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自然也會有所擴大……
末凡見她看著臂上梅花印愣愣出神,臉上陰晴不定,隱隱感到什么.「你怎么了?」
玫果垂下手臂,轉過頭定定的看著他,他與弈,一個儒雅,一個俊逸,全然不同,但這樣仔細看來,他們之間,有太多若隱若現的相似,深吸了口氣,「你說你一直在尋的人,可是你弟弟?」
末凡神色一黯,點了點頭,「不錯,不過你代普後捎給我娘的消息,他不在了。」
玫果在他眼里分明看不到痛過,「你不信,對嗎?」
「是。」他也不瞞她,「但我娘信。」
「他活著,你用什么來與他相認?」玫果心里的疑雲被撕扯的干干凈凈,虞妃死時,胎兒尚在腹中,那胎兒根本不可能活……根本就是狸貓換太子……只是娘為何要瞞?這里面到底有什么?
末凡看向她手臂正慢慢消退的梅花印,「他身上有一個與你臂上梅花印一樣的梅花烙印。」他審視著她的眼「你見過,是嗎?」
玫果驚覺的看向他,她怎么忽視了他是何等的敏感。
「是夜豹,對嗎?」他扣緊了她的手臂,他知道那梅花烙印在什么地方,如非親近之的女子,且能看到?
玫果手一顫,他問的是夜豹,不是弈風……手指緊緊的擰在一起,她不會不知道三國君主如何憎恨夜豹?如果告訴了他會怎么樣?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你別胡猜,我還有些事情沒弄明白,等我弄明白了就告訴你。你弄痛了我。」
他這才發現,他捏著她手臂的手,不覺間竟沒注意輕重,微笑了笑,松開手,將她摟進懷里,耳鬢貼著她的耳鬢,臉上肌肉崩緊,眼里盡是痛苦之色,慢慢閉上眼,為何是他?為何偏耍是他?他不止一次的懷疑,但卻不肯承認,不承認又能如何?
如果只是弈風倒也罷了,為何偏要是母親恨之入骨的夜豹……弈風……夜豹……讓他如何是好?
輕拍拍她的背,「水涼了。」放開她,站起身,隨意抹了身,才將她抱出,細細的抹拭干她身上水漬,送回床上,為她蓋好絲被,才在她身邊躺下。
她心里也是亂成亂麻,偎進他懷里任他緊摟著她,閉眼裝睡。
這一夜,卻怎么也睡不著,她知道他這一夜也未曾睡過。
天剛明,他小心的放開她,盡可能輕的從她頸下扣出酸麻的手臂,坐在床上,靜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等手臂上的麻痹過去,才抬手輕撫了撫她的面頰,翻身下床。
她睜開眼,看著他正在著衫的背影,眉頭慢慢擰緊,只要尋到母親.這一切就有辦法解決。
他轉過身,見她慌忙閉眼,睫毛卻在輕輕的顫,微微一笑,伏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吵醒你了?」
玫果知道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笑著搖了搖頭。
他為她挾了挾絲被,柔聲道:「多睡會兒,我去去就回,我回來前不要離開這兒。」
她順服的點了點頭,目送他出去,翻身坐起,極快的穿好衣衫,隨意自行洗漱,往外急奔。
候在門外,隨著等著傳喚的宮女見她奔出,愣了愣,追在後面,「郡主,太子吩咐,郡主不能離開太子殿。」
玫果回頭看了看她,「我會在他回來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