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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勁一番好不容易得到母親的承認,我們快洞房吧!」連說話的語氣里都帶著笑意。

陳楠意頓覺尷尬,睜開他的手,試探道:「你還記得你是誰嗎?今天是幾月幾號?」就差舉兩個手指頭到他面前問是一還是二。

「干嘛問我這個?十一月八號啊。」周枝緊緊攥著他的胳膊,是極為親昵的姿勢。

陳楠意問:「那我是誰你還記得嗎?」

迎來的卻是周枝不敢置信的眼神,「陳先生,你這是怎么了……需要我提醒你,我們已經在一起八年好不同意今天成親了嗎?」

他剛剛經歷一番生死,雖然已經不記得,但眼圈里還是紅的,泛著水光,看起來可憐巴巴。

陳楠意心道不妙,心說八成小嫂子記憶發生了錯亂,是把他當成死去的兄長了。

成為別人替身的滋味並不好受,他心里酸酸澀澀,像吃了夾生不熟的果子。

尋了個借口便逃出來,留下屋里呆愣愣的新娘子。

周枝的目光像幼童一樣清亮里透著迷茫,但對他是充滿依賴和愛戀的,天知道他拼著怎樣的毅力才忍住不把小嫂子摟在懷里好好安慰他。

母親他動不得,便去招來章一手九婆,這兩人也是聽人指揮。誰給錢就聽誰的,不值得動火。

章一手便瞎出主意:「少爺,依我看,這少奶奶是被魘住了,只要我問他設壇驅邪三日,定會恢復正常。」

陳楠意不置可否。

九婆呸了他一聲,「少爺,解鈴還須系鈴人,我掐指一算,嗨呀原來是少奶奶嚇得丟了一魄。不如您扮作大少爺的模樣,再好好勸慰一番,指不定就能解開少奶奶的心結呢?心魔一除,可不就恢復正常啦!「

這般假仁假義,倒好似下令把活人關進棺材里的不是她一樣。

陳楠意……他覺得此計可行。

如此……便將錯就錯。

陳楠意只身去了大少爺的房間。

自他死後,這里就被封存了起來,初一推門,便一股塵土味道。

翻出哥哥的遺物,從中找出一件依他的審美觀看起來還算過得去的綢緞長衫,說起來也不知道誰規定的,好像所有商人都要穿著致又昂貴的綢緞布料,仿佛沒了那一層細軟綢布,就好像說出去的話失去威力,不能與人家談生意了一般。

那件長衫通體烏黑,衣角處用暗線描繪著象征財富的饕餮獸圖紋,他扭上胸口的幾粒盤扣,對著身前的穿衣鏡仔細觀看,又覺得領子不太立整,偏著頭弄的規整了才滿意。

這件衣服他穿起來有些長,肩膀卻又窄些,想來哥哥應是比他高上些許。里邊自然還是穿的自己的里衣,他這般行為在外人看來已是大大不敬,偏他心里就像入了魔一樣,那個念頭橫亘在他腦海里,生了根拔不出。

渾濁的銅鏡里儼然變了個人。

陳楠意回憶兄長的模樣,擰著兩條長眉,端起雄踞一方富豪的架子。

如果是哥哥,他該叫周枝什么呢?

「寶貝,我回來了。」如何?

陳楠意想了想兄長冷漠的面龐。險些破功。

「媳婦,不不不,周枝,我回來了。」怎樣?

倒像是兩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