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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個鍾頭,白蘭玖終於坐在了公交站台的長椅上。原本挽在身後發髻已經松開,未麻煩,便將它直接放開,垂在身後。

公交車不好等,郊區的公交更不好等,加上這樣的傾盆大雨,導致白蘭玖在苦等二十分鍾後,還是沒有見到她想乘坐的那輛。

看著落如豆大的雨沒有半分想停的意思,白蘭玖想,或許該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的….

右手用力,白蘭玖狠狠拍在自己的額頭,心里暗罵自己怎么就忘了,白家的專職司機。

拿出手機撥通司機號碼後,一陣談話過去,白蘭玖的臉色徹底是有些無奈。世上,還真是有禍不單行這說。司機先生今天去機場接白若雲,另外一名三天前請假。

安靜地坐在長椅上,偶爾看著幾個上車的乘客,以及那呼嘯而過的車輛。

手機鈴聲,在白蘭玖的噴嚏聲後響起。趙允信在屏幕上閃亮的名字,莫名地刺痛了白蘭玖的眼,按下接聽鍵,話筒那邊卻先傳來一陣喧鬧聲。

"阿玖,你在哪兒?"

焦慮的聲音失去了平日那溫潤的絲滑,似那丟失東西的孩子。這般的趙允信,讓白蘭玖莫名地想象出他此刻清秀臉上蹙起的眉心。

"我在三里村站台。"

或許是寒氣入了喉間,白蘭玖吐出的聲音,帶著幾絲濃重的口音。

"你就在那里等我,我馬上過去接你。"

"嗯…"

她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鼻音卻重得不太尋常。

等待是一件技術活,在掛電話五分鍾後,接連著來了兩輛她要等的公交。看著車皮上染滿的泥濘,白蘭玖想,恐怕剛才是遇到什么事故了。

就這么下意識地想著,公車門開後,上車的大爺抱怨道:

"哎喲!你們怎么這個時候才來嘛!我都等了半個小時咯!"

面對大爺的質問,司機倒是好脾氣地解釋說:

"剛才在八家店子那邊出了點車禍,我們從西溝子繞路來

嘞!"

又是下意識的,白蘭玖想起剛才趙允信打電話給他時,她模糊地聽到了幾聲警鳴。

某個不好的想法在潛意識中形成,白蘭玖立馬拿起電話撥打回去,卻是無人接聽。

八家店子!

忘了放在腳邊的鞋子,白蘭玖撐著傘跑回雨里,朝著公交過來的方向跑去。

其實白蘭玖不確定趙允信是否卷入事故中,但比起腦中准備活躍的理性思維,身體反射地已經跑出了站台。

跑了一段,喘著氣站在十字路口。就在她准備拔腿再戰市,一輛車緩緩向她駛來,靠近了,她緊綳的神經才瞬間松弛。

坐上車後,白蘭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卻被趙允信拿過毛巾在頭發和身上擦了擦。

"去我家。"

趙允信的話簡潔明快,發動著引擎的手修長而白皙,讓白蘭玖有些愣怔。

兩人交往多年,白蘭玖卻一直沒有去過趙允信的住所。她倒是知道,趙允信實在外邊住,而未與趙毅住在趙家老宅。

半個小時的車程不算長,但途中白蘭玖卻十分不雅地加了數十個噴嚏。每一下,都惹來趙允信側目擔憂。

進了趙允信的公寓,她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就坐在沙發上。而趙允信則將水杯和感冒葯放在茶幾上,對白蘭玖打了招呼,就出了門。

約過了十分鍾,趙允信喘著氣拿著一套衣服過來,催促著她到卧房換上。

等白蘭玖換好衣服出來,趙允信已經在廚房忙著鼓搗。由客廳的玻璃,便可瞧見他一副認真的模樣。

緩步移到他身畔,白蘭玖看著砂鍋中的紅棗銀耳粥,像是回想起什么,不由眉眼松和,淡笑道:

"怎么想著煮這個?"

她當然知道,這是上次她出意外前,等著他回來吃的早餐。只是,她還以為他都忘了。

"雖然才吃過,不過這是流食,多少吃點養養胃。今天突然離開是舅舅在附近,打電話讓我過去拿個東西。我手機…忘在會所,所以沒接到。對不起!"

趙允信中間略微的停頓,把那句,電話其實是趙凌羽借走了,吞下肚去。

討巧地應了聲後,白蘭玖看著他執起瓷勺的手,指節分明,膚色瑩潤,竟是十分好看。像是不曾注意到白蘭玖停在他手上的目光,趙允信關小了火,轉身握上她的雙肩,眸底一派鄭重之色。

"阿玖,我們結婚好不好?"

啊?

