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紅上前攔住,「你在府事務繁多,我送郡主回王府。」
玫果轉頭問小嫻,「他們為什么搶著送我?難道送我回去有獎賞不成?」
「對,賞頓板子。」小嫻也湊到窗邊往外張望。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玫果推開小嫻。
「你誤了今天晚上的晚宴,就是他們護送失責,回了王府,自然要受罰。」
「你是說他們是搶著去受罰?」玫果快速的將視線從小嫻臉上轉到窗外那兩張相持不下的俊顏上。
「嗯,這么好的兩個公子,卻要挨罰,想想也心痛。」小嫻輕吁著,感覺那些板子已經打在她身上了。
玫果不再理她,沖著車窗外大聲叫道:「喂,要他送我回王府。」指了指冥紅。
「郡主……」末凡微愣,正要出言反駁。
玫果的斷他的話,「他長得牛高馬大的,挨幾下死不了。」丟下末凡,喊道:「啟程。」
冥紅不再說話,縱馬護在馬車邊,慢步而行。
玫果放下車簾,想著末凡那張難得變色的臉,心里就樂了。
「小姐,你為什么總喜歡和末公子作對?」
「你不覺得讓他那張面具發生變化很有意思嗎?」
「面具?」
「你能從他臉上看得出他的喜怒哀樂嗎?」
「不能。」
「所以是面具。」
「原來小姐說的面具是這個。」小嫻笑開了。
「總有一天,我要把他的面具給揭下來。」
「那小姐只怕是給自己出了死題了。」
「死題?」
「從我進府,末公子就這樣,哪能還有別的樣子。」
「你就等著看吧。」
小嫻笑著,又揭車窗簾看外面的風景,對她的話全不放在心上,顯然覺得她根本做不到。
「冥紅是怎么樣一個人?」
「冥公子啊,人到是很好,也很喜歡幫助人,如果誰受了委曲,他定會幫著出頭的,不過呢,如果脾氣來了,可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象茅廁里的石頭,又硬又臭。」
「噗。」玫果笑得噴了出來,「你形容的到是確切。」揭開窗簾,馬車邊上的冥紅拉沉著臉,目標不斜視地看著前方,那神情果然夠臭,忍不住又是一聲笑。
「喂,茅廁里的石頭,挨板子的時候,可別哭鼻子。」玫果朝他做了個鬼臉。
冥紅除了臉更黑,也不看她。
他越是如此,玫果越覺得他有趣,「喂,你是不是我的夫侍?」
「是。」這問題,他到不否認,答的也干脆。
「那你今晚別回弈園了,留在王府給我侍寢吧。」
「你!」他終於忍不住回瞪向她,過了半晌壓低聲音,「郡主,請注意身份。」
玫果頓時笑翻在車內。
小嫻拍著自己的胸口,「小姐,這話哪能是一個姑娘大白天能說的。」
玫果笑得更大聲了。
車外的冥紅的臉卻拉得更長,瞪著窗簾,實在弄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變的。
等他們回到王府,已是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