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盡可能地輕。但仍讓她痛得眥牙裂嘴。「我是大夫。自己會處理。不用你幫我。」
「既然你自己都是大夫。怎么會不知道這傷不能沾水?」他不看她。取出銀針。盡可能輕地挑破那些沒有破損地水泡。
「我當然知道。」玫果被他這么一攪和,郁悶的心情淡了不少。
「只是心情不好,不願理會,對吧?」他毫不留情的揭了她的底。
玫果無言以對,對他雖然總有著某種戒備,但他的細心體貼卻讓她無法回避,「你為什么要這樣。」
「這是你第二次問我了,還是同樣的答案,我是你的夫。」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
「沒有夫妻之實。」他頭也不抬的,再次幫她強調,等拭去了剛挑開的水泡里流出的黃水,抬起頭,直視著她,深邃的眸子在熱氣中閃著光芒,「但這有什么關系呢?事實本就是如此,你無法否認,至於夫妻之實,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
玫果鄂住了,臉上的溫度迅速升高,別開臉,不敢看他,「也許男人和女人不同吧,就是和不喜歡的女人也能……」如果這也算是理由的話,那么另外幾個也是自己的夫。
「你是在試探我?」
隔著濃濃水氣,她在他眼底深處捕捉到一抹一閃即逝的警惕,心念一動,驀然轉頭迎向他的雙眸,「我們的賭約是什么?」
他靜靜的凝視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再埋低頭,取出膏葯,細細的擦拭,指腹過處,一陣清涼,氣氛又再變得曖昧,「如果在我們之間分出輸贏的時候,郡主仍沒能想起來,我會告訴郡主的。」
玫果暗嘆口氣,在他這兒是什么也別想問出來的,將視線調回水面的花瓣,她不想迷失在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里,他太深了,深得讓她害怕靠近,怕自己一頭栽進去後,再也不能出來。
「郡主還在為瑾睿的事傷心?」
「我沒有傷心。」她違心的說了謊。
「沒有就好。」他將膏葯入小葯箱,站起身,聽得出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你泡的時間太長了。
玫果指指堆在一邊的外袍,「這個對你也許有用。」
末凡拾起外袍,攤開看了看,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我早該想到你比我更先知道這場失火是人為的。」玫果自嘲的笑了,他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乎他。」他府視著水中的她,美得如水中的白蓮,她已不再是以前那個依賴著他的小女孩。
「那我以前是不是更在乎你?」她仰起頭挑戰著他的坦然自若,她不會忘記那個惡鬼提到他時緊張的神情。
「在不在乎,郡主不該問我。」末凡仔細的折起那件外袍,朝她淡淡一笑,轉身往外走。
「等等!」見他要走,微微探身叫住他。
「郡主還有事?」他再次轉過身。
玫果忙又將自己沉回水中,對方已然黯了下來的眸子讓她臉上陣陣滾燙,他利落的視線象是看穿了水面的花瓣,直視著她水下的**。
「你轉過去。」她實在沒辦法在他注視下保持冷靜。
末凡嘴角微揚,背轉身去。挺拔的背影讓玫果為之一窒,這個男人自體內發出來的誘惑力更遠勝於他優秀的外表。
「你還記得玉娘吧?」玫果靠坐到池邊,研究著他腰帶上的花紋。
「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