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角,然後在那角落上填滿失落,他竟然沒有跟自己告別就這么走了。
「嗯。」
「他有留下什么話嗎?」
「末公子讓我轉告小姐,以後不要再私自去邊疆了,私潛軍營是條大罪。這次有太子力保說小姐有勇有謀射殺了李成,才保以平安,以後只怕不會總有這樣運氣。」
「他這話為什么不親口對我說?」
「太子是小姐以後的正夫,他不便在小姐面前提及太子。」
他對自己地事到底知道多少?這邊疆之事。短短數日。他也能打探得如此清楚。「他走了多久了?」
「小姐進去沐浴時離開地。」
「快去。叫人把我地馬牽來。」玫果也不披外袍。向門口急奔。
玫果一路揮鞭急追。直追到了城外都沒見到他地蹤影。眼見前面就是上次遇到瘋牛地樹林。林中一片寂靜。想是再無法追上了。
拉住馬韁。停了下來。望著深幽地樹林。長嘆口氣。耷拉下了頭。好不失望。輕夾馬腹。帶著馬慢慢回轉。
「郡主。可是在找我?」
玫果身體瞬間僵直,停頓了片刻,迅速轉身。
大樹後轉出一匹白馬,馬上的人薄唇微勾帶著可以暖入人心的笑顏,沉靜的眼眸象是可以包容一切。
玫果失落的心瞬間化成灰燼,被歡悅塞滿,如果不是在馬上,只怕已經向他撲了過去,狂喜之後,想到自己剛才的神情定被他看在了眼里,難為情的略低下了頭,臉卻象起了火一樣的燙,「你還沒走?」
「本來是要走的。」他也不知為何到了此處,卻留戀徘徊。
她只穿著家居的單袍,沒作任何的修飾,如同冰山上的雪蓮,嬌弱純凈,比平時盛裝的她更美得讓人窒息。耳邊的鬃發還滴著水珠,自是剛完沐浴,就追了出來,他眸子一黯,縱馬上前,到她身前才停下,向她伸出手,「過來。」
「呃?」她將視線從他手上移到他臉上,臉越加的紅。
「起風了,你穿得太單薄,會著涼,過來。」他靜靜的等待。
「我才沒這么嬌貴。」她小聲嘀咕,小手卻已經放進了他的大手之中。
手臂一緊,身體已經騰空,打橫落坐在了他身前。
他將她圈在懷中,空出一只手,拂開她臉上被風吹亂的秀發,「你不該這么濕著頭騎馬吹風。」
玫果微微一笑,輕靠在他肩膀上,他的體溫隔著衣衫傳遞給她。鼻息間是只有他身上才有的那股陽光的清香,連日的疲勞也瞬間消褪。
「還沒用膳?」他環住她的腰,防她從馬背上滑落。
「嗯,還沒來得及。」她閉上了眼,不管他對自己是什么目的,起碼現在他讓她心安。
「既然出來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小小犒勞一下你的五腹將軍。」他調轉了方向,任馬兒慢慢的前行。
玫果的馬兒,自覺的跟在了後面。
「你帶我去哪兒?」
「前兩日剛下了幾場雨,該有不少菇子出土,帶你去討餐飯吃。」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個人去的?」玫果撅起了小嘴,這家伙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原來是想一個人去混飯吃。
「我一個人是不去的。」他低頭看了眼懷中一臉不滿的小臉,笑容微微一斂,忙將視線移開。
「為什么?」
「我出來已有兩日,園子里還有很多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