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晚上我跟岳父睡在我的房間。
現在,曾經被稱為我跟妻子婚房的這間屋子已經徹底成了我的私人空間,而這個空間除了我之外唯一被允許進入的就只有岳父。
就像他的房間只有我能進一樣。
枕頭下,上次被他按碎的相框玻璃渣已經被我清理干凈,完完整整地納進了一個盒子里,然後存於抽屜。
我躺在岳父的臂彎里,睜著眼睛看他。
這個男人的輪廓在月色下顯得更加俊美,年過四十那種成熟的韻味,讓我深深淪陷。
我愛他的皮囊,以及皮囊之下難以捉摸的靈魂。
我們之間就像在互相拉扯,互相搏斗,我想奪來他那顆飄忽不定的心和游離花叢的身,而他,在跟我爭斗什么,我暫時還不清楚。
我將自己拿常年握著畫筆的手指搭在他的脖頸上,先是輕輕撫摸,然後猛地一掐。
那一瞬間,他像是早有准備一樣狠狠握住我的手腕,我不再動,而是湊過去親吻了一下他鎖骨下方的皮膚。
「這么晚不睡,在想什么?」他沒有質問我為何「偷襲」他,當然,我並沒想要傷他絲毫,只是像個壞心眼兒的孩子,試圖在所愛之人不給予自己足夠的注意時,吸引他的目光。
我知道他沒睡,因為我們並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我的指尖輕刮著他的喉結,清楚地感受到那個東西微微抖動。
我說:「在想你。」
他輕笑了一聲,似乎帶著不屑。
「爸爸,你真迷人。」我眯著眼睛,故意說著下流的話,「你的嘴唇,喉結,乳`頭,肚臍,恥毛,陰`莖,甚至是腳趾,都讓我著迷。」
他放開我的手,拉著我趴到他的身上。
我抬腿跨上去,安安分分地趴在他赤`裸的身體上。
我們的欲`望抵在一起,他的手拍打了兩下我的臀丘。
我故意發出淫`盪又滿足的呻吟,撫摸著他的臉,試圖跟他接吻。
「小川。」黑夜里,他叫我的名字,語氣沉沉地對我說,「我對你的渴望,不止是肉`體。」
他的這句話讓我心里的小惡魔發了狂,我捧著他的臉吻他,從嘴唇開始,到小腹,不想放過哪怕一寸肌膚。
然而在我將臉埋進他的恥毛里准備含住那根東西時,被他狠狠地揪著頭發拉了起來。
他弄得我很疼,疼得緊緊皺起了眉。
我想當時我的表情應該是猙獰的,他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氣,像是要將我的頭皮都給扯下來。
他眼神陰鷙,冷著聲音對我說:「我說了,今天不想做`愛。」
我原本搭在他大腿上的手突然抬起,使勁兒一揮。
我們都是男人,雖然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力氣可以與他抗衡,但發現我在抵抗之後,他放開了手。
我氣急敗壞地從他身上下來,扯過丟在椅子上的睡袍穿好,原本已經抬腳准備往外走的我又折了回來。
那個性`感的男人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看著我,眼里滿是不解。
他一定想不到我會做什么。
我打了他。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岳父的臉上,我掌心火辣辣的疼,又麻又疼。
這一巴掌我完全沒有留余地,打完之後一言不發地出了門。
我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他沒有叫我,也沒有發怒。
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