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猛獸,而我就是那不自量力的馴獸師。
我想將他馴服。
他是真的發了狠,直到我不小心摸去身後,手指沾了血,他才終於肯停下來。
我被推倒在後座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眼睛盯著他看。
岳父用濕紙巾擦了擦一團混亂的下`體,然後提好褲子,走到了駕駛座。
我掙扎著起身,抖著手把衣服穿上。
「不穿也可以。」他發動了車子,「我們不回家。」
「我不能跟你走。」我表現得有些著急,草草套上褲子,想要推開車門出去。
「郁川!」他叫我,「你敢下車,我就打斷你的腿。」
我的動作停住了,那一瞬間,我看到這個男人眉心升起的慍氣,那是他表達在意我的方式。
可我依舊不知足。
我說:「我還沒有下班。」
卡闌規定,所有少爺都不准跟客人去外面開`房。
當然,這是因為卡闌有自己的客房,價錢比外面的五星酒店還要高出一倍。
岳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嗤笑一聲說:「別他媽跟我找不痛快。」
車門已經被我打開,他卻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我緊張得趕緊關好車門,雖然任性,卻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跟他玩這場你拉我拽的游戲。
在車上,我粘膩的身體無比難受,靠著後座來回扭動。
身上有我們的汗水,以及`液。
當然,也有我後`穴流出的血。
我說:「爸爸,你弄壞我了。」
他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也不再吭聲,干脆將好不容易套上的衣服又脫了下去。
身體再沒有任何束縛,總算舒服了些。
我眯著眼,有些疲憊,懶洋洋地想著等會兒他會帶我去哪里。
我們果然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我從前的學校。
這個時間,校園里依舊人來人往。
岳父將車開到校園最南邊,那里有一棟樓,其中第三層,是我們學院的畫室。
我突然想起他掛在卧室里的那副畫,畫上的我正沉浸在自`慰的痛快中。
之前我曾做過無數次猜想,到了現在終於徹底覺得,那副畫,並非他無意間掛在那里的。
這個男人,比我想象得更不可理喻。
二十八
車停在了樓下,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岳父打開車窗,點了支煙,又回頭問我:「來一根嗎?」
我很少抽煙,少到一年到頭可能也不會抽一根。
但我接過了他手里的那支,閉著眼,吸了一口。
煙味環繞,竟有些迷人。
我貪婪地嗅著那濃重的煙草味道,比往常在他身上聞到的更醇厚一些。
我睜眼時,他正盯著我看。
「很迷人。」他的聲音沒什么溫度,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比自己想象得更了解自己,尤其像我這種,整日與美、與藝術作伴,我知道自己什么動作什么表情最容易讓人心動。
只不過,這一次,我遇到的這個人,不知道他動的是心還是陰`莖。
我們兩個就在車里抽完了煙,我依舊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