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件事跟顧孟平關系不大,是顧桐那個賤`人抄襲了我的作品,但直到我晚上躺在床上,也沒有接到顧孟平打來的電話。
沒有電話,沒有信息,什么都沒有。
我離開了那里對於顧孟平來說竟然完全沒有影響,我想,就算是一只養了幾年的狗突然不見了,他應該也會四處找找吧?
更何況,我跟他睡了這么久。
不過也對,我只是跟他睡了幾年而已,我又算什么呢?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曾經我也試圖做一個驕傲的人,可在面對現實生活的時候,我還是絲毫不猶豫地踏進了無底的黑洞里。
我貪圖富貴,趨炎附勢,為了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連尊嚴都不要了。
躺在陌生的床上,一閉眼就是這幾年來我所做過的下賤事。
我跟顧新月結婚,跟她做`愛,她死後,我被顧孟平弄到床上近四年。
四年的時間,我從對他肉`體的迷戀到全部的痴狂,再到如今,我本以為對方待我也是一樣,卻沒成想,那些話也不過就是虛偽的男人說出來的虛偽的外交辭令。
說給我這種蠢貨聽,明知他不可靠,卻信了他的邪。
我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愚蠢的呢?
是從我不知不覺愛上他的時候起。
可我又是從哪一天哪一個節點愛上他的呢?
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的愛情來的莫名其妙,如今演變成了恨。
我恨所有玩弄我的人,比如顧孟平,比如顧桐,或許,其實也能加上一個顧新月。
真是湊巧,他們都姓顧。
這么看來,人家還真的是一家人,而我不過是個外人,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我必須要報復他們,不然我連安穩覺都睡不好。
一整晚,我根本睡不著,想了很多種方法,甚至恨不得跟他們同歸於盡。
姓顧的踐踏的不只是我的尊嚴,還有我最為看重的作品。
在我的世界里,尊嚴可以不重要,愛情可以不重要,生命也可以不重要,但我的作品絕對不允許被別人玷污。
顧桐徹底激怒了我,我的作品是我唯一的底線。
天亮的時候,我終於想好了怎么對付他們那對狗男男。
顧桐說我亂倫,那他自己又算是個什么狗東西呢?
為什么人永遠都是這樣,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批判、嘲諷別人,卻不知道那個鏡子照照自己那丑惡的嘴臉。
真是讓人惡心。
經過一個晚上,我的怒氣已經消了些,不是因為我已經不在意、不痛恨,而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么做了。
我從來都不是那種遇到事情只會逃避的人,恰恰相反,我會迎面而上,給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
沒錯,我是個賤`人,我下賤、亂倫、不要臉,我為了錢做了惡心至極的交易,可我也有反抗的權利,顧孟平是騙子,顧桐是強盜,這樣的社會渣滓,我怎么能放過他們呢?
越想越讓我惡心。
我拉好窗簾,擋住陽光,我討厭那樣明亮的光線。
這個世界我已經看不到希望,連陽光都摻著惡心巴拉的霉味兒。
將我的作品一一擺好,在我租下來的小房子里,一個緊貼著一個,就像我打算在畫展展出它們時那樣,一個一個排好位置。
我知道,他們暫時無法被這個世界看到了,不過沒關系,我不會讓它們一直這么委屈下去。
它們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