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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正在忙碌著准媽媽,看著她帶著布手套,一手拿著花鋤,一手從旁邊的袋子中拿出營養土,輕拿輕放地送進白色的花盆中。

不疾不徐地在盆底鋪上一層細碎的泥土,左手拿出包在塑料袋中的樹苗,扒開一個小坑後把根部放入其中,直到泥土輕輕掩著根才用花鋤按壓幾下,在樹干旁續上較大顆粒的土質。

看白蘭玖的技術還算熟練,蘇宜言倒也沒有計較她從何處學來,只重了下腳步,走到她身後將她環進懷中。

"別弄我,手上好多土。"

白蘭玖發現,每當蘇宜言有話想問她時,他總會把她抱在懷里,然後頭順勢枕上她頸窩。

身後的男人徑自將手掌撫在那已有些高度的小腹上,緩緩地摩挲,像在摸著一匹上好的絲綢。

"之前怎么不說喜歡種花。"

如果那樣,我會買回來同你一起種。

預想自家丈夫可能會嗔怪的模樣,白蘭玖脫下手套,扶著他的手轉過身道:

"中午靜好送來的,說是網上說種種花草,能打發時間,也有益身心。"

嫩綠的葉子迎著日光,閃爍著光芒。蘇宜言將視線投降白蘭玖身後的樹苗,適時接話問道:

"這是什么樹?"

相比起樹木,蘇宜言本|能覺得花草會更適合白蘭玖。只是,他倒是不知道自家妻子跟他青梅竹馬的關系變得這么密切。前段時間,他還不經意看到陳楠和莫靜好約會的場景。雖然吃驚,卻也覺得不錯。

聽得蘇宜言這么一問,白蘭玖先是笑了笑,然後故作神秘地瞅了瞅他。

"你猜猜~"

看著蘇宜言皺眉的模樣,白蘭玖不得不說,自家丈夫這般認真思考的樣子,確實迷人。

有人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是最有魅力的。

見蘇宜言搖搖頭,白蘭玖伸手攀上他肩頭,示意他湊過耳來。待蘇宜言低下頭,將耳朵靠近她時,左臉上突的一陣冰涼,軟軟的,像是在撩動他下腹強壓的火焰。

直到那溫熱的吐息縈繞耳際,白蘭玖獨特的嗓音才軟糯糯地說道:

"雖然今天不是聖誕節,可是在槲寄生下,就算被吻,你也是不能拒絕的。"

甜美的味道直沖蘇宜言大腦,原本緊綳的神經瞬間垮塌。腦袋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偏不倚直直吻在身前小婦人模樣的白蘭玖唇上。

掠奪著彼此口中濃郁的呼吸,交換著生命賴以生存的空氣。

原本處在愣神中的白蘭玖才恍然醒悟,下意識發現自己著實點燃了某些不正的火焰。算起來,從知道懷孕開始,他就很少碰自己。

盡管她知道他能克制住,但現在這一發不可拾的模樣,只怕她的手又得遭罪了。

天知道他在那事兒上,耐力比她想象中還要持久。

夕陽略帶薄涼的光線打在公寓白色的瓷磚上,明明未到深夜,二十三樓的卧室卻早早地拉上窗簾,像是在隱藏一室|春|光。

正文第7章強取豪奪篇1

【男主追回計劃之二:總裁文篇】

【任務難度:b】

春日的晨曦透過玻璃窗,鋪在暗紅色的書桌上。幾張便簽,未合上的盲文版《植物百科》,都凌亂地擺放著。

白蘭玖尚未睜眼,鼻尖就縈繞著淡雅的花香。或是由於意識還未清明,一時間竟是無法辨別屬於何種花木。

伴隨著越來越清晰的思緒,這篇小說的情節構架全部輸入她腦中。整理完成後,才從床上緩緩坐起身來,眼中卻是一片漆黑,果然,真成了瞎子。

小說屬於現下流行的總裁文,如果要給它加個標簽的話,大概就是巧取豪奪型。

男主溫潯陽是陽生國際集團總裁,在商場上所向披靡。在感情上,他的床伴,幾乎是每周一輪換。從當紅女星,到校園青蔥,都屬於溫總裁的狩獵范圍。

就是這樣看似花心的男主,在無意中買下女主楠青的初夜後,迷戀上了宛若暗夜媚人靈的她。

之後的劇情發展也算是隨了大流,在女主對他幾次三番的無視和謾罵下,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當女主在原本暗戀男孩張子卿和溫潯陽間動搖時,卻意外發現自己懷了張子卿的孩子。

為了不讓溫潯陽因為孩子對張子卿痛下殺手,女主選擇了離開。而原本與溫潯陽有世仇的張子卿則趁勢打擊,導致他家破人亡。再後來,就是男主花了五年追回女主,重建自己的商業帝國,兩人從此過上幸福生活的he。

而這次白蘭玖扮演的女配,是被教堂養的孤兒,一次意外雙眼失明。但,與其說她是男主前任,不如說是前任床伴更合適一些。她是溫潯陽在遇到女主之前的最後一任床伴,後來出場很少,主要的功能也就是給男女主之間制造誤會而已。

