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都是失誤!(四千字)(2 / 2)

這種動靜之下,只要水底下還有活物,定然可以感覺得到這些不之客的到來了,甚至可以算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杜白算是看出來了,這些正道人士雖然看似莽撞,但是心里其實還是有幾分算計的。

他們可不會貿然就下水捉妖。

畢竟他們也明白,眼前這妖魔既然敢裝龍王,那么肯定是精通水性的。屆時他們下去豈不是要在對方的主場作戰,實力更是大大削減,不一定可以制服對方。

但如果能用類似的激將法將對方給逼出水面的話,那一切就會簡單得多了。

「怒目金剛」此刻心中還是十分自信的,目光掃過周圍三人,感覺腰板也是更硬挺了一些。

「有我們這幾位在,聯手之下就算是四百年道行的妖怪也可以斗一斗!眼前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妖怪怎可能有那么高的修為!」

其余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法海也是如此,而且其實力更強,對於這作祟的妖怪也頂多只是一點驚訝,驚訝於其膽子這么大,敢在臨安做出這等違逆天命之事。

只是幾人有些奇怪的是,半晌過去了,周圍的風波也已經逐漸平息下來了,可是水面底下還是十分平靜,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所討論的正主正在他們的腦袋上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這一番有趣的「表演」。

「這倒是有趣,他們還真把我給當成了尋常的妖魔來對待了……」

杜白暗自搖頭。

從這一點出現錯誤了的話,那么就算他們的確是猜到了他是假扮的,也根本無法揭穿。

更何況,這幾人一副替天行道的正義神色不是顯得他好似是反派一般了嗎?這讓他心里著實有些不爽,心生一計,便打算戲弄他們一下。

他伸手對著那「怒目金剛」輕輕一指,旋即那人忽而神色一怔,驚叫一聲後身子一陣晃盪,竟是「嘩啦」一聲從水面上掉了下去,激起了一片好大的水花!

原本對其而言堅實如實地的水面此時卻好似恢復了原樣!

好在一旁的法海眼疾手快,立刻現了其異狀,伸手去將其抓起,方才免得這位看起來不太通水性的和尚落入深水里!

只見那「怒目金剛」被撈起來之後渾身的僧衣都已經被打濕如同落湯雞一般,一個大光頭也是濕漉漉的,十分狼狽。

等被法海扶起重新在水面上站穩之後,其神色也是頗有些尷尬與難堪,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會掉下去了?

旁邊那兩個道士也是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到了,愣了一下後,眼神有些古怪地盯著他,其中一人輕咳兩聲:「莫非大師是一時激動,難以控制體內的法力,才會失足掉落下水?」

問題看似關心,但實則是有些揶挪的意味。

這種水面行走的能力可是十分基礎的法術,對他們就好似是呼吸一般自然。

能這么輕易掉下去,豈不是說明這大和尚基本功不穩?!

這和尚面色一陣紅一陣青,一邊雙手甩了甩袖子,旋即身子上便升騰起一道水霧,人也很快恢復干凈,一邊其口中還在悶聲駁斥道:「不過是一次小失誤而已。」

那道士卻是微微一笑,一撩袖袍,微微仰頭,神色間頗有些自傲地說道:「看來大師還要多加鞏固基礎啊,天天四處奔波降妖伏魔未必可行。像我們修道之人,清心養性,一招一式都經過千錘百煉,絕不會出現這種失誤!」

說著兩個道士對視一眼,皆是自豪一笑,心中頗為舒服。

雖說此時他們也算是同行之人,但是自古以來佛道兩家就有些小小的矛盾,抓住這種機會趁機陰陽怪氣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落湯和尚」此時卻是敢怒不敢言,因為自己也知道是理虧,說不過人家。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就在話音剛落下的時候,那位道長忽然身子微微一晃盪,還沒來得及驚呼,旋即身子迅往下掉落而去!

幾人還沒回過神來,水都已經沒過頭頂了,激起的水花差點濺到旁邊的同道身上!

「救我……」

道長剛喊出一聲後嘴里就只剩被倒灌水後的「咕嚕咕嚕」聲……

旁人趕緊將其救上來之後,這位倒霉的道長也是一身狼狽,兩眼有些愣,似是還沒回過神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前腳剛嘲諷完別人,轉眼自己也掉了下去?!

那和尚也是看得驚呆了,目瞪口呆,嘴張開都忘記合上!

他都沒想到現世報會來得這么快!

簡直是當場應驗!

他愣愣地問了一句:「你……你們不是說你們基礎穩固,不會出現這種失誤么?」

「我……」那落水道長啞口無言,臉色頗有些憋屈。

他敢誓他自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可偏偏剛才就是這么詭異地一腳踩空了啊!

活了這么久,他也只有當初年幼時候跟著師傅初學法術的時候才遇見過這種情況!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法海忽然神色凝重地出聲勸道:「且慢,此處恐怕有些不對!」

另一位還未落水的道士也是沉聲道:「不錯,我等可不是那些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理當不會犯這種低等的失誤!若是本道沒有猜錯,定是有妖孽隱藏在暗處,故意施展手段戲弄我等!」

那落水和尚聞言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憑啥我落水了就是我基礎功不穩,你們落水就是有妖魔作祟?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們道士這么強詞奪理的嗎?!

他剛想擼起袖子吵一架,偏偏明明應該站在他這邊的法海也是認同了對方的說法,點點頭道:「的確如此。這西湖之中恐怕的確是有些古怪。」

他深邃的目光望向腳下的湖水,神色有些凝重。

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晚離開之後,這里究竟生了什么。</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