個高冷少總長人設的武士,居然也會露出這種陽光大男孩一般的燦爛笑容。&p&

而且笑得那么輕松,沒有一絲一毫的苦大仇深,仿佛全身都放松著。&p&

他輕松道:「狼,小心哦。這只忍義手里可是有很多有趣的玩意。」&p&

話音剛落,木質手指彈在刀刃上,發出錚的一聲清鳴,腳步驀的一個大跨步向前沖刺。&p&

鐺!&p&

兩刀相交干脆利落,連金屬交擊聲都僅僅是極清澈的一道重響,而後很快便轉為相交頻率近乎殘影的碰撞,鐺鐺鐺交擊聲接連不斷,每一刀相撞都在半空留下一道寸長的星焰流光。&p&

韓白衣同樣投入的戰斗著。&p&

對他而言,弦一郎既是對手,也同樣是他的啟蒙老師。&p&

昔日芒草地野戰時幾百次斷手的經歷,雖然在當時看來是為苦海深仇,但現在......&p&

韓白衣他也沒忘啊!&p&

每一次劈斬的角度、每一招之間連接時手腕的扭轉、每一個動作開始前腳步與肩部的反應......&p&

弦一郎的一切,韓白衣都還記得。&p&

在剛剛進入副本,除了附身於狼時依稀殘留的一部分劍道經驗之外,韓白衣的絕大多數基礎,都是從弦一郎身上習得。&p&

雖然現在又通過絕佳天賦融會貫通了仙峰寺拳法,與葦名流劍術,但韓白衣揮刀、劈斬、轉身,一舉一動中,都能看出弦一郎的影子。&p&

正因如此,韓白衣才能在弦一郎出刀的瞬間,依靠本能將其輕巧化解。&p&

神色輕松自如。&p&

明明是生死以赴的決死之戰,相對的二人面上卻沒有絲毫凶狠毒辣,反倒如兩位老友午間手談,弦一郎面上更是帶著興奮的笑。&p&

那是一個武士在放下所有負擔之後,發自內心的笑容。&p&

忽的,弦一郎在兩刀交錯間後退一步,左臂忍義手一抬,連續數道手里劍噗噗噗的從忍義手中飛射而出。&p&

對面的韓白衣一愣,手中拜淚飛掃如輪舞,叮叮當當便將眼前射來的手里劍全部打掉。&p&

心中卻是有些怪怪的。&p&

總感覺,他這套路似乎有些熟悉。&p&

還不等他想起是什么情況,就見弦一郎又是一揮手,一堆一堆的紅色鞭炮噼里啪啦的在他腳下點燃,紅色碎紙炸得到處都是。&p&

韓白衣一個後跳停步,雙眼瞪得溜兒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