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孫小涼腦海里卻回想著的，是孫文傑前幾天的話語。

事實上，孫小涼能接到電話就毫不猶豫的喊出哥這個詞，是有原因的。說起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迅速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孫小涼也一樣。

起初，孫小涼接到孫文傑電話的時候，看著忽然冒出來的視訊投影，半天都沒將那個「哥」字喊出來。

倒是孫文傑沒怎么介意，自顧自的說起了一些孫小涼聽起來雲里霧里的話。比如孫文傑忽然提到的復生者的基本信息，和詳盡的解釋。然後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但是每一件事，都詳盡而周到。

從一開始的有點難以接受，到發現自己這個「便宜哥哥」似乎說什么都是對的，她就喜歡上了跟孫文傑打電話。

雖然知道周輟銘非常介意，但孫小涼完全沒有一絲愧疚。反正自己並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十五歲的中二貨真的知道愛情是個神馬東西嗎？一時興趣罷了……

連她一個二十都快要出頭的貨色都沒明白那是個什么，所以，比起全心全意相信別人，危險的時候期待別人救援。她更期望擁有足夠的實力，去改變自己的命運。

而孫文傑這幾天不斷開口敘述而出的，正式孫小涼急需的經驗之談。一些淺顯的道理，在孫文傑娓娓道來之下。孫小涼頓時有種「媽蛋教科書里都寫的什么破玩意」的凌亂感。

沒錯，自孫文傑口中敘述出來的實戰理論，簡單粗暴，直接血腥。卻異常的好理解，雖然孫小涼一開始就被孫文傑的某些句子給震懾到了，但真正聽習慣了，也沒什么，仔細深究其中的意思。

孫小涼有種給孫文傑跪了的感覺，什么哥哥大人，請接受妹紙真誠一拜什么的。

但就在孫小涼興奮激動的時候，孫文傑一個淡漠*的眼神飛過來，孫小涼就覺得好像空氣都寒了那么一寒。

一切都是錯覺，殺意什么的怎么可能透過手機信號神馬的發送過來呢。

就在孫小涼進行自我安慰的時候，孫文傑就跳題的開口，「小涼，年齡太小的話不要跟男孩子發生性.關系，對身體不好。這種事情，必須等到成年，知道嗎？」

還沒能等孫小涼從這句話中回過神，哥哥大人就繼續跳回了正題。

孫小涼只能無語凝咽的看著手機投影出的人影，默默的低頭繼續記錄孫文傑的經驗之談。

而手機投印而出的少年，深色的眸子看著低頭努力記錄的女孩，嘴角漾出了一抹淺笑。但那抹淺笑只維持了一瞬，在女孩抬頭的一霎，那抹漾出的淺笑就消失無蹤。

眸子中更為隱秘的暗色，是投影顯示不出來的。

孫小涼吐槽的沒有錯，殺意什么的，怎么可能透過手機信號傳遞？同樣，某些訊息不通過特殊的方式表達，又怎么可能讓一個才滿十歲沒多久的小家伙理解。

所以，有些事情，是該用一種比較直白的方式說出來。

少年垂眸，略微思索了一下，開口道，「小涼，你對手機了解多少？」

「打電話？」孫小涼眯著眸子疑惑，怎么話題又跳了，剛才不是才講到虛擬實境和現實辨別的方法么、。怎么忽然又跳到了手機的問題？

「聯政在恢復手機制式的時候，推出的天虹網絡平台，這是一款結合虛擬實境和新維度技術的新式科技，通過腦波的鏈接，使人們意識控制人物，進入三維人造世界。」孫文傑淡淡的開口。

孫小涼眸子里的疑惑消失，遂即點了點頭，這個好理解，就是曾經看過的虛擬網游的那種東西……

還未等她開口詢問，少年好聽的聲音又傳進了她的耳中。

「這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天虹網絡平台，有兩種瀏覽方式。一種是復古的文字瀏覽，而另一種是通過終端，接受腦波，反饋網絡中心給予的信息。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那種方法……」孫文傑頓了頓，看了眼孫小涼繼續開口。

「人的腦波是人類大腦活動的一個顯征，如果一個人的腦波趨緊於橫波，那么基本可以斷定，此人為腦死亡……」少年淡淡的說著，「自從五年前聯政將端口綁定在手機上後，每年，都有一部分人再也無法蘇醒。」

孫小涼嘴角抽了抽，看著那只巴掌大的手機。怎么都無法將上一世人手一台的手機與孫文傑繼續訴說著的事情聯系到一起。

「眾所周知，每一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獨特腦波，而天虹網絡會記錄下每一個人的腦波種類，來記錄這個人的存在，如果……」

「如果違背了聯政的意願，可以進行虛假腦波反饋，讓大腦以為自己已經……死亡？」孫小涼瞪大眼睛看著孫文傑的投影，她可從來沒想到過一個手機網絡，能牽扯到這么多東西。

「嗯。」點了點頭，孫文傑坐在軟椅上，看著手機投映出的孫小涼投影，眸底閃過一絲欣慰。

「那區域管理者會願意嗎？」孫小涼皺眉，如果是因為這個，那所有區域在手機普及方面，也會有所懈怠吧？

「對了……」孫文傑淡淡的開口，「說起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一組代碼，可以隨時摧毀別人的手機。」