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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籠罩在整個陽都上空,漫漫星光如同指引迷路者回家的航燈,薄涼的風習習吹過,未留下滿城飄絮,卻帶起了獨屬於黑暗的絲絲詭異。

雪雲宮內,梁硯頹然坐在太師椅上,身前是一臉冷若寒霜的穆婉雪。比起她臉上的憤然,梁硯倒是那太過淡然的神色,竟是有些刺眼。

"去錦州你就該消失在洪水中,告訴本宮,你為何回來!難道,你當真與聯手,要謀朝篡位?!"

穆婉雪厲聲的質問湮沒在梁硯的沉默之中,那對墨色的瞳孔閃爍著嘲諷的光芒,宛如尖刀刺痛著穆婉雪的皮膚。

"告訴我!"

啪!

從桌上拿起長鞭,穆婉雪面露狠戾之色,右手一揮便在梁硯胸前抽開,劃破外衣,直直打得人生疼。

"呵,你果然與皇上一般,多疑成性,反復無常。"

梁硯唇畔嗤笑出聲,仰起臉看著一臉憤然的穆婉雪,話中的譏諷讓她惱羞成怒,卻是咬著牙忍了下來。

"公主殿下,我與暗門不過是交易關系,至於你與皇上懷疑我里通外人,這點純屬無稽之談。之前我答應在錦州消失,是因為你說過會將長生器皿交與我。可惜,那是贗品,否則我也不會回來,不是么?"

無畏的神色鋪滿梁硯臉上,就連頰邊那抹淺笑,似也在蔑視著穆婉雪的毫無信用。

亦不知是否因為自己失信於人的行為,還是今夜被梁硯所救的恩義,穆婉雪終究是放下長鞭,默然落座在他身前圓凳上。臉色,卻絕對稱不上好。

然而這沉吟只是片刻,穆婉雪臉上驀地出現那癲狂至極的神色,右手從桌上拔出匕首,對准梁硯,猝然大笑道:

"無所謂了…哈哈哈!現在,無所謂了!現在,只要本宮殺了你,你就再也不能威脅到皇兄了!哈哈哈!長生器皿你拿不到,皇位你也別想染指!"

像是為了堅定自己的內心,穆婉雪雙手握緊刀柄,瞳孔驟然瞪圓,刀尖便向梁硯刺來。然而,她腳下才動一步,脖頸間那冰涼刺骨的疼痛卻讓她驀地愣在當場。

低眉相就,那明晃晃的刀尖反射著森芒,帶著殺意的味道。極薄的刀刃,緊緊貼在她喉間,只要她妄動半點,便會立時香消玉殞。

"哎!一天之內兩次美救英雄,說實話,夫君你不膩,白蘭都膩了。"

梁硯倏然抬頭,視線看著僵硬不動的穆婉雪,旋即,在觸及那身後緩緩顯現的人影時,頰邊驀地噙著一抹淺笑。

"為夫當真無用,竟讓娘子救了這么多回,真不知如何才能回報。"

或是受那輕松笑容的影響,白蘭玖原本不悅的臉色稍霽,執劍的右手緩緩隨著身子移動到穆婉雪身前。隨後,側眼看著臉色鐵青的她。

"那,便等此間事了,白蘭再向夫君索取報酬。自然,利息可是七分。"

臉上瞬間溢滿寵溺之色,梁硯微微頷首笑道:"娘子說七分,便是七分。"

前一刻劍拔弩張的氣氛早已消弭殆盡,剩下的,只是此刻任人宰割的穆婉雪。直到這一刻,白蘭玖才認認真真看清楚她的面容。

說是絕色,倒也確然如此。只是,再好的面容,卻也掩飾不了她此刻已漸黑化的內心。

情與欲,有時只是一步之遙。

"你要殺便殺,本宮是不會將長生器皿交出來的。呵呵!本宮不會放任他,去威脅皇兄。"

像是已放棄抵抗般,穆婉雪僵著臉色,說出最後一句台詞。原本打算一橫心,在白蘭玖劍上抹脖子,但方欲動,卻又似被人鉗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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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84章心懷天下型丞相完

"公主大人,若你要尋死也行,不過請你先將長生器皿交出來。"

稍稍移開劍刃,白蘭玖左手便掐住穆婉雪脖頸,在清楚看到她眼中急於求死的神色時,卻又驀地兀自嘆息。

爾將君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如此這般,白蘭玖能看出,她也不過是為了皇帝而已。只是,自古帝王多無情,君心錯附,便是錯之開始。

"若我這般說…"

……

"公主殿下,現在您可是改變主意?"

耳語方才完畢,先前還一心赴死的穆婉雪臉上驀地顯現震驚之色,喉間顫動,半晌,竟才顫巍巍問道:

"果,果真如此?!"

