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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張賢斷然反對,「你還嫌受的苦不夠多么?我六歲便殘疾,這么多年不也過得好好的,以後你只陪在我身邊,做我的腿吧。」

雲生淚水涌出,埋在張賢肩窩,只覺若不是之前受的那般痛苦,也換不來這一段姻緣。

卻說在三年前,那游方大夫來到張員外家,出了一個主意,便是捕捉,割肉做葯,張員外遂傾盡全家之力在招搖山上尋找,終於捕到一只,關在籠里帶回來,每日割一塊肉,眼見張賢的腿有了好轉,卻被張賢發現遍體鱗傷的,於是趁著晚上放了。那鑰匙本是掛在柴房的柱子上,張賢累的滿身大汗才把鑰匙取下來,卻不料這一幕烙在的心上,逃回了族里,向長老苦苦哀求,才得了修為化作人形來報恩。

次日,游方大夫告辭,卻執意要張賢去送,神神秘秘的說還有一個法子,只是只能告訴張賢一人。

雲生推著張賢,送他到了城門外,游方大夫哈哈一笑,道:「雲生,看來你沒有看錯人。」

張賢疑惑,看向雲生,雲生便道:「這位游方大夫是我長老變化的,不是當年那個,他此番……」

長老接道:「是來試你一試,看你會不會辜負了雲生。」

張賢道:「我怎么會辜負他。」

長老微笑道:「經此一遭,我便放心了。然而助你痊愈的法子也是有的,只要你以後多食些雲生的陽,終有一日會站起來的。」

張賢面露詫異,隨即悟了過來,笑道:「這般療法,倒是前所未聞,而且……叫人欲罷不能啊。」雲生已是羞得滿面通紅。

數年後,張賢恢復如初,告知父母實情,張氏夫婦感於雲生以德報怨,遂同意兩人親事,又從旁系過繼一子。張氏夫婦百年後,張賢與雲生消失在招搖山中。

《山海經》載:「……招搖山……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食之善走。」

第三回色龜

「少爺,我們都走了這么多天了,什么時候才能到啊?」

崎嶇的林間小路上,一名小廝模樣的少年走的深一腳淺一腳,腳下雖說有這么一條路,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野獸踩出來的。他們離開憲翼縣,循著憲翼河水的上游往這深山老林里走了好幾天了,什么時候是個頭!

前面那名被稱作「少爺」的青年公子倒是走的很悠閑,腳上那綢緞的鞋面也沒有沾上一點青苔泥濘,比起布鞋已經臟的不能看的小廝真是好上了百倍。

這公子正是憲翼縣縣令的獨子,喚作李自在的。

李自在回頭看看走的東倒西歪的小廝,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你真是辜負了這大好風光,你看看這蒼翠欲滴的松柏,草尖上懸著的露珠,散發芬芳的野花,哪一樣不是風雅之極,你就不懂的欣賞么?」

小廝沒好氣道:「我只知道我腳疼,哪有閑心看什么風景。再說了這地方人煙罕至的,遇上野獸什么的怎么辦?」

李自在搖搖頭,展開一把扇子悠閑地扇著,依舊順著水流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