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裝下去了,在瑾睿猶豫的時候,火打鐵,萬一將佩衿的話聽了進去,又當了縮頭烏龜的話,那又白忙活一場了。
當即睜開眼,眼睛左右掃視了二人一眼,冷哼一聲,故意板起了臉,「瑾睿,你敢襲擊我,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佩衿見她突然醒了,嚇了一跳,迷惑的看了看瑾睿,以為是他的葯效不行,又聽她出口但訂瑾睿的罪,玉面慘變,急叫道:「郡主,這不關他的事,全是我一個人主意。」
玟果坐起身,暗暗將毒針藏在指縫中,只要他們稍微存了害她的心思,那她可也是不會客氣的,橫了他一眼,「你以為你脫得了關系?不過行凶也得分個元凶,幫凶,你自脫不了這個幫凶的罪名。」
瑾睿眼里只是閃過一抹詫異,瞬間了然了。
在他發現她與過去相差甚遠後,也要佩衿打聽過一些她的事。
知道她也是學醫之人,而且距說她雖身為郡主,卻從來不肯拿下人試葯,有什么新的葯物,或者新的發現,都是拿自身親自嘗試。
他知道了這事後,對她惡劣的看法才改觀了許多。
而她以自身試葯,時間長了,對許多葯物,自然產生抗體。
剛才情急之下,又怕對她身體有害,使用的迷香,也只是對身體無害的普通迷香。那迷不倒她或者提前醒來,也在情在理。
明白了這點。鳳目里恢復了往日地冷清。「何必多說。要殺要剜盡請尊便。」
玟果冷寒著臉。斜睨著他俊美無瑕地臉。如地眉目。挺直地鼻梁。多一分則厚。少一分則薄地唇無一不完美地結合。下垂地睫毛。掩去眼里地寒意。閃著無邪地光芒。
如此無害地一張臉。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與剛才邪惡地要奪她記憶地惡行聯系在一起。「你到是想得開。不過我喜歡更喜歡讓人生不如死。」
瑾睿只是微側著臉。不看她。全不為她地話所動。好象不管生也好。死也罷。這一切都無他無關。
玟果隱隱心疼。到底在他身上發生過什么。讓他對這個世界如此無欲無求。漠不關心。
他越是如此。她越要知道他和佩衿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佩衿沉不住氣,身體崩緊的微微前傾,「事因我而起,要尋元凶也該是我。」
玟果躍下床,背著手慢慢繞著瑾睿轉了個圈,細細的打量他。
她能感覺到他呼吸明顯一窒,原來他內心並不如他表面這樣平靜。
佩衿更是面色大變,也躍下了床,攔在她與瑾睿之間,眼里盡是焦慮之色,「你不能再傷害他了。」
玟果見他急成這樣,也沒有加害於她的意思。
這屋中就他們三個人,他們想要對她不利,根本是輕而易舉地事。
狗急了還要跳牆,他們到底為了什么要這么隱忍?
離開瑾睿身邊,到桌邊自行倒了杯茶,慢慢的喝。
似笑非笑地看著佩衿,「你認為我要對他做什么?」
佩衿將唇瓣咬了又咬,終於將閃避著的視線擺正,直視她的眼眸,「他不善於男女之事……」
玟果含里的水『咕嚕』一聲哽了下去,差點嗆到,他居然以為自己想要對瑾睿……哭笑不得,「那又怎么樣?」
佩衿的喉節滑動了下,鼓起勇氣,「佩衿身子雖臟,但絕對能讓郡主欲生欲死……」
話沒說完,玫果剛含進嘴里地茶,『噗』地一聲噴了出來,噴了他一臉,水珠順著他的留海地發梢滴了下來,一滴又一滴,最後在尾端結成一粒晶瑩的水珠。
玟果睜大了眼,用手捂著還沒能完全閉上的嘴,一臉的歉意。
佩衿仍蒼白的臉慢慢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