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被藍寶忽然增大的音量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不是我是誰。」
站在藍寶面前的男人擁有著燦爛的金發以及漂亮的淡金色眼眸,而且他不是靈魂狀態,這點藍寶知道得很清楚。
而且這個boss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比起以往的溫和包容來說,現在這個boss給人的感覺要更加凌厲一些,就像是一柄被時間打磨過的利刃,它的鋒利不在於外表光亮雪白的刀刃,而是內里的,那種被斂起的凌厲。即使不需要任何言語,站在那里即是一把絕世武器。
「你是giotto?」他試圖尋找答案。
一團紅色的火炎出現在他們前方,嵐屬性的火炎脫去以後出現在夏衍面前的是一個擁有紅色頭發臉上有著囂張紋身的青年,那是長大以後的g。
「giotto……」g驚訝地說。
夏衍友好的舉起手同這個昔日舊友打了招呼:「好久不見吶,g。」
「你這是怎么回事?」
「說來話長。」青年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說。
藍寶重新坐回板凳上:「嚇我一大跳啊。」
不覺得一個戒靈告訴你他被你嚇了一跳是一件略喜感的事情嗎……夏衍默默地在心里說。
「你在這里好好進行雷之守護者的繼承考試吧,我們有話要說。」g將手放進褲兜說道。
「……哦。」
在g的帶領下,夏衍重新偽裝了外貌離開了游樂場來到了並盛神社,鳥居前站著一個穿著狩衣手里還拿著一管尺八的青年。
g摸出懷表打開,紅色的火炎靜靜地燃燒在表盤上,夏衍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們去神社里面說吧。」
說完就往神社後面的茂密樹林里走去,兩只戒靈同時消失在原地。
並盛神社坐落在一個地勢較高的山坡上,背靠茂密幽靜的森林,極少有人會到這里來玩耍。一旦有人闖進這片森林,最高智能程序會立即向他報告。
隨意挑了一顆樹,夏衍坐在上面悠閑的晃盪著雙腿,對面的樹枝上分別站著他的雨之守護者和嵐之守護者。
「問吧。」他折下一只樹枝來玩,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
「去佛羅倫薩以後的giotto就已經不是你了。」g的語氣不容反駁。
「……不,那是我。」
g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說:「是你的話,叫giotto這個名字你總會稍微慢點回應,而他不會。」
他對g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樣的細節經過了這么久的時間還能記得如此清晰。
「彭格列指環掌握著時間的縱軸,在臨死前我的身體被送往這個時代,在這個時代靈魂與身體重逢。」他將手里的樹枝折斷扔掉,「所以我能以實體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就是這個。」
結合主神還給他的記憶來看,當時那瞬間的黑暗並不是他以為的瞬間,而是休止了整整四個世紀,就像是希臘神話時被關小黑屋一樣。
克隆靈魂使用的身體是夏衍的身體,直到克隆靈魂被戒指吞噬以後才繼續被他使用,主神不知做了什么手腳,讓夏衍以為他現在使用的身體是彭格列十代目制造計劃的人造人產物。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g不想深究下去,「這里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即使你還健在,但我們已經在墓地里化為了泥土。」
轉眼四百年過去了,昔日的舊友靜靜地躺在不知名的墳墓里慢慢被淹沒在歷史的風沙下,粉碎在時間的車輪下。而他,依舊保持著年輕的模樣,不停的游走在不同的世界,用著不同的面貌。
時間,是最悲哀的詞。
「吾等的意志等待著新的人來繼承。」雨月首先打破了沉默。
夏衍偏頭遙望遠處的城市:「現在看來只有他們可以做到了。」
說完他把視線轉到他的兩位守護者身上,溫和的笑著說:「十代家族的繼承認定辛苦你們了,接下來將進行繼承的是誰呢?」
雨月擺弄著手里的尺八,聽了他的話停下想了想:「下一個的話應該是嵐之守護者的考驗了吧。」
夏衍摸了摸下巴,瞟了一眼盯著自己懷表的表盤離不開眼的g,總覺得獄寺會很難過這一關,這樣想著他起身准備道別離開。
g在他准備走的時候叫住他:「gio,克勞迪婭怎么死的?」
夏衍的腳步頓了一下,他平靜地回答:「自殺,她不願被玷污,所以是自殺。」
「謝謝。」
與g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聽見他這么說。
真正應該說感謝的是他啊,g。
因為言靈的錯誤生效,所以導致了克勞迪婭的悲劇,讓g提前失去了姐姐。
***
夏衍回到澤田家的時候,綱吉他們已經從游樂場回來了。
「月見山老師你去哪里了?」
「啊,在路上看到了以前的朋友,然後一起去喝了杯茶。」
「這樣啊……」
reborn站在玄關對他說:「來蠢綱房間。」
「嗨嗨。」他一邊答應著一邊將自己的鞋擺放好。
藍波坐在綱吉的床上得意地說:「藍波大人可是很厲害的哦。」
一平坐在他旁邊:「藍波真了不起。」
「咩哈哈,再誇我多點吧。」
「你以為我們受了多少苦。」綱吉嘴角一抽,「最後還因為藍波吃了不少苦頭啊。」
山本爽朗的笑了幾聲:「但是太好了,最後順利被對方認同繼承了。」
「我無法認同,竟然撇□為十代目左右手的我。」獄寺握緊了拳頭咬牙說道,「別說是棒球笨蛋了,我還被這頭笨牛搶先了。」
眾人都不知道怎么接話的時候,獄寺沖天花板大喊起來:「喂!你在的吧,趕緊給我滾出來,也讓我繼承。」
夏衍將矮桌上擺放的盤里最後一只紫薯茶巾吃掉了以後,探身拍了拍激動得很的少年的肩:「別急,會輪到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狀態超級不好,諸位包涵【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