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身,看到了院中那株桃樹,赫然就是畫上那一株。
「他出去了。」飛羽答道,然後就要關門。
「哎哎」,柳公子往前一步,「別關門啊,他就是說了,讓我在他出門的時候來,剛才我在筆墨軒還見到他,他說他中午之前都不會回來呢,讓我啊,放、心、享、用。」
最後強調的四個字讓飛羽心中涌起強烈的不安,他飛快的關門,可是卻被柳公子帶來的兩個家丁阻攔了。
院門被鎖上,家丁們守在門口,堵住了飛羽逃生的路。
柳公子淫笑著逼近,「小美人,自從見了你那副春宮,我就對你日思夜想,今日終於讓我逮到機會。」
「春宮?」飛羽後退著,可是後面就是屋子。「什么春宮,我沒有。」
「嘿嘿。」柳公子從腰間抽出那幅畫,在飛羽面前展開,「真人比畫上美多了。」
看到自己情事過後的樣子被畫在畫上,飛羽如遭雷擊,畫的作者不做第二人選。
「不……文彥他……」
「嘖嘖嘖」,說話間柳公子已把飛羽逼近了屋子,飛羽靠在了書桌上。柳公子接著道:「你以為他唐文彥是什么人?李白杜甫之流么?很可惜,他就是個下三濫。」
「不許你侮辱他!」飛羽氣憤。
柳公子一個撲身壓住飛羽,「我侮辱他?」他掃到了被白紙蓋著的畫,於是將白紙掀開,飛羽被他翻過身去壓著,臉沖著畫。
那畫上,是一名赤裸的陌生少年。
趁著飛羽愣神的功夫,柳公子迫不及待的去解他的衣裳。
春宮圖……
就算飛羽再怎么不諳世事,也知道這是什么。還有他自己的那一副,是文彥送給這個柳公子的嗎?他出門去,難道就是不想看到自己被柳公子……
皮膚被一雙手摸到,飛羽猛然清醒過來。
不,不管怎樣,這個姓柳的都不能碰他!他是屬於唐文彥的!
飛羽掙扎起來,柳公子竟然按不住他,然而色膽包天,被激發的力量一度讓他占了上風。
飛羽羞憤的瞪視他,突然間仰天一嘯,身體突然縮小,衣服空了掉在地上。
一只通體金黃,紅色鳥喙的鳥兒飛在半空,對著柳公子的眼睛狠狠地啄了下去。
「啊」柳公子慘叫,捂著流血的眼睛,那兩個家丁沖進來的時候,只看到滿臉鮮血的柳公子,和那個少年的一堆衣服。
因為私闖民宅,意圖對良民不軌,又造成了受害者失蹤,柳公子被關入大牢幾天,又被柳家保了出去,一雙眼睛已經廢了。柳家也想上門討說法,然而任誰都說那雙眼睛不是被人戳傷的,分明就是鳥啄的。問柳公子吧,他卻驚嚇過度,一會兒說什么「小美人」,一會兒說什么「金鳥」。柳家只好作罷,只嘆「色字頭上一把刀」。
而飛羽的失蹤,讓唐文彥閉門謝客,把家里的淫詩艷詞、春宮話本什么的燒了個干凈,而那副被柳公子偷走的飛羽的畫,成了他睹物思人的依憑。
他每日坐在院子里,自言自語:「飛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別人看到你的畫像,才讓你受了委屈。」
「飛羽,我錯了,我知道是我騙了你,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我不知道如果我不是一個才高八斗的文人,你還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一定不會的吧,這樣的我,一個大騙子,只會弄些不入流的東西,讓你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