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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陳楠意舔了舔嘴唇,色向膽邊生,一招餓虎撲羊

等待著他的,是岸邊上一具已經徹底失去了呼吸的慘白屍體。

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警覺地環視四周,

有人來過!

許是知道有熱鬧看,圍觀的群眾將周枝跟大少爺包圍成了一個圈,很快就有陳家的下人趕過來,消息傳回去,老太太就在床上昏了半天,再到後來如何辦喪事、頭七,周枝已經無權再操心了。

那個被救起的小孩僥幸活了過來,整日叫著要找爸爸、爸爸,問他家住哪里,名字叫什么,幾歲了,統統回答不出來。

許是看他穿的破爛,警察所居然也不,敷衍幾句就把他趕回去了。

不知出於什么心思,周枝把那還懵懂的幼童領回到家里,對外就說是自己的弟弟。

自打跟東家好上,被他養在後院里,久不與外界交通,突然多出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竟也無人懷疑。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周枝說到最後,不知是出於恐懼還是惡寒,身子不住發著抖。

場面一時陷入了僵局,靜的只能聽見炭火燃燒的噼啪聲。

陳楠意有些發愣,無論是故去了的兄長還是小嫂子,兩個都是他最愛的人,啞著嗓子擠出一句話,「那到底是誰來過?有沒有可能是大哥最後拼命從湖里游上來,到岸上被人……?」

孫望山補充:「也有可能是一個好心人把楠實哥撈上來了。但是既然楠實哥已經去了,當時情況到底怎么樣也不得而知。」

周枝掃視過幾人的表情,眯著眼睛盯著孫望山,「這就要問你了,你可是孫家的人。」

孫望山滿頭大汗,「哎呀,嫂子你這可真是,剛才那一番話是我對不起你,挑起你的傷心事,那是因為想從嫂子你這里知道表哥孩子怎么在你家里。再說了,當年孫家惡意毀了陳家染料那件事,天可憐見,當時我就跟楠意差不多大,還是個穿褲衩滿街跑的小屁孩啊。」怎么說也怪不到他頭上。

周枝搖搖頭,「不,我是說,就算小良沒有掉下去,東家沒跳進都是冰片的湖里救他,東家也還是活不下去。」他緩緩綻開一個微笑,笑容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有些突兀,「他的癆病是有人給他下了慢性毒葯,之前我就很疑惑為什么東家明明從前體格那么好從沒去過污糟的地方,怎么突然就染了那種病,仔細一想,似乎是從我跟他進門的那一天之後不久,就突然發熱、咳血。」

「你們孫家欠我的太多了,從我父親到東家……」

孫望山承受著眾人的目光,咽了口水,「嫂子你想多了……我知道我們東家這個人,惡性商業競爭是不對,可他也沒有真的壞到指使別人給楠實哥下毒的地步啊,而且說是下毒,現在都是法制社會了哪這么容易,就算楠實哥真的死了對孫家又有什么好處?陳家的生意還不是越做越大?咱們兩家現在關系這么好,楠意又是一顆心都栓到了你身上,這沒證據的事可不好亂說。」

這一幕幾人都沒有預料到,原本打的是讓他表哥勸勸周枝讓他放開一點,現在看來倒像是他們在欺負一個可憐人了。

陳楠意心中如造鼓擂,「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望山你也住嘴。」拉住了周枝顫抖著的手把他藏到身後。

卻被他一把甩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聲弱到幾乎要聽不見的嘆息。

孫望山瞟了他一眼,心說可真是為女人插兄弟兩刀,原來打的是這個目的,也算曲線救國。

「一家三口」領著小良走了,那孩子一點都不念舊,好歹周枝也帶了他半年,頭都沒有回就摟著他爸爸的腿走了。

天色太晚,周枝低眉問在場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你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