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從始至終都將自己包裹著緊緊的,那一片焦黑的傷口竟然從後頸一直蔓延了整塊背部,初夏看到時,拿著衣服的手都不穩了。
「沒事,不疼。」荒川之主仿佛察覺到她的心情,輕聲安慰道,他甚至想回過神拍一拍她顫抖的手。
「別動,你別動。」她咬住嘴唇,盡量輕地不觸碰到他的背部,衣服褪下的時候哪怕一絲輕微的震動都能帶起一塊塊細碎的石更化的皮膚,她從未想過脫一件衣服需要如此漫長的時間,長到衣服完全脫離荒川之主的身休時,她的手幾乎是麻的,汗水涔涔而下。
「是誰,是誰能將你傷成這樣?」
她以為的荒川之主是無所不能的,她甚至沒想過他會受傷,還傷得那么重。
她指尖輕顫著,想要撫摸那可怖的痕跡,可在觸到之前,她又停了下來,隔得極近的在空氣中描摹著,她難過地問:「當時有多疼?」
那一層厚厚的血痂甚至現在還帶著鐵銹的味道,有一些還未愈合,猙獰的疤痕縱橫佼錯著盤踞了整個後背,偶爾還會簌簌的掉下黑色的皮碎。
「吾說過,吾不疼。」荒川之主擰緊了眉,心中後悔,早知道就不該一時心軟真的讓她看了,他是真的不疼,初識的蝕骨之痛過後,剩下的只有麻木,早就習慣了。
荒川之主正待說些什么,背上忽然一燙,好像有什么東西落下來,等他反應過來那是什么時,那滴眼淚漸開的地方頓時火燒火燎般的燒起來,灼得他喉嚨干澀緊,心臟頓縮。
他嘆息著,一把摟住她,下巴抵住她的頭頂,大手拿捏著力度在她背上安撫似的拍了拍,覺得這個力度合適了,他就輕輕地溫柔地在她背上拍打著,語氣卻石更邦邦的,聽起來讓人感覺到里面有幾分的不好意思,「你不是想知道這是誰傷的嗎?」
「嗯……」似乎真的被安撫到了,初夏帶著鼻音悶悶的嗯了一聲。
荒川之主沉吟著,想著該從哪里講起。
半天,初夏抬起頭,鼻子眼睛都紅紅的,納悶道:「說啊。」
「咳。」荒川之主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吾為何肯放你走嗎?」
還敢講?
初夏瞪起眼睛,准備聽他怎么掰扯。
作者有話說:
講完了,就又有人要登場了。大家猜一下是哪個,買定離手。</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