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在這妖怪和變態聚集的地方(1 / 2)

紙鶴被爆為齏粉發出的聲音還在狹長的通道里回響,藍登大公的手已經放下,只是仍面向著紙鶴剛才所在的方向,臉色沉郁異常。

亨澤亦朝那個方位看了一下,面色也是十分難看。

方才只是短暫一瞥,他便已經瞧得分明。那被大公一擊轟爆的,是一只好像是用白紙折成的奇怪玩意兒。

剛才大公發現它時,自己驚覺它的存在。它身上感應到一般奇怪的能量波動,想來是個被施了魔法的小玩意兒。只是他卻從未聽說過,有什么魔法能讓這種紙張折成的東西,如活物一般能自主行動。而最最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奇怪的玩意兒就好像長有智慧似的,竟會在被發現的第一時間調頭就逃!

進出這密道的暗門所在以及開啟的方法,除了大公跟他自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奇怪的東西又是怎么進到這里面來的?

亨澤略一思索,馬上便發現關鍵所在必是在剛才他去開啟暗門之前,這玩意兒就已經隱藏在暗處,趁著從他開啟暗門的機關處走到通道這段距離的時間差,先他一步鑽進這通道里來的。

想到這里,亨澤的臉色倏地一冷,這東西竟然鑽的是他的空子!

他對著藍登大公彎下腰,語帶愧疚地道:「這東西實在太巧了,剛才要不是主人您發現它的存在,我還沒感應到它上面的能量波動。我真是太無能了。」

藍登大公擺了擺手,說道:「亨澤,不要這么說,你是劍士,對能量波動的感應不如我敏銳是正常的。不過看來又有不安份的小蟲子,竟膽敢潛進城堡來了。是我這些年太平和了,所以讓人覺得可以任意欺辱嗎?」

他頓了頓,微微眯起眼睛掩住當中寒意,聲音驟然變得冷殘起來,道:「這事就交給你了。去把那些小蟲子揪出來,然後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也好牢牢記住我藍登公爵是個什么樣的人!」

亨澤的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剛挺直的腰板又是微微一彎,毫不遲疑地道:「遵命,我的主人!」

藍登大公滿意地點了點頭,才回眼神,與亨澤一前一後地離開。

就在藍登大公與亨澤這一主一仆從密道出來的時候,程諾卻因賀蘭敏之的回答而微微愣了一下。

剛才,她對賀蘭敏之問道:「既然已經設下層層結界,你又為何還將我護在身後?」

對於她的問題,賀蘭敏之力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斬釘截鐵地答道:「我不能讓你受傷!」

程諾心中一動,又問道:「為什么不能讓我受傷?」

她目光炯炯地盯住賀蘭敏之的臉,決意要把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都盡眼底似的。

未料到她有此一問,賀蘭敏之也是愣住了。

是啊,為什么不能讓她受傷?

他只記得當時覺察到情況不對時,自己的大腦幾乎是馬上便發出「不能讓程諾受傷」這么一個指令,身體同時也幾近本能似的做出將她護在自己身後的舉動。

直到現在,他仍覺得自己剛才那么做,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經過程諾這么一問,賀蘭敏之又覺得似乎哪里有點不對了。

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和舉動?

為什么?

賀蘭敏之思索著,吃力地側過頭,看了程諾一眼,又回眼神,繼續思索著,為什么?

她跟自己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這段時間里,他還是暗地里不斷地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曾因為自己把她封進結界里而受傷的事,貌似很恨自己,唔……不過後來她也把自己整了一通,一想到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楚,賀蘭敏之就覺得牙根都開始疼了。

她也會為他身上這個奇怪封印的事操心,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安危,要帶他去邊界森林找那個女巫,唔……雖然這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也急著想回家,但他還是認為那也不啻為一種關心。

她還答應了要保護自己的貞|操,但是自從發生了那個國王抱著她又親又摸,差點被她殺了的事情之後,唔……他倒覺得她比自己更有這方面的顧慮了,而自己貌似要開始注意一切出現在她身邊的雄性物種,以防那些不長眼的惹得她大開殺戒。

還有,大部份時間里,她其實很個容易說話的人,不過她生氣的時候一般都不會發怒,而是冷笑,然後各種想辦法折騰人,那小紅帽騎士團的團長被她敲打的情景歷歷在目,唔……不過對他倒還好,頂多只是冷戰,但冷戰也叫人吃不消啊!連個正眼都不給的各種忽略,實在讓人很難受啊!

唔,不過……其實,總的來說,她還是挺可愛的!

賀蘭敏之想著想著,情不自禁地傻笑起來,不過……

等等,可愛?

自己不是在想為什么不能讓她受傷的原因嗎?怎么想著想著會匪夷所思想到「可愛」這種奇怪的詞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