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李長河看不清降龍巴掌的臉，只能看到煙霧一邊有煙頭忽明忽暗。

「別做出任何動作。現在的我，會對任何對我起敵意的人出手。你應該知道這種狀態下，會有攻擊任何人的沖動。」降龍巴掌的聲音傳來。聲音中無悲無喜。

「這就是...兵武凡？」李長河吸著煙壓制自己冷靜下來。

體內的雲婷也不敢妄動。

這種距離。李長河做不出任何反抗能力。甚至從【背包】中拿出【大佬鉛】的時間都不會有。

「沒錯，現在我就是兵武凡...這包煙算是我的前任隊長和隊友們留給我的念想吧。」降龍巴掌的聲音頓了頓：「我不喜歡抽煙，一直都不喜歡那種刺鼻的味道。可惜，隊友們並不聽勸。一個個在戰斗結束後抽著煙。我也只能被動的吸著二手煙。我當時在隊伍里帶了小半年了吧。大大小小的戰爭劇情也經歷了好多次。和隊友們的配合越熟練。等級也越來越高。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們的煙味...總說著，等1v1o了，自己就申請會現世呆著。不想和這幫煙鬼為伍。實在受不了這煙味！」

「然後...他們就死了，死在一次和一個【玩家組織】的合作里。對方背叛了我們，舍棄了側面防線。我們不怪他們，畢竟早就預想。最多麻煩些而已，一開始就沒想著和【玩家組織】聯手。他們也只是意外闖入戰場而已。可他們卻為了自保，連同精怪種他們一起圍攻我們的防線。我們曾經接納他們，卻被他們害死...」

身為人類【玩家組織】卻和精怪種聯手？是為了自保？還是為了削弱【長城】？不管是什么...

「是某個國家的官方組織？」

得到沉默的回應。

李長河不由搖搖頭：「這是何等的褻瀆！」

降龍巴掌像是回憶起曾經的畫面：「【長城】雖然讓他們國家付出了嚴重的代價。因此還得到了黑袍的稱呼。但我的隊友們卻回不來了，現在我想聞他們的煙味都不可能了。」

「所以，每當我抽起這包煙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那些在我面前慘死的隊友。」在煙霧中，李長河看不到降龍巴掌的臉，但陰冷的聲音傳來：「也用此來我進入兵武凡！」

「所謂兵武凡，便是某些個體在經受失去珍視之物時。獲得的力量。用我的理解來說，就是放大了心中的惡意，一般來說會是以自己的聲音出現的。你當時的那種狀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呼吸和戰斗上。高計算和解析戰術，擊殺敵人。」降龍巴掌吐出一口煙。搖下車窗，讓煙霧散去。

身上的危險感也隨之消散。

「這些個體，就是所謂擁有兵武凡因果的人。雖然很罕見，但我是...你也是。」陰冷的危險感逐漸消散，降龍巴掌又露出笑臉：「那些古代在戰場上拼殺的名將也是。他們中大多數是看到自己的親兵，親友甚至子嗣戰死。成為的兵武凡。所以說，兵武凡並不是什么好玩意。」

「的確...照你這么說。這兵武凡不成也罷。」

李長河扔掉煙頭，呼吸了幾口新鮮口氣。自己就是為了丫頭他們想要變強，要是犧牲他們才能獲得力量。那再他媽的見。

不過，想起之前的戰斗：「當時我的腦海中也的確出現了那道聲音。」

「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你所珍視的人還活著，沒有讓你成為真正的兵武凡。這是好事！」

「的確是好事。」

「這也有了讓我們鑽空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