直看到白蘭玖默然點頭稱是,穆婉雪倏然低眸,緊抿著唇,方緩緩道:

"好,若你能證明本宮便將長生器皿交出。"

以拳掩口輕笑後,白蘭玖伸手拉開胸前衣襟,雪白的膚色上在鎖骨下赫然是一顆紅痣。其位置與形狀,卻與皇帝一般。

合上衣襟後,白蘭玖又由衣袖中拿出一枚龍形玉佩,親手放到穆婉雪身上後便續道:

"這下公主殿下應當不再疑惑了罷…"

穆婉雪纖細的手捏著玉佩,眼神直直盯在其上,玉佩的形狀她絕對不能看錯。因為,這是先帝遺物,皇帝也貼身戴著一枚。

之前皇帝曾向她出示過,這溫潤的觸感和致的做工,穆婉雪如何也不能錯認。

"信了么?"

白蘭玖的一聲反問讓穆婉雪回神,那俏麗的臉上閃過喜色,倏然點頭後,眼角滿是笑意,驟然握緊那枚玉佩道:

"你等等,我這便將它拿出來。"

言訖,便邁開蓮步,朝著內殿寢室走去,半晌出來時,手中便多了只玉杯。

接過穆婉雪手中器皿時,心下閃過某種悸動。

"如此,便多謝了!"

將器皿好後,白蘭玖右手摟過梁硯肩頭,微微側眸便對上他那對溫潤的眸子。那墨色眼底的略帶的探究,不期被她入眼簾。

掠身離開皇宮,回到丞相府後,將尚有些癱軟的梁硯放到床上,隨後搬過圓凳在床前坐下,也不出聲,就冷冷地看著他。

一時間,沉默便在房內蔓延…

"所以,夫君大人,你就沒什么想跟白蘭交代么?"

滿眼怒意地看著躺在床上笑得燦然的某人,白蘭玖故意虎著臉,絲毫不掩藏話中的憤然之意。

而面對白蘭玖的怒氣,梁硯頰邊淡笑,半晌方才言道:

"嗯…有勞娘子屢次英雄救美,為夫實在慚愧不矣…"

"噗…你…"

看著他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白蘭玖臉色實在沉得不行,陡然站起身後心生慍怒,一時間似被怒氣堵住喉間,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我…你…"

腦中似乎已詞匯貧乏,白蘭玖背過身去,正欲轉身離開卻覺著手腕上驀地附上一抹力,因未防備,是以便慣性地向後一倒…

"啊…"

前身壓在那稍軟的胸膛上,白蘭玖鼻尖驀地盈滿馨香,才抬眼卻落入那抹溫若墨玉的眸中。

不知是否因兩人此刻挨得過近,那交匯在一處的兩縷視線,緩緩牽出某種粉色味道。心臟驟然一動,白蘭玖欲起身,卻發現身子被身下人的皓腕鉗制住,動彈不得。

"你…你放開…太…近了…"

許是因羞赧,白蘭玖本欲責難的聲音卻暗了下來,連著方才還糾纏在一處的視線也驀地移開,看向別處。

"吳儂軟語,不當時近了才行么?你說是與不是,娘子~"

"吳…吳儂軟語…"

緋紅從白蘭玖頰邊蔓延到耳際,想要從梁硯身上移開,卻又被他驀地拉近距離。

濕濡的觸感貼在白蘭玖額前,渾身一顫後,耳蝸處又兀自盤旋著那溫熱的吐息。

"娘子救為夫數次,不知為夫現在報答,可還來得及?"

像是故意一般,梁硯唇瓣貼在白蘭玖耳畔,張合間吐出的呼吸沒入她耳內,又讓那耳尖上緋色越發濃了。

"…報…報答什么的,就…就不必了!"

似在努力將耳畔側開,遠離梁硯那引發炙熱的唇口。然而,便在白蘭玖欲撐起身時,那箍住她的長臂又驀地將她拉近,這一次,四瓣唇緊緊相貼,契合得沒有半絲縫隙。

許是因太過突然,白蘭玖未來得及閉合的眼望入那汪似清泉的眸中,竟是看到瞳孔深處那暈開的情|欲顏色。

待兩人唇瓣稍稍分離,梁硯便倏然笑道:"娘子客氣了,既是報答,那為夫無才無德,便只能以身相許。這樣,可好?"

白蘭玖方開口欲反駁出聲,那喉間的話卻被梁硯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他舌尖輕輕掃過她朱色唇瓣,濕潤的梁硯似那染上霧氣的清泉,讓人看不清。

原本鉗制住白蘭玖身後的長臂慢慢回,梁硯寬厚的手掌緩緩伸入她微微披散的發間,捧住她的臻首。

而那炙熱的唇瓣間,則是交換著彼此的吐息,每次伸入,都會引發兩人體內那原始的悸動。

原本被束縛在長衫裙袍中的兩人,不知何時,那些蔽體之物已漸漸剝落。

搖曳的燭光下,兩人的身子如同初生時一般,赤|果相對,毫無保留。而白蘭玖的長發已披落在身後,如同潑墨,又仿佛是那極品的錦緞。

探求著對方身上自己未知的一切,連著那摸索的指尖,也如沾上火焰星子般,帶著令人焦灼的滾燙。

梁硯俯身將白蘭玖壓在身下,墨眸中閃動的瀲灧波光,好似那碧波般,讓人流連不已。然那美極的眸色,未等白蘭玖看清,胸前便被落下一抹燒燙的溫度,旋即立時牽引出身下某種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