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煙然再次異外。
玟果干笑兩聲,也不解釋,「我這就先下去了等她了。」
回到
吩咐了小廝在門口候著,便往樓上走。
到了後面,果然見有小廝正在備熱水,這次的熱水中還放了些葯物。
玟果聞了聞,知道是些鎮神的葯物,看來他這毒又再加深到不靠葯物難以忍受的程度,暗嘆了一聲,等過了明日十五,得盡快去尋冰才是。
可惜謹睿不在,否則或許能早些配出解葯。
先去賬房支了五百兩銀子,五百兩銀子一夜,相對花樓姑娘來說,實在不是低價了只要她能服侍得佩衿好,這五百兩又算得了什么?重新回到樓梯口,搓著手焦急的來回走動。
沒等上多久功夫,果然見小廝帶了個相貌氣質不輸於煙然的姑娘過來,也是玟果相識的叫初菊,過去在春香樓也沒少為她看病。
只是她生性淡漠以雖然也是一個頭牌,卻不及煙然和冰心她們名氣大性格卻是極好了。
玟果一看是她,就一百個滿意想,這個煙然果然是個會處事的人。
初菊已聽煙然說了來龍去脈,這來,自然是有備而來,向玫果行了禮,喚了聲,「肖大夫。」
玟果含笑回了禮,「煙然姑娘可有跟你說過?」
初菊低聲回答,聲音暗柔,聽著極為舒服,「煙然已經說得很明白。」
玟果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銀子遞給她,「這只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初菊聽聲音便知道是袋子里裝的是銀子,而且是很多銀子,不肯,「以前沒少讓肖大夫照顧,初菊本不是什么黃花姑娘,這銀子不能。」
玟果強塞給她,「聽說你從良了,還讓你來,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再說你從了良也要銀子過日子,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並沒別的意思。只是……」
初菊聽她這樣說,才勉強了,「只是什么?肖大夫有話盡管直言。」
「他中的是不淫毒,只怕這行事,比正常人要……」玫果咬了咬唇,停了停,「你一定多擔待著些。」
「肖大夫放心,我們這行出來的,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玟果這才松了口氣,引著她上樓,等小廝們送進了熱水出來,才示意初菊進去。
在初菊進去時,門關合的一瞬間,從門縫中能看到佩衿靠著床里的牆壁坐在床上,曲著一條腿,一條腿隨意的伸著,頭抵著牆,閉著眼,皺成川字的眉頭,讓他秀美的面頰多了一種讓人心酸的東西。
玟果暗嘆了口氣,在沒研制出解葯前,也只能先這樣了。
隨著門關攏,聽見初菊柔聲喚起了聲,「公子……」
接下來,里面便沒了聲音,玫果杵在那兒,不知是什么滋味,覺得自己該走開,在這門外聽人家辦事,實在不是她的身份應該做的事。但走吧,又覺得不放心,又怕萬一佩衿有什么意外。
走……不走……走……不走……
兩個念頭在腦海里反復猜搖擺,雙眼盯著門縫,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挪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