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玫果也得回虞國行正式接任太女的儀式,正好將為冥紅納妾一事一起辦了。
這么說起來也就是,玫果與冥紅以後便是分道揚鑣,除了掛了個妻主的名份,各不相干了。
女官念完聖旨,讓開一步,讓站在她身後的一名黑衣勁裝少年上前一步,道:「公主,這是冥家為您心挑選的貼身護衛,功夫雖然略遜冥侯,卻也是冥家出類拔萃的。」
玫果木訥的點了點頭,出於禮貌的看了看那個少年,至於他長什么樣子,都不曾看清。
接了聖旨,等來傳旨的女官帶著那少年離開,仍久久的跪坐在地上,愣愣出神。
若問她想什么,她卻什么也沒想,腦子里一片空白。
自她成年,冥紅就守在她身邊,雖然她大多時候覺得他象影子,但終是習慣了這個影子,突然回頭,身後沒了這個影子,就會覺得冷清孤單。
她一直希望他自由,現在的確是機會,他封了侯,不用再為他人挨刀擋箭,會過上太平的一生,娶妻生子,怎么看這生活都是美好的,按理她該為他高興,但她竟沒能笑出來。
她不起身,單膝跪在她身後的冥紅也是不動,垂著眼看著膝前地面,垂著的濃睫掩著眼里的痛。
最後還是小饅頭探手探腳的進來,摟了玫果的脖子,「娘親,冥爹爹要去哪里?」
玫果才回過神,深吸了口氣,摟了小饅頭,「冥爹爹要回家了。」冥爹爹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才發現,原來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是認可他這個身份的,包括小饅頭。
站起身,揉了揉跪麻了的膝蓋,回頭對冥紅道:「你要自由了。」
冥紅仍垂著頭,不看她,笑了笑,「是,自由了。」胸間苦悶非常。
玫果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或許這只席盡人散的失落,「別跪了,去准備准備,明日便啟程。」
「好。」冥紅總覺得到了這步,總該說些什么好聚好散的話,可是想了半天,竟是什么也說不出。
小饅頭這些日子時辰跟著冥紅,對他極是喜歡,聽母親說冥爹爹要回家了,隱隱覺得就是要離開他們了。他人雖小,卻也感到離別的憂傷,舍了母親,去抱著冥紅的腿,「冥爹爹,為什么要回家?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了?」
冥紅苦笑了笑,將他抱起,「因為冥爹爹還有別的事要辦。」
小饅頭見慣了末凡來去,以為冥紅說要去辦事,也如爹爹一般,「冥爹爹會去很久么?」
冥紅不會撒謊,看了看玫果,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過了會兒才捏著小饅頭肉乎乎的臉蛋道:「憂兒,以後要乖乖聽娘親的話,好么?」
「好。」小饅頭見他不答自己的問題,微撅了小嘴,並不追問,卻已察覺冥爹爹此去便是永別,神色間比剛才又殃殃了不少。
玫果心里酸楚難過,轉臉不再看他們,看向從外面進來,要給她當新護衛的少年。
那少年只得十八九歲的樣子,繼承了冥家的優良傳統,俊美的臉龐,威武的身架子。也許是冥家人,顧慮她的身份,送到她這兒來的人,都是經過挑細選的,省得天天跟在她身邊,讓她看著眼煩。
他恭恭敬敬行到玫果身邊不遠處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靜得象沒有這個人存在,就如冥紅過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