思維像是未運轉過來一般,白蘭玖下意識疑問了一聲。卻是得到了趙允信唇角的輕柔一笑,旋即搖搖頭,灰眸像是失去了光澤。

"沒,沒什么,我剛才說笑的。"

第一次,白蘭玖見到他臉上滑過的不安與慌亂,就如,花季戀愛的男孩表白被拒一般。

先是茫然一笑,白蘭玖右手摟住他肩頭,仰起臉滿目認真。

"可我認真了,我想嫁給你。"

……

趙允信總裁與白氏大小姐的訂婚禮,在三個月後舉行,據說,那天是兩人今年八字最合的吉日。

可就在訂婚消息宣布的第二個月中旬,趙氏與白氏相繼遇上危機,兩家企業股票跌入谷底。據聞,這是跨國企業林氏集團在暗中推波助瀾。而在月底,兩家分別發表了訂婚取消的消息,趙允信總裁失蹤。

正文第25章私生女逆襲完

而在月底,兩家分別發表了訂婚取消的消息,趙允信總裁失蹤。

市中心的摩爾大廈37樓,是專屬於林氏總裁的一層。風景采光,自然是一流。

白蘭玖一身白底藍花旗袍,頭發挽了個仕女髻,端坐在紅木雕花沙發上,黑色的眸子滿是深諳。

"林總裁,我如約前來,請你兌現承諾除我父親身上的債務。"

柔軟的聲音不帶情緒,竟是如寒冰般涼透。話尾揚起的八度,明顯是譏諷之意。

而坐在她對面,俊臉上滿是陽光微笑的男人,卻是那跨國企業的老總,林陽。

也不在乎白蘭玖怎么說,林陽只淡淡地瞥了她一樣,唇畔的笑容卻如何也深入不了眼底。

"既然來了,你就是答應我開的條件。"

默然點點頭,白蘭玖從身旁的公文袋中拿出一份紙張已有些年代的契約書,工整地擺放在林陽面前。

"很好,白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

語氣中深深的不信讓白蘭玖有些無奈,微微搖頭後,她笑得燦然,看在林陽眼中,卻如同冰雪般寒冷。

"林先生,債務書?"

似不願在此多待半秒,白蘭玖接過債務書後邊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對著房內稍稍愣怔的林陽道:

"林先生,下次知道客人來,請把大門關好再行事,否則造會讓人懷疑貴公司的成員關系如此不堪。"

素手合上那厚重的門扉,林陽的臉色變得陰沉,早已不見了先前的陽光明媚。

而從卧室隔間走出身穿職業套裙的白若雲,不過,那撕破的褲襪與凌亂的襯衣紐扣,已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什么。

"白氏已經給你了,趙氏也很快就到手。記住合約,肚子里的種,現在就給我打掉。"

林陽的話宛若冬日寒風,刺過白若雲臉龐,生疼得厲害。她右手撫上腹部,視線又朝向那扇大門,旋即大聲笑道:

"哈哈哈!林陽,你真可笑,你以為我會打掉這個正統的林氏繼承人?"

她笑得將近癲狂,那扭曲的臉讓林陽眸底的嗜殺之意尤為突顯。

"欺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陽的聲音涼得徹骨,白若雲卻如聞所未聞般,只那笑聲回盪在這間房中。

白蘭玖帶著白父,從白家老宅搬到了租用的六十平米的公寓。自從白家被購,白若雲帶著何氏離開白家,白父心情一直不好,醫生說可能是患上抑郁症。

三個月過後,白蘭玖接到了一同電話。電話那頭的男聲有些高揚,帶著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阿玖,你在家嗎?"

應了聲後,白蘭玖有些奇怪,之前約定過,要處理趙氏的問題應該還需要兩個月的。

"怎么提前給我電話了?"

電話那邊的趙允信驀地笑得燦爛,頓了頓,才柔了眉眼,道:

"有件急事,需要你幫忙。"

"什么事?"

聽他說到急事,白蘭玖下意識以為是他外公又給他出了難題。而對方像是知道她略帶急躁的語氣下,掩藏的意思,便回道:

"在外公的幫助下,趙氏已經轉危為安了。只是,我一直有件事放不下。"

他話中意思極為鄭重,仿佛是正在下著艱難的決定,導致白蘭玖這邊也嚴肅了聲氣,問道:

"什么事?"

盡管知道並非他那身居高位的外公為難後,白蘭玖松了口氣。心神也稍稍放松,然卻也不敢松懈。

只是白蘭玖話方說完,那頭卻是默了片刻,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半晌才回才道:

"算了,晚點告訴你,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趙允信的聲音有些黯然,讓白蘭玖有些放心不下,想追問卻又怕引起他的不悅。是以,便順著她柔了聲氣,安慰道:

"無論將來路多長,我都會陪你走下去…"

甜言蜜語白蘭玖不會,她話語間,只是淡淡地表達著自己對趙允信恰如其分的關心,掛了電話後,她心里倒也沒多想。

就在白蘭玖准備洗菜做飯時,白父在廁所接了個電話,說是他快遞到了,讓白蘭玖幫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