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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梨月面前,白蘭玖先是緩緩搖頭,隨後默然嘆息,鳳眸中眼波流轉,細眉微挑,輕聲道:

"其實,即便你是白羽淳的人,本宮放你在身邊也不怕你作祟。一是因為,你沒有那能力。二是,她便是放一百個人在本宮的甘露殿,本宮也有辦法讓她如遭蒙蔽。本宮不去做,不是不能,不過是不想而已。"

頓了頓後,白蘭玖俯視著近乎吊在侍從手臂上的梨月,灰眸中滿是掩不住的傲然之色。

"…只是,從安澤入住甘露殿那日起,本宮就三令五申地說過,熙和院除了他本人,便是連本宮也不得入內。你覺得,你前後六次在熙和院內徘徊,本宮,還會留你?!"

此話方出口,周遭空氣卻仿佛驟然凍結,連那兩名隨侍多年的侍從,也覺得如墮冰窟,更別說梨月不過是只在宮內待過幾年的侍女。

斂去眉眼處漠然的神色,白蘭玖順手拾起隨意躺在地上的荷包。走到梨月面前,右手拎開衣襟,貼心地將藍底荷包送入她懷中。黛眉微微一蹙,狀似可惜道:

"其實張嬤嬤送你的荷包你確實處理好了,這個,不過是我從阿翠那里隨手拿的一個而已。不過,里面確實有三千兩銀子,算是對你家人的補償。"

梨月白如凝霜的臉上滿是懼怕,愣怔地白蘭玖悠然離去,凝目注視著那抹明黃,垂首咬著唇角,以近乎乞求的聲音道:

"公主,求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五年的份上,饒了奴婢一命。奴婢家中,還有老母…"

話到最後,竟是變成了無語凝噎。眼角溢出的淚滴若珍珠般,讓人徒生一種我見猶憐之感。

也不知是被梨月的哭腔感染否,白蘭玖竟是頓住身形,驀然轉身後對上她哀傷的視線,像是想起什么般,

淡笑道:

"你不說我還忘了,這三千兩是給你母親的贍養,算是她這五年沒人供養的補償。至於你所說的主仆情誼…"

話音一沉,白蘭玖走到銅鏡前,打開梳妝台上的錦盒,由其中拿出一個銅板,右手一揮,准確地扔到梨月面前。

"那種東西,只怕連這個銅板都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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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神小君弱弱地問句:可以求包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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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9章暗戀未果篇4

只怕連這個銅板都不值。

言訖,白蘭玖衣袖一揮,便示意侍從將她帶下。見梨月正欲哭喊,便睨了侍從一眼。兢業的侍從則是聽命用布將她嘴堵上,便是瞧見梨月那副落淚花容,也不敢生出憐惜。

因為,他們太清楚自家主子的性格。若是此刻不對梨月心狠些,只怕到時候該被旁人同情便是自己了。

施施然移步坐到檀木桌旁,視線停在從始至終一直在品著酸梅湯的安澤,心下也生出奇怪。按著他小說中避世讓人的性子,今日竟是不曾幫梨月求情。

迎上白蘭玖疑惑的目光,安澤湛藍的眸中映出盈然笑意,替她續了上酸梅湯後,方道,

"怎么這么看著我?"

也不移開視線,白蘭玖雙手托著頭,微微側臉,清秀的臉上巧笑倩兮,毫不設防。

"嗯,只是在想我處置人的手段這般狠戾,你會不會因此厭惡我。"

話雖是這般問,不過白蘭玖倒是不擔心這點。若是安澤想保她,只怕在初始自己教梨月罰跪時,便會出聲相阻。而事情發展至此,他並未阻止,可見他並非如書中所言懦弱而不敢開罪旁人。

湛藍鳳目中溢出的目光染滿溫柔之色,安澤伸出右手拂開白蘭玖頰邊散落的碎發。比女性還娟秀些的眉目漾開柔和的弧度,臉部線條在觸及白蘭玖詢問神色時,瞬間軟了幾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了然的神色寫滿安澤臉上,致如畫的面容噙了抹笑,柔和的弧度勾勒出他臉上美到極致的線條。

見他竟是有些明了自己心意,白蘭玖先是一愣。隨後,俏臉微動,右指輕點臉頰,鳳目中漏出別有深意的神色。

"哦,那你早便知道梨月是白羽淳的細作?"

面對如此反問,安澤卻是默然點頭,回手後對上白蘭玖眼神。

視線注視著他悠然轉身的身影,白蘭玖心下才恍然,其實,她眼前這位深情人魚王子,似乎並不如她想象中的單純不知世事。書中說過他是深海皇族,自古皇權爭斗連父子親情也可枉顧。

所以…從小在皇室大染缸中長大,他必然也有一套自己為人處事的原則。

安澤霍然轉身,視線對上白蘭玖那對灰眸時,悠然一笑。晶瑩白皙的臉迎著窗外透入的陽光,似暈開一圈粉紅色的漣漪,好看得讓人難以生出褻瀆之心。

……

中秋宴在滿朝歡愉的氣氛中迎來,聽聞主持晚宴的羽公主連著三日連著三日未合眼,其敬業程度,整個宮中無人不稱頌。反之,玖公主則是日日與面首尋歡作樂,甚至還誤了好幾次早朝。

