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釋畫透紅的臉慢慢轉白,「我現在功夫差,但你可以教我,我會加倍的努力,以後一定可以。」
弈風起身坐過一邊太師椅上,將腿架上身前書案,「你當真這么想?這是把腦袋別在腰桿上的買賣,開不得玩笑。」
釋畫小臉一正,眼里透著超出年齡的堅定,"我不怕死,我要為被屠殺的百姓報仇。」
弈風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是報仇,是救更多的百姓。」
畫使勁點了點頭,「對,救更多的百姓。」
奕風歪頭看著這個兒時的伙伴,在他眼里看不到猶豫和退縮,才道:「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兒有很多象你這樣的人,他們都在隨我師傅學功夫,你也一起吧,成不成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一定行。」釋畫握緊了小拳頭。
弈風指指桌上糕點,「明天要趕路,保持體力最重要,快吃吧,吃了早些睡。」
釋畫看著弈風,突然間象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點光明,尋到了方向,不再多說,在桌邊坐下,拿上碟中糕點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弈風說的對,要吃東西,才有力氣,以後才能不成為他的負擔。
至於他的身份,也不再問了。
雖然他不問,卻不容他不知道。
這一夜,他睡的並不踏實,只睡了一會兒便醒來,見弈風還在睡,便又閉了眼,養神。
好不容易熬到天剛亮,便有人將門拍得『咣咣』作響,「太子,太子,大事不好了。」
釋畫頓時一驚,看向床上的弈風,他……居然是太子……一時間心中如倒了百味瓶。
但轉念一想,他一個太子,尚可以有這樣的大志,能全不顧惜的斬殺自己的將領,那自己又還該有什么顧忌?
昨天向他保證的事,更加的堅定不移。
弈風翻身坐起,「什么事?」
門外答道:「沈參將,昨夜被殺了,頭額懸在午門上。
釋畫緊張的頓時崩緊了身體,見弈風打了個哈欠,若無其事的問,「是誰干的?」
「聽說好象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但沈參將是被人一劍砍下頭額,那孩子只怕是不能。所以。。。他們正在查,有亂黨在此,為保太子安全,我們還是盡早離開。」
弈風淡淡的睨了眼,緊張得緊看著他的釋畫,唇邊勾出一抹淺笑,「半柱香後出發。」
「是。」屬下領命去了。
弈風笑看著釋畫,「怕?」
釋畫的心揪的緊緊的,小臉有些發白,深吸了口氣,「不怕。
弈風哈哈一笑,「去洗漱,出發。」
釋畫忙躍下軟榻,匆匆洗瀨了,將昨夜起身洗凈的弈風的夜行衣和大氅起。
弈風在門口看見,「這些不要了。」
釋畫緊緊抱在懷里,「我想留著。」他看到這些衣裳,便想到弈風昨夜救他的情景。
弈風不再說什么,走到水缸邊洗漱。
番外之奕風vs釋畫(三)
釋畫懶懶的依在亭柱上,轉動著手中竹蕭,凝視著輕撫x的奕風,「要回去從軍了嗎?」
奕風手指輕按琴弦,「嗯。」了一聲,「不過得先回趟京。」
「是回去行成人禮?」釋畫不時穿梭皇宮中,偶爾也聽到些宮中的規矩,做為皇子,要行過成人禮,方可參政。
奕風奏琴的手指停了停,濃眉微皺,很快放開,琴聲再次響起,「不過是個儀式,皇族中人,人人如此。」
「會是什么樣的一個女子?」像千百支鋼針從釋畫心尖穿過,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奕風已深深的刻在了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別人。
面上卻不加以表示,他知道奕風對他只有兄弟之情。
而他也不願奕風知道,他對他的這份不該有的情,時常尋些女子消遣,但不管他做什么,絲毫無法消減對奕風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