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教廷主教修標題(1 / 2)

查普森的話音剛落,原本已經停止輕歌慢舞的宴會大廳更是一片靜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程諾和查普森的身上來回打轉。

程諾冷眼看著查普森的笑臉,心下已然明了,他敢如此當著一國國王的面大放厥詞,必是對麗緹亞左肩之上繪有那啥勞子紋案這事,有著十全的把握,只怕麗緹亞左肩上那紋案的由來,也與他或他背後的教廷脫不了干系。

但不知道勒朵蘭墨繪成的紋案,只有用神殿聖水才能顯現這一情況,到底是什么原理。會不會跟「鴿子血紋身」有什么相似之處呢?

程諾還活著的時候,別的興趣沒有,就是喜歡了解一些獵奇的事物。她記得有一種被稱為「鴿子血紋身」的紋身傳說,就是指用鴿子血混合朱砂、白|粉等等材料作為色料,繪成的紋身在平時情況下與膚色無異,並看不出什么痕跡來。唯有在體溫上升時,紋身的圖案才會顯現出來。

若是勒朵蘭墨的顯現,也需體溫這一類的條件參與,那事情可就好辦多了,畢竟死人哪來的體溫!

想到這里,程諾的心里的大石微微放下了些許。雖然若形勢對她不利,她大可直接從麗緹亞的身體脫出離開,但不到最後關頭,她並不想這么做。

她當初會選擇附身在麗緹亞身上,本就是抱著想以此身體接近薇薇安,學習傳法魔法陣以尋找回家的路為目的。為了讓這付已經死透了的身體保持身體的柔韌度,使它看起來跟活人沒什么兩樣,她可是了很大功夫對它進行「改造」的,若是讓她就這么放棄她做不到。

而且……

程諾的視線從查普森的臉上慢慢移開,在宴會大廳中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佇立在宴會大廳靠近陽台的門口,那個身形修長挺拔的男子身上。他一雙璨若晨星的黑眸正鎖定在她身上,眼中無波無紋,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這個人才是她真正顧忌所在。

別的不怕,就怕她若真的脫出麗緹亞的身體時,這人馬上又是一道封印法訣打過來,那時她豈不是又落入之前的境地?

或許下場還會比之前更慘!

所以,她只能賭!

程諾緩緩地回目光,定定地盯著眼前的查普森,道:

「既然主教閣下一口咬定我就是貴國的要犯,那么我也無話可說,只能用行動來證明我的清白,不過……」她頓了頓,看著查普森的目光變得森冷起來,語氣中帶著被觸怒的憤慨反問道,「如果最後證明,我果真不是貴國的要犯,主教閣下會怎么做呢!」

美麗的少女微揚起頭,目光冷冽地盯著她眼前的中年男人,那股子仿佛自骨子里滲透出來的高貴與傲倨,叫在場眾人不約而皆生出一種「她本就該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感覺來。

查普森也為她這股突生出來的氣勢感覺驚詫,但轉念一想,她這只不過是虛張聲勢,想以此讓他退卻的心理戰罷了。

哼哼,找了這么多年的人就近在咫尺,只要把她帶回去,擱淺了七年的計劃就能再度進行,他怎么可能會因為她這三言兩語的而退卻呢!

「倘若你不是我國的要犯,我會為我之前的冒犯進行賠禮道歉!」

程諾嗤笑一聲。「這跟剮了人十斤肉,再拎著十斤豬肉去探望人家說『對不起』有什么區別!」

「只要你是無辜的,那么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查普森篤定自己勝券在握,更不願與程諾多作糾結,便擺了擺手許下承諾,「行了吧?」

事已至此,程諾也不再多作掙扎,十分痛快便應承了下來。「可以。要怎么做?」

查普森看了她一眼,請賽爾德吩咐侍從去取來一個干凈的小盆子,和一條干燥潔凈的白布巾。他將那玻璃瓶子中的水倒入到小盆子里。瓶子看起來不大,但瓶里的水倒進盆子里,竟裝了半盆有余,查普森見份量差不多了,才起瓶子,揮了揮手中的魔杖。

只見一道紅光閃過,橙紅色的火焰將小小的盆子包圍在其中,不消片刻,裊裊輕煙自盆子之中飄起,查普森再次揮動魔杖,包圍著盆子的火焰瞬間熄滅,盆子里的水已被燒得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