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停了下來,望著腳邊淌過的河水,等著末凡發言。
末凡負著手,看向瑾睿清冷的側面,這么多年了,他總是這么安靜,從未變過,「果兒上次難產,身子虧虛,不能生育,如今她身子恢復的也甚好,難道就沒有一點希望?」
瑾睿望著清流澈見底的河水,默了半晌,才道:「不是沒有希望,是我害怕。」
他永完不會忘記,玫果在鬼門關走過的那一遭。
末凡也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的意思是說,你配的那副葯,或許可以讓果兒懷上身孕,但可能有危險?」
瑾睿輕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末凡深吸了口氣,「那還是算了,對他們不公平就不公平,也只能這么著了。」
瑾睿『嗯』了一聲,「這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開凡順手摘了片柳葉在手中把玩,「再走走吧,許久不曾與你這般走走。」
瑾睿將目光從水上移開,「也好。」
玫果剛打發了幾個病患,閑著沒事,提了筆畫小人逗瞳瞳玩。
見她的貼身侍女神色慌張的從門外進來,皺了皺眉,「寶珠,你這是怎么了?慌里慌張的。」
寶珠絞著手指,去給她倒茶,「沒,沒什么。」
這個寶珠是玉娘兩年前留的一個孤女,為人十分老實,後來小嫻沒了,玉娘便將她分到玫果屋里服侍。
她梳得一手好頭,加上憨厚老實,從不多嘴,深得玫果喜愛,便提上來頂了以前小嫻的位置。
算下來,在玫果身邊已有一年,對她的性子也算十分了解,如果沒事,哪能這般慌張神態。
玫果擱下手中筆,臉色沉了沉,「寶珠,到底什么事?」
寶珠很少見玫果對她沉臉,心里頓時慌了神,「末公子,說不能讓小姐知道。」
她不說還罷,這么一說,玫果更想知道,將瞳瞳放在地上,讓她自己去玩,向寶珠招招手,「過來,坐下。」
寶珠不敢不聽,只得蹭到玫果身邊坐下。
「末公子有什么事不讓我知道,你盡管說,我不會讓他知道。」
寶珠想了想,道:「其實我覺得小姐知道反而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