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個大圈。總算回到了目地上。
「那是眾君王與他之間的事,與我何干?」
釋畫淡淡一笑,「誰敢說,有朝一日,郡主不會是眾君王中的一位呢?」
玟果的手一抖,雪球墜落在地上,碎了,小臉變得如同地上地雪一蒼白,「不會的,我不會做什么君王,而且就算做,我也不會和他們一樣。」
「他手上沾滿了各人朝中大臣的血,你讓他如何與那些大臣們共處?再說,你不記恨於他,但是你姨娘和你母親只怕不會這樣想。」釋畫不以為然的笑看著她。
「那些屠城的人該死。」在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不可能接受屠城這樣殘忍血腥的事情。
「那是因為鎮南王父子及其手下沒參於屠城,如果鎮南王父子也是屠城的一份子,這時只怕早已是一堆白骨,那郡主也敢這樣心平氣和的說屠城者該死嗎?」
玟果咬住唇瓣,臉色更白了,雖然她認定屠城者該死,但當真如果被刺殺的是父親和哥哥們,剛才所說地話只怕就不能這么全無想法了。
她還沒有偉大到大義滅親的地步。
「既然無法共存,何必彼此折磨,只要你不死了這條心,他對你自難斷情,總有一日他的身份會有所暴露,到時……」
釋畫說到這兒停下了,下面的話也不必再說出口了。
「話已經說到這兒了,該如何決擇,就要看郡主自己衡量了,希望郡主要不圖一時之歡送了毀了他,毀了他,也等於毀了地下王朝,這以後屠城只怕又會死灰復燃。」
他說完,撣去從松枝上他袖子上的雪,轉身離開了。
玟果心里象是被一層層的剝開,生撕活扯般的痛,重見他的喜悅化成了烏有,心底一片冰涼。
沒了賞雪,觀梅的興致,轉回夜豹的寢屋,坐在桌邊,呆呆地望著桌上的茶壺發呆。
接下來半個月,每日見釋畫坐在石亭吹蕭,卻不見夜豹回來。
自那日談話後,她都不敢接近釋畫,這日終忍捺不住,走到石亭邊,靜望著他,「他有消息嗎?」
釋畫身上的白袍與身後的雪融為一體,將蕭從唇邊拿下來,看向她的眼眸里仍如是平靜而溫和,搖了搖頭,「現在只有等。」
玟果沒有意識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准備離開。
「那日與你所說之事,你考慮的如何?」釋畫地聲音從身後飄來。
玟果沒答,慢慢走遠,心里一滴滴的在血。
那晚,她夢見他被萬箭穿心,停在血泊之中,被無數地馬匹踐踏著,悲痛中哭了出聲。
一只溫暖的大手拭去她臉上地淚痕。
她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伸手在空中亂摸,抓住那只手,哭得更凶,「如果你死了,一定要帶我一起去。」
「果兒,你怎么了?」她被攬進一個溫實的懷中,頓時驚醒,呆愣的看著床邊朦朧黑影,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剛才是在做夢,現他現在正坐在自己身邊,將她摟在懷里。
頓時心安,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埋進里「你回來了?」
「嗯,你是怎么了?」他將她摟緊,焦急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沒事,做了一個惡夢。」
鼻息間仍有著濃濃的血腥味,玫果的神頓時崩緊,拋開帷帳,借著燭光查看他的身體,「你受傷了?」
他捉住她的小手,揶揄著她,「摸什么?男女授授不親。」
玟果抬起頭,於昏暗中看著他致的面具,哪理會他的的揶揄,大眼里含著淚,「你到底怎么樣啊,傷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