人總是在對比中擇優去次,特別著次品還曾經是滿朝贊揚的珍品。前後歷史對比,加上橫向同類對比,在百官和百姓心中,白蘭玖已然是被踢出了下任皇帝的候選名單。

中秋之夜,皇宮百花園內燈火輝煌,偌大的園內被燭火映通亮。宮女、侍從們來往穿梭,忙碌的情緒似乎遍布了園內的每個角落。直到百官攜著家眷入場,四周才漸漸出了正式宴會的氛圍。

接下來是皇上領著皇女皇子入場,在司儀宣讀陳詞完畢後,各個官員陸續送上禮物。皇帝看著合眼的,就贊了一句,不合眼的只是淡淡說了句辛苦。

等到眾皇女皇子獻禮時,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除了白羽淳別無二人。她以中指血寫了本金剛經,以此來祈禱皇帝能安然入眠。

許是因周邊國事惱人,宮內皆知近半月來皇帝夜里難以入睡。而比起其他人的安眠神葯之流,顯然她的這份心意,更能討到皇帝歡心。

直到白蘭玖獻禮時,皇帝看著錦盒內那玉瓶,蹙眉間似又嗅到什么。遂抬起視線,問道:

"這是..."

雙手抱拳向皇帝行禮後,白蘭玖微微躬身,道:"回稟母皇,此物名為凝神仙露,乃蒼帝國隱士一族秘葯,有安神靜氣之效。"

蒼帝國隱士一族名號方出,在場眾人皆是驚訝萬分。那明明是大陸最隱秘和傳奇的一族,能得到他們饋贈之人萬中無一。更何況,這凝神仙露並非凡品,不想這位玖公主竟能獲得。

能結交到那般神秘而強大的族群,由此可見這位玖公主,實非池中之物。

端坐於龍攆上,皇帝神色比方才稍霽,雖只是淡淡揮揮手讓白蘭玖退下,眉目間舒緩的神色,卻可見她此刻心情不錯。

或是宴會無甚新意,進行到一半,似是有些興味索然,皇帝只說了幾句體恤百姓的話便欲乘攆離開,走前召了白蘭玖跟白羽淳隨侍。

原本兩位皇女伺候皇帝出了會場,皇帝囑咐了幾句,便可離去。卻不想皇帝拉著白羽淳在前方說了許多體己話,將白蘭玖一人晾在一邊。

而白蘭玖也不敢支個借口離開,便只能在龍攆右側看著兩人聯絡感情。不曾想,方行至甘露殿附近,卻見天空飄起白煙,火光乍現。不一會兒,便聽見侍從大呼,走水。

若是平常白蘭玖自當向前請命處理,然後讓侍從護送皇帝離開。可這次白羽淳卻先她一步開口,向皇帝誥命後便要求與白蘭玖一同處理走水之事。

原本即便白羽淳請命被批准,白蘭玖也不怕她陷害。卻不想,皇帝不但准了白羽淳之請,甚至還要親自前往監督。

回想起前不久在皇帝乾和殿鬧騰得厲害的細作,白蘭玖也才知曉,她這么做。只怕是擔心自己生了反意,想利用此次中秋宴走水之事,生出什么幺蛾子。

白蘭玖順從地應下,三人來到走水之地,卻是安澤所住的熙和院。秀眉一蹙,唇邊淺笑倏然掩去。可越是靠近,越發現那在遠處紅亮萬分的火光,此刻卻是半點影子也瞧不見。

"來人,將院子全部包圍,一只蒼蠅也別放過。"

白羽淳清脆的聲音在院外的響起,不稍片刻,立時來了一圈羽林軍將院落圍住。其速度之快,堪比皇帝的護駕暗衛。

"不是走水了么?這是怎么回事?玖兒!"

皇帝的厲聲質問讓白蘭玖先是一驚,隨後立時跪地請罪。看著一臉不知所以的白蘭玖,皇帝臉色一暗,轉身向白羽淳問道:

"淳兒,你來說!"

白羽淳正欲接話,兩個羽林軍先一步上前請安。說明的情況,大概是他們在附近發現一個鬼祟的宮人。皇帝揮手示意帶此人後,不一會兒便將那兩個羽林軍將一人押到院前。

那宮人大約是未見過聖顏,才被羽林軍一推,便立時跪在地下,大呼饒命後,便在立時磕頭。皇帝不耐地蹙著眉,白羽淳見狀,便立時貼心地厲聲道:

"說,這么晚,你在熙和院這邊鬼鬼祟祟,是打算做什么!?"

宮人一聽,便停了磕頭。但趴地上瑟縮著,模樣驚恐萬分,像是被駭到極致,導致口齒也不太清楚。

"奴才,奴,今天當值,然後,然到,到這里來,就,就看到里面,里面紅,紅的,有,有妖怪!!!"

侍從的話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眾人交頭接耳的小聲喧嚷讓本就不悅的皇帝更加煩躁。揚起右手袍袖一揮,細長的眉目皺成一處,道:

"夠了!"

不耐的情緒充斥著皇帝周身,若換了平時,一般人定不敢隨意上前。卻不想白羽淳一反常態,跪倒在地道:

"兒臣願意帶羽林軍進去查探虛實,請母皇准奏!"

白羽淳的聲音如同點著的導火索,在院外人群中激盪出一片回應。不過,內容倒多是贊揚這位公主勇敢無畏,急皇帝之所急,救眾人於危難之詞。

便在皇帝還未開口之際,白蘭玖先一步跪倒在地,抱拳請責道:

"讓母皇受驚,兒臣罪該萬死。雖皇姐是一片好意,但熙和院乃屬兒臣甘露殿內。是以,應由兒臣進入探查,求母皇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