她現在是這間花店的主任,處在的時間點是與溫潯陽相遇前的一個月。

兩人的相遇其實也簡單,溫潯陽來教堂時意外的邂逅,男主驚訝於白蘭玖清純脫俗的姿容,一番追求後,兩人好事就成。

不過,在細細回想了劇情後,白蘭玖發現,在未遇到女主前,溫潯陽幾乎只與她保持了良好的床伴關系。

所以,若想讓她在溫潯陽心中地位提升到愛情的層次,就必須由此找尋突破口。

既然溫潯陽喜歡她身上的脫俗之處,那她正好迎合起來。想來,不食人間煙火這點,卻是再好也沒有。

……

周日的陽光總帶著幾許慵懶的味道,連打在樹葉上的力道,也輕輕的。

落在草地上的光影,和著葉尖尖上瑩然的露珠,反射出淡淡的光暈,像是落在地上的一小圈虹。

熟練地打開花房的玻璃門,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將一簇簇鮮花擺放在門前的石板路兩旁。

解開手套,白蘭玖右手拭去額角的虛汗,眼前依舊是無盡的漆黑。果然,即便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和觸感,但作為失明人,實在是不容易。

呢喃著失明一詞時,白蘭玖腦中驀地浮現他模糊的身影。凈若白瓷的面容上,不由勾起一抹弧度。他竟對著者漫無邊際的黑暗長達三十年,原來,自己對他的了解,竟是少得貧乏。

"小姐,能給我一束香水百合加滿天星嗎?"

男人朗朗的嗓音讓白蘭玖驀然回神,暗自責怪自己出神的事實後,才向著聲源轉過身去,無神的眸子朝著男人看去。

"先生,請稍等。"

轉身回花房拿出花束,交付給男人後摸了下錢,燦然一笑道:

"先生,找您三十,請稍等。"

留意到白蘭玖摸著鈔票盲印的動作,男人忙不迭開口拒絕,"小姐,不用找了,我,我趕時間,剩下的下回結賬時再算進去就行。"

說完,向白蘭玖輕輕頷首,就抽身離去。

半晌,白蘭玖朝著腳步聲遠去的方向,不由伸手掩起唇畔溢出的淺笑。

方才言辭間禮貌而恭敬的男人,自然不是冷漠多變的溫潯陽。但她卻記得,這人是溫潯陽的特別助理樂遷,算是引導她與溫潯陽見面的紅娘。

即便暫時還無法見面,但只要樂遷出現了,溫潯陽還會遠么?

只是,這回白蘭玖卻不打算借助樂遷這條線。就像尋寶,一件寶物被一個人發現時,帶給他的喜悅,會比在別人幫助下,得到時更多。

只是對於到底應該以什么方式見面,才會給溫潯陽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白蘭玖就得稍稍苦惱一下了。

細細想來,白蘭玖記得劇情中兩人相見的地方,是在教堂不遠的公墓。時間,恰好就是樂遷買花這天的一個月後。

白蘭玖朱紅的唇畔揚起一抹淺笑,迎著窗口撒下的陽光,宛若絢爛的玫瑰。

如此這般,那便是,天意,不是么?

c市臨海郊區有座養孤兒的教堂,距離它一公里外,是靠山面水的龍行公墓。因為風水好,這座公墓園一直是名流們安置身後的首選。

而在龍行公墓最高處,只孤零零地立著一塊無字碑。無名無姓,更不知道是何人所立。只有人見過,那墓前偶爾會有束裝點著滿天星的香水百合。

樂遷是溫潯陽的得力干將,在陽生公司職員眼中,那是只可仰望的男神。原因么?是因為有種面對陰晴不定的溫總裁,一樣能應付自如能力。這點,從公司的元老,至掃地大媽都十分敬佩的。

所以,在溫潯陽每月例行消失的兩天中,只要了他陪在身邊。即便這兩天他必須身兼司機和保姆的角色,在心里卻知道那是溫潯陽對他的信任。

是以,當溫潯陽走出公墓,要求獨處時,樂遷秉承著良好的助理品德,很適時地在車里扮演起專職司機,望著溫總裁一步一踱向他的私人林地走去。

公墓附近是蔥郁的樹林,正直夏季,由海上吹來的風掀起碧綠葉片,簌簌作響的音色層層相送,渲染出這片翠色的清幽。

不同於平時,今日的溫潯陽除去了黑色西服的裝飾,只穿一件白色襯衫,米色休閑褲,襯出的是異於素日冷漠的儒雅。

正文第8章強取豪奪篇2

耳畔海風穿過林間縫隙,一絲不屬於自然之聲的音律,讓溫潯陽微微側目。

那聲|色,像是,風鈴的搖曳。

不由自主,溫潯陽的腳步沿著鈴聲引導的痕跡,向樹林另一方外圍踱去。

距離林木外緣投來的光線越來越近,溫潯陽追著來自海與陸地交接處的高崖聲音,看到的便是猛烈的光線照在崖邊蒼翠的樹葉上,而風鈴的聲音,則是來自靠近高崖的那株樹上。

海藍色寶蓋下懸掛著圓形軟木墊,白色的玻璃珠隨著送來的海風連番鼓動,帶出一串串清脆的鈴聲。

溫潯陽不知道是誰把風鈴掛在此地,但他卻知道這片土地林地是他的私人領域,從不對外開放。

沉著臉時,溫潯陽的表情沒人看得清。直到他走上那二十度的斜坡,幾縷百合香味伴著稍帶腥味的海風,躥入他鼻間。

愣怔的那一瞬,溫潯陽下意識向前挪步,不期踩上樹下的枯枝,咔嚓一聲,竟是十分響亮。

"是誰?"

落如珠玉的聲音和著懼意,無意跌入溫潯陽耳中,待他抬眼,看到的是崖邊的白裙少女左手壓著粉色帽緣,身後海風鼓起那襲曳地長裙,黑如濃墨的長發附著風的節奏舞動。

眉若黛畫,唇若朱丹,若要說,便如古代畫中走出的仕女,讓人生不出褻瀆之心。

溫潯陽的視線滑過白蘭玖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