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如線發絲在空中飄盪著,線頭朝周凡倒刺而回,刺在黑翠甲胄上,卻又無法傷得甲胄一絲一毫。
「周兄,你沒事吧」李九月看向被發絲遮繞起來的周凡急聲問道。
「我沒事。」周凡輕笑一聲回答。
烏黑發絲卻是變得越來越狂暴,它們還在不斷生長,嗤嗤聲不斷響起,將廳內的桌椅都切割開來。
廳內處處都彌漫著游盪的發絲。
「周兄,要是實在不行,那就把它們都切了。」李九月喊道。
「知道了。」周凡微微皺眉,用刀背將yu刺他雙眼的發絲拍開。
煩不勝煩之下,周凡使用了紫金甲胄,將雙眼都遮擋了起來。
從半透明的紫金面甲看出去,發絲還是瘋狂地向他刺來或切割著他的甲胄。
這些發絲只攻擊周凡,它沒有攻擊門外的李九月等人。
到處都是詭異頭發弄出來的雜音。
頭發無法傷害得了周凡,兩者僵持著,直至外面的李九月喊道:「周兄,衛符師來了。」
「衛符師,你快看看周兄。」李九月又說道。
周凡的視線已經被滿屋飄盪的頭發擋住,他只能看到門外有著數道人影,他朝外面喊道:「衛符師,這究竟是什么詛咒」
衛符師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沉穩地向李九月詢問起當時的情況,周凡只能按捺住耐心等待。
「周力士,這不是詛咒。」衛符師沉聲說道,「這是寄生類的血怨級怪譎繾綣發。」
「它寄生的方式很特殊,以人的屍t為引子,寄生到一個活人身上,再想法活活折磨殺si這個活人,再寄生到另一個活人身上,周而復始。」
「血怨怪譎繾綣發」周凡臉se微變,他還以為自己中的是詛咒,沒想到自己被寄生了,「怎么收拾它我能將它切斷嗎」
而且這血怨怪譎繾綣發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厲害。
「繾綣就是纏綿糾纏之意,只要你不si,它就會糾纏你一生。」衛符師嘆了口氣道,「你越是切割,它就越成長得越快,你別看它現在沒厲害,那是因為它還沒徹底成長起來。」
「我也是第一次見繾綣發,書中說它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就算是附著藍階符籙的刀劍都難以切斷,而且切斷的時候,它也會迅速生長起來。」
「衛符師,你說那么多這些沒用的g什么你趕緊說怎么解決這怪譎。」李九月催促道。
「就我所知的是,無法可解,不過周力士也不用就此放棄,我現在就替你回去問司府里的符師,總會有辦法的。」說完話,衛符師轉身匆匆離去。
一旁的葛捕頭見此連忙跟上了衛符師的腳步,待走出十來米後,葛捕頭才攔住了衛符師,一臉為難道:「衛符師,現在周力士成了這樣子,要是堅持不住,我們該怎么辦」
衛符師眉頭微皺:「先守住,不要多事,如果周力士不幸殉職,你們不要進屋內,它就難以寄生在你們身上,那樣繾綣發就逃不了。」
葛捕頭點頭表示明白。
衛符師沒有理會葛捕頭,而是加快腳步離去。
葛捕頭走回來,看著被捕快攔起來的房屋,他嘆了口氣,周力士多有前途的一個人,看來這次凶多吉少,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